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天罡道:“難道不是?”
寒如玉搖搖頭道:“确實不是,我煩躁是因為我想把我想的說出來,卻怕有朝一日我們真的脫困生離此地。
”
童天罡聽得很迷惑,但他沒有問,因為,如果寒如玉認為沒到說出來的時機,問也沒有用。
寒如玉停了一陣子,平複一下激動的情緒後,放緩聲音道:“今天,從穆學豐神思不甯的情形推斷,可能已經有人發現此地,直到晚上仍未見“金霞谷”那三個老怪物回來,很可能情況相當緊急,如果我所料不錯,我們的死期可就近了。
”她看肴童天罡,童天罡正在很專心的聽着,寒如玉心裡很高興。
“這些日子的相處,我知道你是很關心我,但除了關心之外,我不知道你對我還有什麼其它的看法與想法沒有,雖然,最近這些日子裡我一直期盼着你能向我表示些什麼,但我又怕知道你心中真正的想法,期盼與憂慮就像兩條無形的毒蛇,日夜咬着我的心尖,使我煩躁,也使我不安。
”
話落盯着重天罡道:“你願意聽聽嗎?”
童天罡心中有幾分明白了,不管他有沒有與她相同的想法,此時此地說不,總是個不近人情也太殘忍的做法,因此,童天罡點點頭。
仍凝視着童天罡,寒如玉道:“雖然我們相處的時日不多,我直覺的認為你是一個值得我終身依靠的人,不管你對我過去有什麼想法,不管你是否接納我,我都會心甘情願的為你奉獻出我的生命,如果我們仍有生望,我決不會向你說出我心中想說的話,因為,你是個俠義君子,如果你不想接納我,那将會在你心中留下遺憾,因此,直到現在我才說。
”
她一且看着童天罡,神色肅穆莊嚴,沒有羞澀與不安,使人很自然的體會出她這番話的誠摯與莊嚴,也令人敬佩感動。
談不上接納,也談不上拒絕,對童天罡而言,這是一個在他毫無心理準備之下突然爆炸出的重大問題。
而這個問題不是個用急智能解決的問題,因此,童天罡怔住了。
似乎并不急于知道童天罡的想法,寒如玉沒有追問。
穆學豐悄然無聲的闖進來,他顯然不是毫不知情的情況下碰巧進來的。
似乎在極力壓制心中的不平,穆學豐盡可能壓低聲音減少情緒的流露:“童天罡,你可真有福氣。
”
淡淡的掃了穆學豐一眼,童天罡答非所問的道:“穆學豐,現在是我休息的時間,請你出去。
”
雙眸中先是兇光一閃,很快的又被抑制住了,穆學豐冷笑道:“休息?今夜隻怕誰也無法休息了。
”
童天罡故意諷刺道:“怎麼?尊駕連夜裡也想用功?”
穆學豐不耐煩的冷哼一聲道:“咱們今夜搬家。
”
童天罡心中早已有底了,冷漠的說道:“他們來得可真快,但不知是哪一個道上的人?”
穆學豐冷峻的說道:“不管是哪方面的人,都救不了二位了,咱們現在就起程,走吧。
”
童天罡道:“尊駕不怕對方埋伏在路上把我們截下來?”
穆學豐得意的冷笑道:“童大當家的,你的忘性可不小,你不是曾經贊美過兄弟的智謀的嗎?我既然把本谷的三老請來了,我會讓他們在洞裡日夜無所事事的癡睡嗎?”
輕“哦”了一聲,童天罡道:“這麼說,他們是在日夜輪班守望了?對方的人未到他們已經發現了,對嗎?”
寒如玉插嘴道:“哼,那三個老怪物強煞也隻是三個人,不是神仙,我就不相信他們能守得住四面八方。
”
穆學豐冷笑道:“我的美人兒,你的話很有道理,不過,嘿嘿,有道是明槍易躲,暗箭難防。
”
等對方弄明白他們隻有三個人的時候,天色恐怕已大亮了,這一夜的時間,足夠我們搬家躲避的了,走吧。
”
寒如玉怒哼一聲,索性躺在地上。
童天罡拾起身邊的“天地雙令”,緩步走到寒如玉的身邊道:“寒姑娘,咱們該走了,起來吧。
”
寒如玉仍然躺在地上不動。
穆學豐雙目一瞪,吼聲叫道:“不識擡舉的東西,給我站起來。
”
寒如玉仍紋風不動的躺在地上。
猛然向前沖了兩大步,穆學豐目露兇光,陰聲道:“你不要以為我不敢殺你。
”
童天罡平和的冷然一笑道:“尊駕不是不敢殺她,而是殺不了她。
”
目光轉投在童天罡臉上,穆學豐奸猾的冷笑道:“童大當家的,任何一門武學都是入門最難,現在,兄弟我不是已經入門了嗎?”
童天罡冷漠的道:“尊駕的意思是說再也用不着童某了?”
穆學豐-笑道:“有你在,我可以縮短完成的時間,沒有你,我多花點兒時間,也照樣能練成。
”
童天罡明知故問道:“尊駕的意思是……”
穆學豐道:“想活命,跟我走,而且,嘿嘿,你得把這個大美人兒交給我,為了你“雙令”上的奇學,我枯等了她已有兩年了,這兩年來我沒動她一根汗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