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鬼”劉發,雙手抱住胸口連退了六七步,老半天才透過一口氣來。
白玉骐冷冷地道:“金環幫主此馬何時丢的?丢在何處?快快說來?”
“急死鬼”劉發不由瞪大了眼,這馬根本就不是他金環幫的,不過是受了堂主之命,想将馬奪下來與幫主獻壽,才亂講一通的,不想竟找錯了人,教他從那兒說起。
白玉骐一見,心中頓時明白,冷喝一聲:“原來你等是些江湖敗類,速速自斷一臂,如若不然,惹得小爺火起,叫爾等橫屍就地。
”輕聲一旋,飄下馬鞍。
“急死鬼”劉發仗着“蜈蚣劍”躲在暗處給他撐腰,膽氣一壯,回頭喝道:“拿下這小賊。
”
十幾個不知死活的壯漢,撤出兵器分别攻來,“急死鬼”劉發乘機向馬前奔去。
白玉骐大怒,手起一招“八方風雨”,掌風過處,連聲慘号,十幾個漢子悉數倒地呻吟不止。
“急死鬼”劉發瞥眼看見,不由大驚,丢下馬缰,撤腿向山上就逃。
白玉骐緊随追去,蓦聽山上一聲大喝:“劉香主休慌,本堂主來也。
”
一條黑影,捷如鷹隼自山上飄身而下,一招“蒼鷹搏兔”,掌帶銳風,當頭壓向白玉骐。
白玉骐冷哼了一聲,以一招“天王托塔”迎了上去。
“砰”的一聲,白玉骐處在劣勢,不由退了一步。
來人卻也被白玉骐震回五尺有餘。
落地,白玉骐看清此人是個瘦小的黑衣老者,濃眉細眼,兩腮内陷,胸繡三隻金環,白玉骐對來人的功力暗自驚異。
此人正是“人環堂主”“蜈蚣劍”孫寒,高居金環幫第三堂主之位,背上浸毒的蚣蜈劍為江湖一絕,“蜈蚣劍”也被白玉骐功力吓了一跳。
“蜈蚣劍”上下打量了白玉骐一陣,心忖道:“此人才不過十七八歲,為什麼功力會這麼高,莫非他就是江湖傳言的白玉骐?”心裡想着,嘴下冷冷道:“閣下好重的殺氣,孫某闖蕩江湖多年,還是第一次遇到。
”
“對于欺壓善良的江湖盜匪,在下以為應該誅絕。
”
“閣下什麼名字?你可知道今日殺的是些什麼人?”
“在下白玉骐,對于江湖敗類,白某一視同仁。
”
“蜈蚣劍”氣得仰天一聲長笑,翻身撤下背上長劍,隻見劍刃藍光閃閃,顯然喂有劇毒,“蜈蚣劍”一指白玉骐,獰聲道:“在金環幫本堂主面前可由不得你,還不撤劍領死?”
白玉骐抽出神中離魂箫,冷冷道:“在下就憑這個應付閣下就足夠了。
”
“蜈蚣劍”也不多說,兩指一領劍訣,就待出手,蓦地一聲:“孫堂主慢來。
”聲落寒風一凜,場中多了一個三十五六歲的紫衣少年。
祗見此子,面如冠玉,劍眉斜飛,直鼻通梁,除了兩眼閃爍不定有些陰詐外,确是一個風度翩翩的公子。
“蜈蚣劍”孫寒一見此人,不由面色一凜,急忙還劍入鞘,抱拳道:“原來是韋二少爺,久違久違!”
少年微一點頭,算是還禮,笑道:“孫堂主不知何事與這位白兄要動手?”
白玉骐心中立時一凜,忖道:“此人竟認識我白某,由孫寒對他那種敬重的樣子看來,此人必有來曆,我倒得小心應付才是。
”
“蜈蚣劍”自知理屈,老臉微微一紅,道:“是老夫幾個門下偶爾與他開個玩笑,不想他竟然當真動下殺手。
”
“孫堂主,據小弟所知,這馬确是“玉杖神丐”相贈的,說來說去大家都是出于誤會,就看在小弟的面上,算了吧!”少年這麼說,言外之意是:這馬根本不是你們金環幫所有,罪是你金環幫自取的。
孫寒那會聽不出,眉頭一皺道:“但敝幫弟子……”
他話未說完,蓦見韋姓少年臉色一寒,朗聲道:“孫堂主,這點面子都不給小弟嗎?于幫主處由小弟擔待,可以了吧?”
白玉骐心中暗忖道:“此人好生變化無常,隻怕兩人要起沖突。
”
那知大大不然,“蜈蚣劍”孫寒意外的竟然抱拳笑笑道:“孫某怎敢不給韋少爺面子,就此别過了。
”
少年一笑,孫寒率領“急死鬼”急忙翻山而去。
白玉骥見“蜈蚣劍”退走,将箫攏入袖中,轉身欲去。
“白兄何事如此匆忙?”少年突然擋拄他。
白玉骐微一拱手,道:“在下身有要務,韋兄大名可否見告?”白玉骐對江湖人物不存好感,故欲早早與他分手。
少年朗朗一笑,緩緩道:“兄弟韋清岚,來自“死堡”,江湖朋友擡愛送兄弟一個賤号——“地絕”。
”
白玉骐心頭一震,笑道:“原來閣下就是“天地雙絕”中的“地絕”,今日在此相遇,咱們長話短說,誰先劃下道兒呢?”話落緩緩退後兩步。
韋清岚朗聲道:“劃道兒小弟不敢,隻是一事不明想請教白兄而已。
”
“請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