戒律,本座如果失職,願受規律處置。
”
雲中鶴俊臉連變數變,突然沉聲道:“見機而行,不可逞強。
”
血佛大笑一聲道:“哈哈……本座得令。
”話落點了兩名手下,當先乘鵬騰空而起。
雲中鶴遙遙向聳立的冷雲觀盯視一眼,星目中冷芒一閃,沉聲道:“照原定計劃上。
”話落當先起身,衆人随後同行。
衆人走到疏林邊緣,雲中鶴一擡頭,突然看到了雁嘴崖,好似想到了什麼,雲中鶴停住了腳步,冷冷一笑,自語道:“你們該想不到我雲中鶴會二次重登此崖。
”
衆人一見雲中鶴駐腳,也跟着停了下來,鵬城白鳳展玉梅嬌聲問道:“雲弟,你在說什麼?”
雲中鶴淡然一笑道:“我突然想到我們該改變計劃了。
”
展玉梅一怔道:“改變計劃,怎麼改變?”
雲中鶴淡漠的一笑道:“冷雲觀主之所以按兵不動,乃是想固守老巢,以追待勞,冷雲觀高踞峰頂,暗卡無數,居高臨下,處處都占有絕對優勢,我們如硬攻上去,縱可得手,亦要花相當大的代價,因此,我們非得改變計劃不行。
”
血盲贊同的點頭道:“宮主顧慮甚是,隻是,此處地形我們不熟,這計劃不知該如何改變?”
雲中鶴心中似乎早已盤算好了,聞言淡然一笑道:“計劃就改變在這雁嘴崖上。
”話落順手一指前面群嶺之上的雁嘴崖。
衆人順着雲中鶴的手勢一望,臉色齊都為之一變,鵬城白鳳展玉梅首先脫口否定道:“雲弟,此處壁立如削,攀登不易,莫說遇見冷雲觀主把守,就是遇上一個武林三四流的角色守住,要是被他早發現了,隻怕也難登上,雲弟,我看我們還是照計劃進行好了。
”
雲中鶴星目中冷芒一閃,沉聲道:“這個冷雲觀主早就想到了,但是,我相信他一定想不到我雲中鶴身受垂死重傷,從雁嘴崖上跌下之後,不但未死反而如此之快就恢複了,他更想不到我雲中鶴敢再登雁嘴崖而毀限他的老巢。
”
鵬城白鳳展玉梅仍不放心地叫道:“雲弟……”
雲中鶴漠然一笑,堅定地道:“我心意已決,梅姊,你不要多說了。
”
鵬城白鳳展玉梅道:“我與你同行。
”
雲中鶴輕輕地搖搖頭道:“此行旨在攻其不備,在毫無損失的情況下登上冷雲觀,因此,人數越少越不易被發現,你就與血盲他們從正路登峰吧。
”
血盲彭血盲雖然無法看到地勢的險惡情形,但由展玉梅的極力反對的話語中,他可以想像得到,為了宮主的安危,也忍不住開口道:“宮主,人心變幻難測,血盲以為……”
未等血盲把話說完,雲中鶴已截住道:“血盲,金碧宮不能為一座小小的冷雲觀而受到損傷與挫折,現在,聽我吩咐。
”話聲堅定而嚴肅,有一種令人不敢抗拒的威儀。
血盲聞聲不由自主的躬身應道:“血盲候令。
”
雲中鶴掃了神色肅穆的衆弟子一眼,沉聲道:“在冷雲觀中的人想像中,此時本宮主就是不死,也必然傷重難行,因此,你們之中,可找一個身材與我相像之人,假裝受傷,由四位弟子擡着,沿着疏林邊緣右行,以找尋登峰正路,尋着正路之時,不可躁進,等候我自峰頂發出信号後再攻,切記。
”話落脫下身上染血的外衣,交給血盲道:“僞裝之人,穿上我的外衣,遠距離之下,冷雲觀的人無法分辯真假,照計而行。
”話落舉步就要出林。
鵬城白鳳展玉梅不放心的叫道:“雲弟,我實在不放心。
”
雲中鶴坦然一笑道:“梅姊,你知道我會珍惜自己的性命的,因為,我還有許多債沒讨,盡管放心的随他們去吧!”
話落縱身穿出林外,借着巨石的掩蔽,向雁嘴崖撲去。
鵬城白鳳展玉梅幽幽地歎息了一陣,哺哺地低聲自語道:“你的生存難道隻是為了索債嗎?”
血盲此時突然開聲道:“照宮主吩咐行事,要快,我們先進林中,準備好後就動身。
”話落帶同衆手下轉人林中。
鵬城白鳳展玉梅默默地向雁嘴崖上盯視了一陣,輕聲祈禱道:“願上天憐我們孤子孤女,保他平安。
”話落緩緩轉身走人林中,粉頰上已滾落兩顆晶瑩的淚珠。
二次重登雁嘴崖,雲中鶴雖然不能說已對此處地形了如指掌,但卻已相當熟悉了,借着高大的怪石與沒人荒草的掩蔽,不大工夫,已來到崖嘴崖下,雲中鶴擡頭看看高達數丈的石崖,雲中鶴的俊臉上突然浮現出一抹冷酷的笑意,冷冽的自語道:“我白劍鈴馬之主終于又來了。
”話落猛一提氣,毫不考慮的飛身向崖上縱去。
旭日,此時已爬上了山頭,和緩燦爛的光芒,卻照射着這片既無鳥鳴也無獸啼荒涼山區,寂靜,在一片死一般的寂靜中,被稱為武林煞星般的白劍鈴馬之主,正如輕煙淡霧般的迅急的起升着。
數百丈的高崖,在雲中鶴全力飛射下,不到盞茶的工夫,便已升到了崖下三丈左右了。
在一塊外仲如拳頭大小的尖石上,雲中鶴停住了身子,才一仰頭,突聽上面一個尖細的聲音罵道:“他娘的,雲中鶴那小子的死黨,竟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