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嶽鳳姗也跟着跑了起來,雙目之中流露着困惑,憂疑與懼怯之色。
嶽鳳雄清了清喉嚨,低聲道:“妹妹,這不是爹娘顯靈,是咱們遇上了絕世高手……”聲調一轉,低呼道:“是哪位朋友看上了我們兄妹,深更半夜的和我們開這玩笑,若有指教,不妨站出來講話。
”
沒有回答,墓地中靜溢如前,根本就不像有人的模樣。
嶽鳳雄望望妹妹,自語般的哺喃道:“怪了,難道……難道……妹妹,咱們快走,此地不能再留了……”
嶽鳳姗聽罷此言,與嶽鳳雄攜手而起,兔起鹘落,向墓地外馳去,眨眼間出去了四五十丈。
兄妹兩人先後停了下來,怪的是沒有追趕,也沒有再聽到别的聲音,遇到别的怪事,嶽鳳姗皺眉道:“哥哥,咱們要不要回去查看一下或是在這裡等上一等,倘若那人對咱們懷着惡意,隻怕早就對我們下手了,倘若他不是人,咱們更不該這樣驚驚慌慌的離去,還是該查出個所以然來。
”
嶽鳳雄拍拍前額,忖思了一下道:“這話有理,不過,咱們就在這裡等吧,這裡沒有樹木墳堆,看得總比較清楚一些。
”
嶽鳳姗颔首不語,于是兄妹兩人就地坐了下來,兩雙目光定定的凝注着墓地松林之内,一眨不眨。
但松林之中沒有一絲動靜,兄妹倆靜靜的坐了一個更次,也是一無所見,連一隻鳥兒也沒見飛出來。
嶽鳳姗首先站起身來道:“哥哥,我看這是沒錯的,一定是爹娘顯靈,咱們不去西荒,重建九重天吧!”
嶽鳳雄欣然同意,兩人又向九重天來路馳去。
那條平坦的道路,在月光照耀下,平滑筆直,半裡之内均可看得清清楚楚,兩人奔行的速度也因之快了甚多。
忽然,砰的一聲,嶽鳳雄摔了一跤,這一跤摔得不輕,翻了一個跟鬥,又摔了一個屁股蹲兒,方才收住力道。
嶽鳳姗雖然幸而沒有摔跤,但卻吃了老大一驚,因為路上平滑,嶽鳳雄可稱得上是一流的武林好手,怎麼竟會無緣無故的跌上一跤。
返身看時,不由大感奇怪。
隻見來路一丈開外,路中間橫躺着一人,正在哎喲哎喲的呼痛不已。
那人身子矮胖,生得頭大如鬥,身上披着蓑衣,頭上扣着鬥笠,腳上穿着一雙草鞋,懷裡則揣着一根長長的旱煙袋,顯然方才被嶽鳳雄不留神踢了一腳,像是傷了腰部,正在雙手連揉,同時口中嘟嘟嚷嚷的罵道:“深更半夜的窮跑什麼,哎喲,我的腰……這一腳比馬蹄子踢得還慘。
”
嶽鳳雄一跤跌得眼冒金星,無名火冒三千丈,忘記了這人來得可疑,爬起身來大叫道:“好家夥,哪裡睡覺不好,為什麼睡到道路中間來了,還敢出口傷人,你簡直活得膩了。
”
那人仍躺在路中,雙手揉腰,似是被踢得爬不起來,雖然他額下光秃秃的沒胡子,但也可能看出他至少當是七旬以上的老者。
隻聽他哼哼卿卿的叫道:“怎麼,我活膩了,你還想殺我嗎?
無緣無故的吵了我,踢了我的腰,還不快跪下磕頭,還拿大話來唬我
嶽風雄重重的哼了一聲,喝道:“就算殺了你又怎樣,你可知道我嶽風雄……”
話未說完,卻被嶽鳳姗硬行壓了下去。
那矮胖老者忽然一骨碌爬了起來,哈哈一笑道:“好極了,來來來,你不殺了我就不配姓嶽。
”
嶽鳳雄勃然大怒,喝道:“嶽某有心讓你,你卻欺到我頭上來了。
”
嶽鳳姗低聲道:“這老家夥來頭不對,方才明明路上無人,為什麼你會一下子踢到了他的身上,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何苦招惹麻煩,咱們走開算了。
”
那矮胖老者卻忽然閃身攔住去路,喝道:“想走可沒有這麼容易,除非,你們每人給我磕四個響頭。
”
嶽鳳雄皺眉道:“妹妹,這老家夥分明是找麻煩來的,要躲也躲不過,幹脆和他幹吧!”順手拉下兩柄瓜瓣錘,吼道:“你用什麼兵刃快些亮出來吧!”
矮胖老者指指懷中的旱煙杆兒,笑道:“我麼,别的兵刃打造不起,就靠着這一根旱煙杆兒,可是,對付你們這種小人物,我還不想用它。
”
嶽鳳雄氣得哇哇大叫道:“老家夥,你是真嫌死得慢了。
"
雙錘一搶,呼了一聲砸了下去。
矮胖老者把頭一縮,搖手大叫道:“慢點,慢點。
”
嶽鳳雄挫臂收腕,硬把兩柄瓜瓣大錘拉丁回來道:“我還當你真不怕死呢,原來也是隻會說說大話的人物。
”
矮胖老者笑道:“我并不是喜歡說大話的人物,隻是這樣打法沒有什麼意思,我要新鮮的花樣。
”
嶽鳳雄冷笑道:“原來你要畫道兒,那就快些畫吧,我嶽風雄不是怕事易欺之人,不管你有什麼本領,盡管施展就是了。
”
矮胖老者搖頭道:“我不畫道兒,而是要畫圈兒。
”說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