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仇如海道:“金永泰還有個小孫子在這裡,你打算怎麼處置?”
童天罡道:“如果童某打算斬草除根,就不會放過尊駕了。
”
仇如海道:“老夫是“金家堡”的老仆,他現在雖然不會武功,但是,日後如果想學,我會教他,甚至另訪名師。
”
童天罡道:“我知道。
”
仇如海轉身走到柴門前老婆婆身邊,突然又轉向童天罡道:“我會把今天的情形以及你的話全告訴他。
”
童天罡淡然一笑道:“我知道尊駕一定會這麼做。
”
俯身托起老婆婆,仇如海走進屋裡,同時掩上柴門。
像條離水的魚,江暮帆嘴巴張得大大的,但卻說不出一句話來。
那雙失去了光芒的眸子一瞬不瞬的望着面前的“火鳳凰”,然後緩慢的擡起左手,指指左腰的腰帶。
順着江暮帆的手勢,“火鳳凰”在他腰間找到一張紙箋,由這張形同遺書的紙箋,“火鳳凰”知道江暮帆早已料知他可能有的下場了。
看完紙箋後,“火鳳凰”道:“你還有兩個兒子?”
江暮帆急忙點點頭。
“火鳳凰”道:“你不帶他們回“栖鳳宮”,是怕江家一旦後繼有人而處置你?”
江暮帆又點了一下頭。
“火鳳凰”長歎了一聲道:“我會按照你寫的地方找到他們,然後,我還要把他們接回宮去。
”
江暮帆點點頭,目光中仍有乞求之色。
“火鳳凰”想了想道:“我會善待并培植他們,江家的門戶,日後仍屬江象的。
”
如釋重擔般的長長的喘了口大氣,江暮帆緩慢的閉上雙目,垂下的眼皮,擠下兩顆豆大的淚珠。
※※※※※※
當“金家堡”的人發現他們視為銅牆鐵壁無人闖得進來的機關埋伏全都失去阻敵的功效的時候,原先同仇敵忾的氣焰立時化為烏有,猶如一群站在薄冰上的烏合之衆,人人自顧,一片紛亂。
金氏兄弟相繼死于“火鳳凰”與桑天樵手中之後,“金家堡”的徒衆開始向外沖,有不少人搬箱、荷袋的往外逃,好像都想撈點兒金家的财物,樹倒猢狲散,片刻之差,形同兩個世界了。
金永泰隻與衆人打了個照面,便退進廳内。
當童天罡一行穿廳進入後院之時,金永泰已率領家人進了裝設機關埋伏的“藏珍樓”,并且緊閉了樓門。
“藏珍樓”高有五層,金永泰站在最高層的欄杆上,向下望着童天罡叫道:“童天罡,老夫今天雖然栽在你這個小輩手裡,你也休想達到手刃親仇的心願。
”
童天罡冷冷的道:“尊駕以為這座樓能擋得住童某?”
金永泰鐵青着臉道:“老夫在門下堆有硝石,不信你向内沖沖看。
”
童天罡冷冷的道:“童某相信尊駕确實會如此做。
”
微微一怔,金永泰道:“你打算跟老夫這麼耗下去麼?”
童天罡冷冷道:“童某沒有這麼閑的工夫,因為,尊駕這座樓不是磚石建造的,而是木造的。
”
金永泰老臉立時一變道:“放火?”
“是的。
”
童天罡冷冰冰的道:“金永泰,放火照樣能殺得了尊駕,與童某手刃親仇沒有什麼兩樣。
”
金永泰怔忡良久,怒視着童天罡:“童天罡,老夫這座樓内,除了老夫的妻妾兒媳之外,尚有許多丫環、婆子,放火燒樓你不怕令天下同道齒冷?”
童天罡冷冷的道:“尊駕是在要脅童某?”
金永泰冷聲道:“老夫說的是實情。
”
童天罡冷聲道:“金永泰,有道是好漢做事好漢當,尊駕當年既然有那種勇氣向童家下手,今天就該有勇氣自己獨挑。
”
金永泰冷聲道:“有道是雙拳難敵四手,老夫不上當。
”
童天罡道:“童某自己與尊駕比高下。
”
金永泰冷笑道:“童天罡,你騙不了老夫。
”
臉色一寒,童天罡冰冷的道:“金永泰,童某再奉告尊駕最後一次,童某要的是尊駕的一顆人頭,不要連累她們。
”
金永泰冷哼了一聲,“童小兒,任你舌燦蓮花,老夫也不上你的當。
”
點點頭,童天罡道:“很好,童某就燒給你看。
”
商無華倒還真怕金永泰死不了,聞言忙道:“令主,我知道金家哪裡有油。
”
童天罡道:“勞駕。
”
金永泰破口大罵了起來:“商無華,你這個吃裡扒外的老賊,老夫死後化成鬼,第一個先找你。
”
商無華擡頭道:“堡主,你不死,小老兒這一輩子都活不安穩,實在對不住。
”
話落,轉身就走。
“火鳳凰”又叫歐陽滔與紀松年去幫着商無華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