現在,我可熬出頭來了,哈哈……”
寒如玉突然從地上跳了起來,一聲不吭,躍身就往石壁上-,她雖沒有武功,沖力卻是很強勁。
探手一把拉住寒如玉的粉臂,童天罡輕松的把她帶到身邊。
他平和的道:“不要做傻事。
”
寒如玉此時雖然沒有武功,但卻知道一隻有内力的手臂所具有的那種不可抗拒的壓制力量,她呆住了。
穆學豐是個行家,猛然向後退了兩大步。
他脫口道:“沒想到本谷的散功藥在你身上竟然沒有發揮出十成的效力,童天罡,你表現得太早了。
”
童天罡冷漠的笑道:“穆學豐,我已經多等了半個月了,怎麼能說早呢?”
仔細的注意童天罡的表情,穆學豐冷聲道:“童天罡,你以為擺出一副冷靜姿态就能唬住我了?你錯了。
”
童天罡冷笑一聲道:“穆學豐,打從寒姑娘告訴找她認識一個“金霞谷”的世家弟子開始,我就懷疑你不是什麼好東西,因為,“金霞谷”的穆家沒出過好人,寒姑娘為你說了很多好話,為了怕她傷心,所以我答應了她,你的确很精明,但精明得過火了,再不然,就是我當時與她争論的時候,你躲在暗處偷聽,所以,為了避嫌,你故意在我服藥的時候,帶着她走開,你是要表示自己别無居心,但你卻忽略了這不是朋友相待之道,奸徒才沒有待朋友的經驗。
”
寒如玉芳心立時定了許多,驚喜的脫口道:“你是說你沒有服他的治傷藥?”
童天罡笑道:“不錯。
”
寒如玉嬌項道:“你怎麼早不告訴我嘛?”
童天罡道:“我們一直在他的監視之下。
”
半信半疑的盯着童天罡,穆學豐慢慢的抽出身上的劍,威脅道:“童天罡,你騙不了我的,把“雙令”交給我。
”
童天罡冷漠的道:“尊駕可以自己來-呀。
”
心中始終疑信參半,穆學豐再一次試探道:“童天罡,我說過我不殺你的話,在我沒有改變主意之前,你現在把“雙令”交給我還來得及。
”
童天罡凝重的點點頭道:“尊駕的确曾經說過這話,不管這句話尊駕是否有履行的誠意,在尊駕沒有傷童某之前,童某不能妄斷尊駕言不由心,因此,童某也沖着尊駕這句話,可放你一條生路,不過,尊駕得把身上的那瓶“雙珍露”交給童某,以便替寒姑娘恢複功力。
”
穆學豐愣了一下,忍不住脫口怨聲道:“童天罡,我看你是給臉不要臉!”
童天罡緩慢的挪動腳步,走向六尺左右的穆學豐,冷冷的道:“尊駕莫非要童某自己-?”
穆學豐身後是那道隻能側身出入的入口,不管童天罡武功是否恢複,擺在他眼前的局勢似乎也隻有奮力一戰了。
動手既不能避免,先發制人乃是上策。
穆學豐的劍是在童天罡跨進第三步的時候攻出去的,出手奇快,隻是冷電一閃,銳利的劍尖已指向童天罡的咽喉。
他用的仍是“金霞谷”的招式。
這些日子的接觸,童天罡對穆學豐的武功基礎已了如指掌,穆學豐雖是個不可忽視的敵人,但與童天罡比,畢竟還有一段相當的差距。
抽劍、出招,童天罡雖然比穆學豐多了一個動作而且出手在他之後,然而,攻擊的速度仍在穆學豐之前。
而他攻擊的目标也是穆學豐的咽喉。
穆學豐雖然發現了童天罡的武功真正恢複,而且比他高出許多,但他的内心相當的鎮定。
因為,他知道童天罡的弱點在哪裡。
改攻為封,穆學豐平伸出去的長劍向左一壓,“铮然”擊中,架偏童天罡的“天煞令”,身子借着童天罡劍上的反震之力,倏然右旋,電射向五尺左右虛的寒如玉,直指寒如玉的胸口。
一道寒芒從此而下砍向穆學豐平伸而出的劍身,速度與攻擊時機完全出乎穆學豐的意料之外。
所以,穆學豐連抽劍的時間都沒有。
左右手微覺一震的同時,穆學豐突然覺得腰間一松,在驚駭之餘,縱身倒射回到入口處。
腰帶落在中途,“雙珍露”落在腰帶旁邊,穆學豐手握着半截斷劍,臉上頭一次浮現出恐懼的神色。
目注七尺外的穆學豐,童天罡淡淡的道:“寒姑娘,去把那瓶“雙珍露”拾回來,有了它,你的武功就可以恢複了。
”
寒如玉毫不猶疑的移步向三尺之外的那瓶“雙珍露”走去。
如果“雙珍露”落在寒如玉手中的話,穆學豐就連唯一能要脅童天罡以自保的東西都沒了。
當寒如玉蹲下嬌軀伸手去拾藥瓶的時候,穆學豐擲出手中的半截斷劍,目标是那隻裝“雙珍露”的瓷瓶。
穆學豐知道童天罡在監視着他,因此,在他斷劍擲出的同時,飛身撲向正要拾瓶的寒如玉。
然而,他的雙重計劃依然成了泡影。
童天罡擲出的“地煞令”擊落了斷劍,而“天煞令”則抵住了穆學豐的咽喉,這是一霎間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