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個敢進我們冷雲觀的範圍。
”
雲中鶴聞言心頭一震,隻當是行蹤被人發現了,直到那人把話說完,他才放了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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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另外一個粗犷的聲音接道:“他娘的,有種就該從這裡上啊,看看老子的手段如何?”言辭托大張狂之極。
尖細聲音笑道:“他是知道雲中鶴那小子現時已身在黃泉了,所以才敢說此大話,否則,這個地方,觀主恐怕還不敢叫你來守的。
”
粗擴的聲音怒道:“老張,你這是什麼意思,難道你就比咱強不成?”
“我姓張的雖然不比你強,但卻有自知之明。
”
那人怒道:“有自知之明,哼,可是有想那姓楚的丫頭的自知之明。
”
雲中鶴聞言心頭一震,隻聽尖細聲音冷笑道:“難道你就沒份了不成,還在那裡自作清白呢?”
“老子要不是受了你的騙也不會花兒沒弄到手反挨了一大闆子。
”
“難道我姓張的就弄成不成?”
“那是你自己找的,活該。
”
雲中鶴劍眉一挑,星目中殺機立現,左右猛然用力一點突石,騰身捷如飛鳥般的飛上了崖頂,星目一轉,隻見右側兩丈左右處的一塊大石蔭下,正端坐着一瘦一胖年約四句上下的道土,此時還在争辨着。
瘦子冷笑道:“你說什麼,他娘的臭清白。
”
胖子冷喝道:“你罵哪個?”
陰沉的冷笑了一聲,雲中鶴冷冷地道:“兩位好大的興緻啊!”
兩個道士雖然因為防守之處有天險可仗,而無人能登,松馳了防守,但當此戰火欲起,劍拔弓張之時,兩人心中自是十分緊張的,一聞聲響,幾乎在同一時間内,兩人霍然從地上跳了起來,就勢一轉身,觸目不由同時一怔,胖道士脫口喝道:“小子,你從哪裡來的?”
雲中鶴偏頭輕蔑的掃了兩人一眼,道:“在下從來處來的。
”聲音冷冽無比。
兩個道人彼此互望了一眼,瘦道人朝胖道人一打眼色,緩緩走向雲中鶴,假笑道:“是了,你可是東天門新到的朋友?”
雲中鶴見狀知意,但卻并不向前走,仍然立身崖邊,冷漠地道:“尊駕知道在下不是。
”
這時,兩個道人已停身雲中鶴身前二尺左右處了,瘦人眸子一轉,冷笑道:“這麼說,你是……”
雲中鶴陰沉的一笑道:“在下是來送兩位上……”
雲中鶴道字尚未出,突聽胖道人厲喝一聲道:“道爺先送你上道吧!”
聲随招出,聲落一招“飛瀑怒潮”已撲到雲中鶴臉前,銳風呼嘯,隐帶雷鳴,威勢甚是駭人。
陰沉、冷漠的輕笑了一聲,雲中鶴冷酷地道:“現在該你冷雲觀的人下崖了。
”話聲才落,胖道人的巨爪已到胸前不足三分處。
電光石火之間,雲中鶴的身子好似輕微的偏動了一下,一條龐大的身影,挾着一聲凄厲的慘号,猶如劃空流星,直落崖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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瘦道人畏縮的臉上才綻出的一絲笑意,突然消失了,因為他發現落崖之人,并不是那個冷森、沉着的怪異少年。
倏然暴退了一步,瘦道人脫口喝問道:“你是誰?”
雲中鶴冷冷地笑道:“貴觀以為早已喪命了的白劍鈴馬之主雲中鶴。
”
臉色倏然一變,血色完全消失了,瘦道人呆愣了一陣,突然反身發足狂奔,震聲大叫道:“救人哪!”
瘦道人才奔出不到八尺,突聽頭上一聲刺骨冷笑,人影一閃地面五尺處落下了臉色冷酷的雲中鶴。
驟然刹住了腳步,瘦道人不由自主的倒退了七八尺,瘦臉已聚成了鐵青色。
冷酷而毫無感情的笑了笑,雲中鶴冷漠地道:“朋友,下去吧。
”話落一指雁嘴崖。
瘦道人驟然回頭望了一眼,顫聲道:“雲大俠,你我……”
雲中鶴冷冷地截住道:“白劍鈴馬言出不二,朋友,你可是要雲某送你一程?”
瘦道人細眼連轉,擡頭向雲中鶴身後望了一陣,緩緩向後退了兩步,突然大聲叫道:“在這裡?”
雲中鶴頭也沒回冷漠平靜地笑道:“他們救不了尊駕。
”話落緩步向瘦道人走去。
看看那群已奔近五丈之内的援手,瘦道人心念一轉,暗忖道:“隻要攻出一招,隻要一招的時間就夠了。
”此念一動,雄心立壯,雙肩一沉,突然暴喝一聲道:“雲小兒,你以為大爺真個怕了你不成?”聲落一招“八方風雨”,使一身之力,雷霆萬鈞般的掃射了過來。
就在瘦道人出手的同時,雲中鶴背後三丈之内,同時響起一聲暴喝道:“何方鼠輩,膽敢到我冷雲觀來撒野,還不與貧道住手。
”
來人手字不過才出口,崖邊響起瘦道人一聲慘厲的号叫聲,猶如劃空響箭,直瀉崖底。
就在這轉瞬之間,雲中鶴身後一丈左右處,急如旋風般的飄下八個勁裝大漢與一個年約五旬的道人。
似乎都沒有想到這個年輕人的行動會如此之快,當然,他們與死去的兩個道人相同的誰都沒料到此人竟會是冷雲觀上下都認為已除去了的雲中鶴,九個人落地同時愣了愣,那道人首先開腔冷喝道:“哪個沒長眼的小輩,你知道這裡是什麼地方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