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望賢兄妹會早日趕去青楊嶺上的正義門。
”
嶽鳳雄點頭道:“遲早愚兄妹一定會去的。
”
話聲方落,人已倒躍而出,向九重天外馳去。
他并非如此急于要走,而是他不得不走,因為嶽鳳姗身形如飛,早已去得沒有了影兒。
嶽鳳雄懷着沉重的心情,急馳直追,在離開九重天的五裡之外,方才追到了她,其實,說追到毋甯找到來得恰當,因為嶽鳳雄馳出九重天後,就已不見了嶽鳳姗的影子,但他卻知道她一定是來了這裡。
這裡一片墓地,嶽鳳姗正跪在一座巨墳之前,揪然不語。
嶽鳳雄歎惋一聲,走到她的身邊,溫柔地輕聲叫道:“妹妹,你到底是怎麼回事,咱們哪裡跑出來的一個姑母,為什麼你要這樣決絕的離開雲中鶴?”
嶽鳳姗咬牙哼道:“傻哥哥,難道你沒有看到那姓君的女人,人家哥呀妹呀的那麼親熱,咱為什麼不識相點,叫人家覺得礙眼。
”
嶽鳳雄皺眉叫道:“這就是你錯了,如果我是你,一定不離開雲中鶴,偏要給她礙眼。
”
嶽鳳姗奇道:“那又為什麼?何必讓人恥笑咱們?”
嶽鳳雄不以為然的笑道:“這種事沒有人會恥笑,論條件你比那姓君的姑娘強得多,你比她美,比她溫柔,比她……”
嶽鳳姗咬牙道:“哥哥,你别說下去了,我的事該我自己拿主張,我不要再見雲中鶴,一輩子也不再見他,哥哥,咱們遠走高飛,離開中原吧!”
嶽鳳雄叫道:“遠走高飛也好,去哪裡呢?”
嶽鳳姗道:“西荒!”
嶽鳳雄吃驚的道:“難道你要去找西天神翁律木清?”
嶽鳳姗歎道:“西天神翁武功高強,隻怕連雲中鶴、血碑主人都非其敵,倘若僥幸遇上了他,豈不是運氣。
”
嶽鳳雄搖頭歎道:“妹妹,你真是發瘋了。
西天神翁律木清隻是一般江湖傳說中的神話,是别人編出來的一個故事,試問誰真正見過他,誰能舉出具體的事例,那根本就是騙人的。
”
嶽鳳姗苦笑道:“我知道,西天神翁不可能确有其人,但咱們去西荒走上一走,就算散散心中的苦悶吧,不是也很好嗎?”
嶽鳳雄颔首道:“這話有理,咱們走吧!”
隻見他撲地跪到那巨墳之前,聲調嘶啞的叫道:“爹、娘,孩兒不孝,沒有保持祖傳的基業,九重天燒光了,九重天的手下人也死的死,散的散,都走光了,爹,娘,孩兒也沒有照顧好妹妹,讓她受别人的欺侮。
”說着說着,兩行熱淚已經流了下來。
嶽鳳姗連忙接口道:“哥哥别說這些沮喪的話,九重天雖然毀了,但我們還會重建,九重天三字永遠是江湖上強大的門戶,不論遭遇到多重的危難,也仍然能夠站得起來,至于我,并沒受到什麼欺侮,隻是咱們個性強,不願意看别人的臉色,哥哥,咱們走吧。
”
嶽鳳雄依言站起身來,兄妹兩人就欲離去。
忽然,眼前人影一晃,使兩人都吓了一跳。
嶽鳳姗啊一聲,根本不見有人,嶽鳳雄沉聲喝道:“是什麼人戲弄咱們兄妹?”
那人影就從兩人面前五尺之外閃過,看得再清楚沒有而且兄妹兩人俱皆同時看到,不可能是看花了眼。
四處空蕩蕩的,沒有一絲應聲,此刻夜色雖濃,月色正明,墓地松林之中也仍然可以看得到數丈之外的景物,為什麼那人影一晃就不見了。
嶽風姗全身泛起一陣寒意,忍不住向嶽鳳雄身邊靠了一靠,道:“哥哥,看到了麼?”
嶽鳳雄用力咬了一聲,拍拍前額道:“不管這些,咱們快走!”
但就當兩人甫欲穿出墓地之時,但見黑影一閃,面前三尺外怦的一聲,落下了一片黑乎乎的東西。
兄妹倆步履極快,差點沒有撞到那黑影之上,嶽鳳雄連打千斤墜,加使鐵闆橋,方才與嶽鳳姗勉強穩住身子。
定神看時,不由大吃一驚。
原來那猝然落下擋在前面之物竟是一方石碑,急急轉頭看時,四下裡哪有一條人影。
嶽鳳姗忍不住呀的一聲驚叫道:“不好,有……有鬼……”
兩人定眼看時,隻見那石碑正是爹娘墓前的。
方在驚駭之間,隻見那石碑又忽的一聲飛了起來,四平八穩的落回原處,又到了爹娘墓前。
兩人不由又全身冒出一股寒氣。
“
嶽鳳雄顫聲叫道:“妹妹,這不是鬧鬼,是爹娘顯靈,一定是兩位老人家不願意咱們離開家鄉,萬裡迢迢的到西荒去。
”
嶽鳳姗雙手顫抖,拉着嶽鳳雄急急回到墓前,雙雙跪了下去,禱道:“爹娘,我們知道您老人家的意思了,我們一定不離開家鄉,我們多在苦難中成長壯大,重建九重天……”
禱告未完,忽見墳後出現了一條人影,嗤的一笑,一晃而逝。
嶽鳳雄霍然而起,但卻早已不見那人的蹤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