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下就由白衣少年領路,翻過山頭,前面是一垛峭立的石壁,約有十丈多高。
白衣少年道:“上面有個石洞。
”話落雙肩微微一動,早已飛上洞口。
白玉骐見狀心中不由暗贊一聲,他于是深吸一口丹田真氣,也淩空躍起,突覺内腑一陣劇痛,真氣全散,他一陣驚恐“砰”的一聲已摔到洞口,臉色蒼白如紙。
“白兄,你是不是受了内傷?”
“沒有什麼,兄台,天氣有些寒冷,生個火把。
”他掩飾着痛苦,慢慢移步走進洞中,在一塊大石上坐下,白衣少年也随着跟了進去。
山洞左邊有個岔洞,尚覺幹燥,也相當寬大,卻沒有可以生火的東西。
嚴重的内傷使白玉骐的下身有些麻木了。
白衣少年從洞外找了些枯樹桠枝來,引火點燃,洞内漸覺溫暖。
白玉骐提議大家将衣服脫下來放在火上烘烘幹,白衣少年躲過白玉骐,檢了幾根樹枝,走進洞的深處。
白玉骐趕緊盤膝而坐,運功療傷,才一提氣,白玉骐猛然全身一震,真氣似乎已全然渙散無存,如霞行上人的話沒錯,那後果可就不堪設想了。
白玉骐對着那熊熊的火焰深吸了一口真氣,再度運功……
“吃”的一聲,白玉骐吐出一大口鮮血,眼前一花,但覺一片模糊,他終于失去了知覺。
雨過天明,柔弱的晨光已射進洞中,白玉骐悠悠醒轉,發現那白衣少年睡在自己懷裡,他那本來紅潤的玉臉,此時變得非常蒼白,他似乎流了很多汗,睡得正非常甜,從他身上散布出來一股稀有的奇香。
白玉骐心中一動,試一運功,竟通體舒适,血氣暢行。
他明知是白衣少年救了他。
白玉骐内心萬分感激下輕輕撫摸着白衣少年的雙手,隻覺得又柔又滑,纖細修長,這雙可愛的玉手啊!應該是屬于妙齡少女的才對!
一會兒,白衣少年蘇醒了,他發覺自己睡在白玉骐懷裡,很不好意思,他告訴白玉骐他姓羅名寄萍,他是用他祖爺爺給他的一顆千年雪蓮子救了白玉骐,他如令随處飄泊,無以為家,言下頗有追随白玉骐之意,白玉骐雖然萬分感激他的救命之恩,可是想到自己保仇未報,遍地皆敵,着實不忍連累于他,乃取出“離魂箫”相贈,留為紀念,羅寄萍又那裡肯受?白玉骐将箫擲之于地,說聲“羅兄再見!”躍出洞外,飛馳而去,羅寄萍急忙拾起“離魂箫”,叫聲:“白大哥,還有話說。
”縱身一躍,随後趕來。
白玉骐依在一棵大樹上,略事休息,突見紅影一閃,一個二十來歲紅衣少年落在一塊巨石上,那人探頭向四處張望,似乎找尋什麼人,白玉骐連忙藏身樹後,偷窺究竟。
另一塊巨石背後響起一個宏亮的聲音道:“司馬少堡主真守時間。
”一個手持綠玉杖的老丐從巨石後面走出,此人竟是“玉杖神丐”桑無忌。
紅衣少年拱手一揖,笑道:“桑前輩大概已經來了很久了吧?難怪司馬照望不見人影。
”
“不錯,老要飯的确已在後面睡了一大覺了。
”
“桑前輩睡得好甜好安靜。
”
“少堡主猜錯了,老要飯的不睡則已,一睡就鼾聲如雷。
”
“那可能是悶聲雷了,不然紅沙堡中人,不會聽不見的。
”
“少堡主果然聰明,老要飯的要羨慕司馬長虹,有你這等龍子,少堡主可聽說過老要飯的有一種比悶聲雷更奇妙的玩意?”
司馬照雙肩一沉,運功于左右兩掌,搖頭道:“不曾聽說過。
”
“哈哈……少堡主可想見見嗎?”
司馬照自知非“玉杖神丐”之對手,倒身橫跨兩步,笑道:“司馬照的确想見識見識,不過,目前尚有一件更重要的事,此事關系中原武林太大,光公後私,隻好以後再見了。
”
“桑前輩可知道洱海笛已進駐中原,誓滅中原武林同道的事嗎?”
“少堡主約老要飯的來此就是要告訴這件人人皆知的秘密嗎?”
“中原同道要怎樣對付他們,不知桑老前輩可曾耳聞?”
“老要飯的已略知大概。
”
“可慮的是現下中原武林同道,老一輩的歸隐的歸隐,去世的去世,餘下的卻又萍蹤不定,無處尋覓,行走江湖的武林人物,雖然為數不少,但要與洱海笛相搏,實力尚嫌不夠,就拿現令的武林六尊來說吧,雖然可算是一流高手,頂多也隻不過能抵住洱海笛手下的八大羅漢,就算再把其他的人也請來,也剛剛抵住四金剛,洱海老怪又怎麼辦呢?是以家父為了中原同道今後生存大計,非常着急,也是天機巧合,三天之前,中原竟又來了四個高手,雖然他們仍然不是洱海老怪的敵手,但他們的背景人物卻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