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道:“将這藥喝了下去,使你們兩人産生一種熱力,先由你們兩人竭力推拿他全身各處脈穴,待他行血均勻之後,老朽才能動手醫治。
”
嶽鳳姗皺眉道:“我們不喝這藥茶不行麼?”
無憂老人從容搖頭道:“下在茶中的藥丸,名為啟陽丹,然後可以産生一種熱力經由手掌透射而出,不服自是不行。
”
嶽鳳姗目注無憂老人,道:“您老人家大概不會騙我們吧!”
無憂老人兩眼一瞪道:“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嶽鳳姗突然出手如電,一把扣住了無憂老人的腕脈,沉聲道:“什麼意思?這就要問問你了,還好,你武功平平,制你并不太費事,快說吧,你是什麼人,無憂老人現在何處?他……”
伸手一扯,将他蒙在臉上的一層人皮面具拉丁下來。
在面具之後,是一五句左右的老者,鼠目鷹鼻,一臉陰鸷相,但此刻卻是滿面驚怖之色。
君夢如也早已扣住了假無憂老人的另一隻手腕。
嶽鳳姗将那面具抓在手上,仔細審視了一會,忽然失聲叫道:“這是無憂老人臉上剝下來的,你們已經殺了他?”
假無憂老人仍是一語不發……
嶽鳳姗咬牙道:“老賊,如果你再不開口,我可要你嘗分筋鎖骨的滋味了。
”
假無憂老人長歎一聲道:“好吧,我說,我說,不過,你是怎樣發覺了我是假的?”
嶽鳳姗冷哼一聲道:“這事十分明顯,第一,這裡是無憂老人的藥室,如果你是真的無憂老人,一定會由藥室中取藥,不會從抽中掏出來。
第二,當你将藥丸丢人茶中之時,手指顫抖,可見你心情十分不甯,那無憂老人雖然貪杯常醉,但他隻要看起傷病來,卻毫無醉相,十指絕沒有一點顫抖。
第三,我雖不懂藥性,但凡帶綠色的藥丸,差不多都有毒素在内。
第四,也是最重要的一點,那無憂老人右手手腕之上,有一塊紫色記,但你卻沒有,所以我知道你是假冒的。
”
那鼠日老者歎口氣道:“好吧,我說就是了,無憂老人……”
忽然,眼前綠芒一閃,鼠目老者已經把頭一側,死于非命。
原來由窗外飛進來了一枚細小的利矢,插入了他的後胸。
嶽鳳姗恨恨地推開了鼠目老者的屍體,急叫道:“咱們已遭強敵包圍,快去保護雲中鶴。
”
二女身形疾閃,奔入了内室之中,守在雲中鶴床榻之畔.雲中鶴則昏迷如前,對眼前所發生的一切茫然無知。
隻聽追魂鈴馬在院中一陣長嘶,聲如龍吟,似在發怒,又似着急。
嶽鳳姗在房中隔窗大叫道:“鈴馬,鈴馬,現在我們保不了你,快些逃吧,去青楊嶺吧,比去泰山安全一些,隻要沖得出去,就沒事了。
”
隻聽又是一聲鈴馬長嘶,仿佛它已聽懂了嶽鳳姗之言,踴身一躍,但聽馬蹄答答,似也沖破包圍,逃之夭夭。
小院四周亮起火把,至少也有數十支之多,火光照耀中,隻見人影幢幢,但卻十分沉靜,沒有一人開口。
嶽鳳姗恨聲叫道:“你們是什麼人,正義團的嗎?”
隻聽一個陰鸷的笑聲接道:“自然,除了正義團之外誰敢在這裡明火執仗,追查逃亡。
”
嶽鳳姗冷哼道:“好一個正義團,當真變成強盜了,你追查什麼逃亡,誰是逃亡之人?”
隻聽那聲音道:“雲中鶴應是第三代血碑主人,也就是正義團的第三代掌門,還有君夢如,更是本君主收養之人,怎麼不算逃亡。
”
嶽鳳姗吃了一驚,悄向君夢如道:“這人是君中聖麼?”
君夢如咬牙颔首道:“正是那老魔。
”
嶽鳳姗神色一黯道:“魔酋率衆親至,咱們和雲中鶴隻怕沒有生望了。
”
君夢如歎口氣道:“這雖是最壞的結局,但也算是最好的,咱們與雲中鶴同死此處,不也算是了了一半的宿怨麼?”
嶽鳳姗不以為然的點點頭道:“對了,不論怎樣,咱們絕不能落到那老魔頭手上,他們真殺了進來,咱們就動手自裁。
”
君夢如颔首道:“姊姊,我知道,咱們雖然死了,也還有嶽哥哥和幹爹替咱們報仇。
”
二女死志已決,雙雙守在雲中鶴榻前,靜待變化。
不久,隻聽君中聖的聲音又轉了過來道:“夢如,本尊主養育了你十多年,為何你沒有絲毫反哺之心?”
君夢如大罵道:“雖然你養育了我十多年但我卻恨不得食你之肉,寝你之皮,因為我家一門三代都是死在你的手裡。
”
君中聖沉聲道:“夢如,那是旁人挑撥之言,倘若我真殺了你家一門三代,又為何會把你留了下來,你出來,我不會過份責備你,還有嶽姑娘,正義團一向不曾侵犯過九重天,咱們是友非敵,你也出來。
”
嶽鳳姗悄聲道:“這老魔是什麼意思,為什麼他不幹脆闖了進來卻要絮絮聒聒,這樣費事?”
君夢如忖思道:“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