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會怎麼想呢?毫無疑問,她知道童天罡做的并不像他說的那麼輕松,因為于瑞年站在金承業身邊不遠處。
其實,“火鳳凰”說話的本意并不是要拒絕接受金承業,隻是童天罡話落并沒有停下來聽她解釋。
也許,即便是童天罡留下來,她也很難啟口解說什麼,因為,她一直沒容許童天罡解釋什麼。
“蒼天知我心”,“火鳳凰”此時真希望蒼天是一方能映出人們心事的布幕,把她的心事映在幕上,也映在童天罡面前。
此時映在童天罡面前的是“無刃劍”向晨旭那張猙獰的老臉。
相距八尺,童天罡道:“尊駕身上還流着血。
”
向晨旭狂傲的道:“對你來說,這樣或許比較公平些。
”
童天罡道:“童某已警告過你。
”
向晨旭道:“對老夫提“警告”二字,你還不配。
”
童天罡冷哼一聲道:“尊駕請。
”
急于動手發洩心頭之恨,向晨旭不想閩嘴,開始移動腳步。
童天罡的武功“驚電追魂”葉天蒼及“金劍羽士”郝文清都曾見識過。
雖然二人的武功都比向晨旭相差很多,但是,站在評斷的立場來着,他倆總覺得“無刃劍”向晨旭如果想擺平童天罡似乎不太容易。
“驚電追魂”葉天蒼為人比較狡猾,不肯表示心中的想法,“金劍羽士”一心忠于金永泰,見狀忙搶口道:“慢着。
”
向晨旭止步-向郝文清,冷喝道:“這裡的事輪不到你開口。
”
“金劍羽士”郝文清不亢不卑的道:“站在同是為金堡主做事的立場,本座自感有直-的義務。
”
話落不等向晨旭開口,迳自轉向童天罡道:“童天罡,這場生死搏鬥,并不是純個人之争,如果你敗了,你怎麼說?”
童天罡淡然一笑道,“如果童某輸了,向晨旭會留給童某開口的時間嗎?”
郝文清道:“因此,在你未死之前,你得先把話交待清楚。
”
郝文清的一番話,向晨旭聽起來相當受用,心中怒火也降低了幾分。
童天罡知道郝文清要他交待的是什麼。
但是,他已經把金承業交給“栖鳳宮”,等于已沒有主宰之權,因而他明知故問的笑道:“輸招輸命,這個交待還不夠清楚嗎?”
郝文清冷笑一聲道:“老夫指的是我家二少爺。
”
點出了金承業,童天罡倒有點兒難以回答了。
郝文清見狀即時逼問道:“童天罡,比鬥的起因是因你擄金二少爺,比關的結果總不會化解不掉起因的。
”
即便是童天罡有把握勝了向晨旭,人已交給了“栖鳳宮”,他已無權再提“還人”二字。
然而,站在一徊“理”字上,他也說不出不交人的話。
郝文清緊追道:“童天罡,你乃是“天地雙令”之主,總不該連句交待的話都沒有吧?還與不還,一句話,老夫決不多言。
”
“一句話”,問題是童天罡無法說這句話,原因正如郝文清所說的,他是“天地雙令”之主。
局面令童天罡尴尬。
“火鳳凰”此時突然開口道:“如果童天罡勝了呢?”
這個問題,郝文清也一樣無可作答,事實上,他也不敢作答。
雙眼一翻,郝文清道:“老夫問的人是童天罡。
”
“火鳳凰”詞鋒犀利,通:“他已經把人交給我,我當然有權解答這個問題。
”
郝文清無言反駁,隻得讓步道:“老夫提的問題在先。
”
“火鳳凰”毫不考慮的道:“好,那我就先答你的問題,如果童天罡輸了,我不但會把金承業交給你們,而且,“栖鳳宮”在場所有的人,任憑處置,決不反抗。
”
郝文清道:“老夫如何信得過你?”
“火鳳凰”冷冷的道:“信與不信,悉聽尊便,本宮不做進一步的保證。
”
人為刀俎我為魚肉,郝文清無計可施。
“萬幻槍”于瑞年突然開口道:“堂堂“栖鳳宮”一宮之主,如果連個“信”字都守不住,何以服衆?老夫信得過你。
”
“火鳳凰”随即道:“閣下的話算數嗎?”
這句話傷了于瑞年的自尊,那雙兇暴的金魚眼猛然一瞪,冷聲道:“不算數老夫又何必放這個屁。
”
粉臉沒有了怒色,“火鳳凰”道:“很好,閣下的話既然算數,請作個主回答本宮的問題如何?”
于瑞年脫口道:“老夫即刻撤人。
”
“火鳳凰”冷聲道:“金二少爺任憑本宮處理?”
“萬幻槍”于瑞年權勢再大,終究是替金永泰做事,他自知無權,也不敢作決定。
金承業是“火鳳凰”等人的保命符,她也不敢真的殺害金承業,她如此說的用意無非是要先加重對方的心理負擔,然後,再突然松口,迫使對方就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