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手玉女微微一笑道:“驅屍役鬼,不過是幻術的一種,至于散毒用毒,倒是不可忽視,不過,依我看來也許他還不會用這種手段。
”
雙狐兩眼一眨道:“波多洪雖是藏邊密宗僧侶,實際上也是一個邪道魁首,難道他還講什麼道義麼?”金手工女一笑道:“那倒不是說他會講道義,而是他自視甚高,以為憑他的幻術武功,足可将雲宮主與我們活捉,别外,則是他要在君中聖面前露露臉面,倘若是憑仗着用毒,縱然能将咱們捉去,那他也是大失面子之事。
”
雙狐着急的道:“那麼該怎麼辦呢?”
金手玉女目注雲中鶴道:“至少,咱們該等他先出主意。
”
雙狐、毒蟒望望雲中鶴,雖然不說話了,但兩人卻俱都雙眉深鎖,原來雲中鶴竟然象老僧人定一般,對面人的說話充耳不聞。
波多洪見雲中鶴沒有反應,又複震聲叫道:“雲中鶴,再不依照我和尚的話做,你們可就倒黴了。
”自然,雲中鶴等仍然沒有絲毫反應。
耳際問不久又響起波多洪的呵呵大笑聲。
在笑聲中忽見四周的波多洪幻影忽然起了騷動,但見紅塵滾滾,仿佛置身鬼域,緊接着西南方的紅霧忽然變成了綠色,同時,無數形狀可怖的怪人,各持長矛鋼叉糊緩緩向前逼來。
雙狐、毒蟒不由大吃一驚,因為那些形同陰司惡鬼的幻影,實在給人一種難言的恐怖。
金手玉女忙道:“别怕,這一切都是幻術。
”
隻聽波多洪大笑道:“不錯,這都是幻術,但幻術同樣的可以緻人于死,不知你們聽說過沒有,至少,那些毒氣就足以将你們完全弄昏。
”雲中鶴忽的雙目一睜,道:“風妹,怎麼樣了?”
原來他沉浸在思維之中,竟對方才的一切茫然無知。
金手玉女苦笑道:“你且向那邊看看吧。
”
雲中鶴轉頭看時,不由也為之大吃一驚。
隻見那些面目猙獰,有如牛頭馬面的鬼影,個個高及數丈,在遮天蓋地的黑綠雲霧掩映中,已經到了十丈之内,長矛鋼叉高舉,一付動手搏殺之态。
雖然明知那是幻影,但看上去卻實在無比,由于那些影子較常人大了數倍之多,加上旋滾的黑綠煙霧,一時之間象是整個世界都變了顔色,令人不寒而栗,雲中鶴霍然起身,皺眉叫道:“我們且退開一些。
”說話之間,舉步向後退去。
金手玉女與雙狐、毒蟒也随着向後移動,但金手玉女卻悄聲道:“這樣正中了波多洪之計,他的目的大概就是要我們退後,退到他預布的另一處陷阱之中。
”雲中鶴沉凝的道:“這個我知道,但那波多洪的話不假,倘若那綠色煙霧中含有濃重的毒素,咱們豈不就糟了。
”除了西面出現的綠色煙霧與牛頭馬面般的厲鬼幻影之外,另外三面仍有旋滾的紅色光霧,與一個個似實似虛的波多洪幻影,但卻在旋滾之中,緩緩移動,包圍着雲中鶴等人慢慢前進。
金手玉女随在雲中鶴身旁,俏聲問道:“鶴哥,方才你在沉思什麼?”
雲中鶴沉凝的道:“我想出了一個誅除波多洪的辦法,但卻不知道有沒有效果,而且,必須接近了波多洪的實體。
”金手玉女興奮的道:“是什麼辦法呢?”
雲中鶴道:“炎陽七幻掌與滴血劍,都是我的絕世奇學,若是這兩樣仍然勝不了對方,那麼我也就到了力盡技窮之時,所以我必須想一個更為強而有力的辦法,那就是滴血劍與炎陽七幻掌合二為一。
”金手玉女訝然道:“你是說用滴血劍傳出炎陽七幻掌的掌力?”
雲中鶴颔首道:“正是此法。
”
金手玉女困惑的道:“這恐怕不是一件容易的事,鶴哥,能做得到麼?”雲中鶴苦笑道:“此時此地,我無法預先演練,其實這不過是我的一種想法,能否做到,與威力可否增強,都是難以預蔔的事。
”說話之間,繼續向前移動,始終保持着在那圈煙雲之中心地位,同時,更注意搜尋波多洪的實體。
忽然——隻聽一片大喊傳了過來。
雲中鶴與金手玉女俱皆愕然一震,細看時更覺訝然,原來在雲霧滾卷之中沖進了兩條人影,而那兩條人影竟是智光與海愚師徒。
兩人沖人光霧之中,似乎有些茫然的神情,東張西望,說不出怎樣是好。
雲中鶴情不自禁的大叫道:“海愚禅師。
”
智光老僧呆立未動,海愚卻迅快的跑了過來,雙目帶着一種困惑的光輝,在一丈之外收住腳步,怔立不語。
雲中鶴試探着叫道:“海愚禅師,你總不會不認識我雲中鶴吧。
”
海愚禅師仍是滿臉迷茫之色,定定的望着雲中鶴,哺哺地道:“雲中鶴,雲中鶴。
”雲中鶴連連颔首道:“不錯,看來老禅師腦子仍然是清醒的,現在……”
話未說完,不料海愚禅師卻突然大叫了一聲:“殺。
”
雲中鶴等大吃一驚,原認為海愚禅師已經瘋狂,要向自己等出手,殊料海愚禅師在一聲大叫之後,卻突然又向智光老僧跑去。
智光老僧表情沉肅,正注目而待,待至海愚禅師跑至他面前時,兩人忽又同聲大喊道:“殺……”
喊聲響徹霄漢,震得人耳膜嗡嗡作響。
但這實在是一件莫名其妙的事,兩人同時喊殺,滑稽可笑,使雲中鶴與金手玉女等不免都有些啼笑皆非。
正當雲中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