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鳳凰”身上的傷勢之重,童天罡是親眼着到的,僅隻大半夜的時間,她已近乎痊愈了。
他心中十分佩服“栖鳳宮”的金創藥的神效。
由于“火鳳凰”的行動非常堅決迅速,童天罡并沒有留她,事實上,他急着替寒如玉恢複功力,有“火鳳凰”在場也的确不便。
在寒如玉面前選了一方沒有塵土的幹淨石面,童天罡把兩隻野狐放下,道:“寒姑娘,趕快吃點兒,吃飽了,就服下那瓶雙珍露,我替你恢複失去的……”
走了一半的“火鳳凰”主婢三人同時停住腳步。
寒如玉面向洞口,看得很清楚,心中焦急,未待童天罡把話說完,忙打岔道:“君山的人沒脫出去吧?”
童天罡道:“就是因為他們沒脫出去,所以我才急着要替你恢複功……”
寒如玉又搶口道:“他們在這裡,随時都有發生沖突的可能,因此……”
童天罡急道:“金承業還在“栖鳳宮”控制下,他們不敢,這正是你恢複功力的時候,你……”
寒如玉槍口道:“我一夜都沒休息,我看我先吃飽了休息一陣,精神好一點兒再研究這個問題如何?”
想想寒如玉武功已失,不比武功在身,一夜勞頓也的确不易支撐。
“也好,那就晚上再說吧。
”
“火鳳凰”又開始向前走了,腳步卻一步比一步沉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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旭曰剛升上東面山頭,“萬幻槍”于瑞年一行四人重又回到石洞下。
折騰了大半夜,不但沒找到一條脫身之路,甚至連見都沒見到布陣的人,勞頓、失望之下,每一個人似乎都有一肚子火沒處發洩。
因此,當他們看到童天罡悠然自得的斜依在洞左三丈虛的一棵虬松下閉目養神時,火氣頓時變得更旺,不過,他們還忍得住。
恰在此時,站在洞口的“火鳳凰”沉聲說道:“天樵,把金承業帶進洞來,先制住他的穴道。
”
躍身從地上跳起來,“孤星劍”龍騰雲搶到金承業面前,伸手欲點他的穴道。
桑天樵一把拉開身邊的金承業,“宮主命令的是我。
”
“孤星劍”不悅的說道:“我做還不是一樣?”
桑天樵道:“不一樣,公于,您是客。
”
“孤星劍”龍騰雲冷笑道:“如果在下堅持要做呢?”
桑天樵沉聲道:“老夫奉命在先,如果公子做了,老夫就失職違命了。
”
話落舉手欲點金承業的穴道。
“孤星劍”沉聲道:“慢着。
”
仰臉望向洞口的“火鳳凰”道:“宮主,在下有這份榮幸送金承業上去嗎?”
言辭與聲調都顯得有些不滿。
自從知道桑天樵等人并非“孤星劍”救的之後,“火鳳凰”對他總覺得有些厭煩,淡漠地說道:“龍公子太客氣了,本宮實在不敢當,正如桑天樵所說的,公子是客,這種事怎敢勞動公子。
”
“南霸”桑天樵老于世故,“火鳳凰”話聲剛落,“孤星劍”還沒來得及争辯,他已飛快的點了金承業的“昏、麻”二穴,飛身躍上洞口了。
“孤星劍”的臉色一下子變白了,呼吸也顯得沉重異常,打從出道至今,他還沒經曆過這麼難堪的場面。
“火鳳凰”的神态雖然變得令人氣短,龍騰雲并不死心,他知道她變了很多,變,一定是有原因的。
龍騰雲沒有從自己身上找,把自己撇于事外,症結自然指向童天罡,他最擔心的也是童天罡。
當“火鳳凰”押着金承業進入洞口時,龍騰雲走到童天罡面前,冷冷的道:“童天罡,你一定很得意。
”
童天罡依舊斜依在松幹上,雙目望着龍騰雲的雙腳,淡漠的道:“尊駕雙足踩得十分紮實,足證尊駕已運足了功力。
”
“孤星劍”森冷的道:“死在我劍下的每一個人,我都給過他們公平的機會。
”
童天罡語氣平和依舊:“唯獨童某例外。
”
龍騰雲冰冷的道:“不錯,因為,你是我所見過的最卑鄙的小人。
”
冷漠的輕笑了一聲,童天罡道:“因為“火鳳凰”?”
龍騰雲冷聲道:“我沒錯殺你吧?”
童天罡笑道:“龍騰雲,尊駕不但錯了,而且錯得可笑亦複可憐。
”
冷芒一閃,一道寒光疾如驚電般的穿向童天罡心窩。
“孤星劍”的劍的确快,抽劍出劍好像沒有消耗任何時間,就像天際毫無征兆的情況之下,突然迸發的一道閃電。
利劍結結實實的刺了進去,但卻不是童天罡的心窩,而是他身後的老松幹。
龍騰雲在看清一劍落空時,也發現童天罡就站在他左邊,距離比方才更近。
“孤星劍”沒有向外抽劍,他知道沒有機會。
“童天罡,我認了,下手吧。
”
童天罡冷冷的道:“童某有足夠的理由可以殺你,不過,我不殺你。
”
“孤星劍”冷笑道:“你怕“火鳳凰”看穿你陰險的面貌?”
童天罡冷冷的道:“尊駕把精神及智慧全花在猜疑與說狠話上了,卻不曉得在工作上多用一份心,你把“火鳳凰”看得太簡單了。
”
龍騰雲冷笑道:“少跟我來這一套。
”
童天罡冷笑道:“童某是不會再跟你玩這一套了,有機會,尊駕最好問問郝文清,在你往自己臉上貼金之前,他說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