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密宗之中沒有人管他麼?”
海愚禅師歎口氣道:“這波多洪是個奸詐狡猾的兇僧,雖然密宗中也有高僧出面制裁他,但卻被他-一躲過,而後竟帶了衆多的鹫鷹遠飄别處,不知所蹤……”
雲中鶴道:“這樣說來,是這兇僧波多洪出來做怪了。
”
海愚禅師流肅的道:“波多洪帶領惡鹫遠飄之後,已經五十年沒有訊息,現在卻不知如何竟被君中聖那老魔收買了!”
雲中鶴道:“老禅師能肯定他是被君中聖收買了麼?”
海愚禅師道:“毫無疑問,因為君中聖到過西藏,見過波多洪。
”
雲中鶴心頭更加沉重起來,陰陽雙魅、波多洪……這些息隐多年的魔頭竟又一個個的被君中聖拉了出來。
忖念之間,隻聽海愚禅師掙紮着又道:“這裡……是什麼地方?”
雲中鶴轉目四顧,隻見除了可見的荒嶺密林之外,就是彌漫濃煙,根本看不出是身在何處。
一旁呆立的雙狐忽然湊過來道:“老奴倒知道此是何地,因為老奴曾經到過此處……”
雲中鶴忙道:“既然你知道,快請說了出來!”
雙狐應聲道:“這裡是淮陽山,距杭城已經不足千裡了!”
海愚禅師身子一震道:“是淮陽山的南麓還是北麓?”
雙狐忙道:“是在北麓,距鳳陽不足百裡。
”
海愚禅師面露喜色,掙紮着叫道:“施主可知淩海峰位于何處?”
雙狐眼珠轉動了一下,忽然伸手一指道:“咱們眼下就在淩海峰之下,那邊就是了。
”
海愚禅師佛号連宣,哺哺地道:“也許是蒼天有眼,叫我死于此處。
”
雲中鶴輕聲道:“老禅師為何要問淩海峰?”
海愚禅師急不可待的道:“那峰腰之中,有一處淩海古洞,門主快些設法擡老衲去到那裡。
”
雲中鶴投注了金手玉女一眼,金手玉女則投注了雙狐、毒蟒一眼,兩人已明其意,輕輕把海愚撣師擡了起來,冒着濃煙,摸索着向前行去。
由于荒山枯草茂密,火勢一發而不可收拾,故而濃煙四布,一片迷蒙,丈餘之外難見景物。
幸而雙狐曾經到過此處,道路熟悉,摸索着仍然能走。
然而山路坎坷,費了許時光,方才攀上了一座山峰。
那山峰亦不算挺拔險峻,但卻十分難走,因為根本沒有路徑可尋。
海愚禅師雖然傷處仍然不停流血,但精神卻像是好了甚多,在雙狐、毒蟒抱負之下,目光不停四轉,似是在尋找他所說的峰腰中的淩海古洞。
但那山峰上到處都是榛莽,哪裡有什麼古洞。
雲中鶴俯向海愚禅師道:“依照山勢看來,此刻應該已到峰腰,但尚未發現有什麼古洞,老禅師以前到過此處麼?”
海愚禅師皺眉道:“不曾來過。
”
雲中鶴一怔道:“既是不曾來過,老禅師怎能肯定此處有一座淩海古洞,而且,在此時此情之下,又來尋一座山洞何用?”
海愚禅師凝重道:“老衲雖然不曾來過,但卻知道這裡必有一座淩海古洞,因為老衲聽我那先師說過,這裡住着老衲的一位師伯。
”
雲中鶴怔了一怔,道:“為什麼老禅師以前未曾說過?”
海愚禅師歎口氣道:“因為我這位師怕乃是被先祖師逐出山門的。
”
雲中鶴噢了一聲道:“既是被逐出門,想必素行不端,獲緻重大罪戾,如是那樣,他已不算佛門中人,老樣師找他又有何用?”
海愚禅師搖頭道:“不然,我這師伯隻是因受人誣讒,才觸動了先祖師之怒,其實,據說先祖師将我這師伯逐出之後,就已有的侮意,隻因海谕已傳,不便出爾反爾,才忍痛不再過問此事。
”
雲中鶴道:“這樣說來,令師伯也是一位有道的高僧了,不知他上下如何稱呼?”
海愚禅師道:“這師伯上智下光,不但該算有道高僧,而且生有上智.任何經卷.過目不忘……”喘籲了一陣,又接下去道:“少林絕學達摩三招,除了我這師伯之外,也就再無人會了。
”
雲中鶴道:“不知他在這裡潛候多久了?”
海愚禅師沉忖了一下道:“屈指算來,也快五十年了!”
雲中鶴苦笑道:“事隔五十年,誰知有多大的變化,也許他……”
海愚禅師肯定的接道:“我那師伯乃是人中之龍,以他的造詣成就而論,休說五十年,就算隔上一百年,他也必定健在人世。
”
雲中鶴忙道:“在下是說也許他已不在這淩海古洞,也許又到别的地方去了,因為五十年……實在是很長的一段光……”
海愚禅師悠然一歎道:“不錯,這說法頗有可能,但不找到淩海古洞,老衲死不瞑目。
”
雲中鶴大生恻隐之心,當下慨然道:“在下一定達到老禅師的願望,找到這淩海古洞。
”
金手玉女有些鼻酸的道:“鶴哥,最好你守在此地,由我去找這古洞所在。
”
雲中鶴朗然遭:“不,還是由我去找,最多我繞着這淩海峰找上了一圈,大概總可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