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羅寄萍卻遲疑不決起來,感情使他想跟白玉骐走,但理智卻告訴他白玉骐并非正道中人,否則那會置中原數萬武林同道的生命于不顧。
白玉骐又催道:“羅兄,咱們走吧。
”
羅寄萍突然擡起頭來,他不敢與白玉骐的目光相對,隻淡淡道:“白大哥,你這樣做是不對的,我們既然身在中原,就是中原的一份子,我認為……”
羅寄萍的話說得相當的婉轉,白玉骐卻笑道:“那我們隻好後會有期了。
”話落坦然的向山下走去。
這時曉霞突然飛身截在白玉骐面前,笑道:“白少俠,你就想這樣走了嗎?”
白玉骐停身,冷冷道:“讓開!難道還有你們賜教不成?”
曉霞突然格格笑道:“白少俠,你并不知道我們姊弟四人的個性。
”
清風美眸中微透出一些着急,她了解師姊的話意,笑,正就是她殺人的前奏。
“讓開!”白玉骐冷喝道!
曉霞依舊格格笑道:“假使我不讓呢?”
白玉骐蓦地閃電揮出右掌,隻聽“啪”的一聲脆響,曉霞竟挨了白玉骐一記耳光,他的确沒料到白玉骐竟敢出手打她。
曉霞用手掩住左頰,本能的側過了一步,白玉骐舉步向山下走去。
曉霞突然一反常态,冷冷道:“白玉骐,站住。
”
“玉杖神丐”冷冷道:“姑娘,你想把他怎的?”
羅寄萍卻望着白玉骐蹒跚而行的背影在出神。
曉霞望着白玉骐的背影,突然格格嬌笑道:“沒有什麼,沒有什麼!”轉臉一掃衆人道:“咱們這就到雞公山去吧!”她秀眸中透出一股殺氣,她師姊師弟們了解,這是師姊心煩時的常态。
羅寄萍亦緩緩舉步向山下走去,理智終于戰不過感情。
“玉杖神丐”道:“咱們雞公山下再會!”話落飄身而去。
曉霞再度回頭看看山下,心中暗自道:“那丫頭跟上去了。
”她早已看出羅寄萍是女的,回頭吩咐道:“殘月,你兩人同道,我與風妹同道,路上不準惹是生非,否則我照師傅的交代處理,别怪我不先明說。
”殘月二人打了一個寒噤,唯唯而退,他們可真怕惹惱這位小師姊。
曉霞随又對紅衣太子道:“少堡主,煩你回紅沙堡禀與令尊,立刻可派人到雞公山下。
”
司馬照雖然心中有些依依,但卻不敢表示出來什麼,隻得唯唯而退。
曉霞對清風道:“風妹,咱們盯着白玉骐他們。
”
清風驕聲問道:“師姊,為什麼?”
“俟機除掉他,日後免生後患!”
白玉骐走下山坡,羅寄萍已經急步趕上,與白玉骐并肩默默而行,兩人誰也沒有說半句話,羅寄萍數次舉目看白玉骐,卻并沒有與白玉骐目光相觸,白玉骐劍眉深鎖低頭而行。
終于羅寄萍先開口,道:“白大哥,我剛才錯怪你了。
”
白玉骐依舊低着頭,邊走邊道:“你的選擇也許是對的。
”
羅寄萍緩步幽怨的道:“你是在生我的氣嗎?”
白玉骐駐步,神光閃射的星目,誠懇的望着羅寄萍道:“羅兄,假使我是在你的地位,我也會與你采取一樣的選擇,憑自己的理智抉擇,羅兄,我不會生氣的,其實就是我真的生氣了,你也應該堅持自己的抉擇。
”白玉骐說得很平淡,好像羅寄萍與他站在相反的立場是應該的。
“但我放棄我原先的抉擇了,白大哥一定沒有錯。
”羅寄萍平淡的笑笑,突然,他舉手一抹,頭巾應手而下,烏黑的長發随風飄揚,不知何時她臉上已挂上了兩行清淚,她幽傷的道:“我叫羅寄萍,日月老人就是我的曾祖父,也許你并不認識我,但我卻早就認識你了,你記得那桃花林嗎?祖爺爺與我就住在那林中。
”
白玉骐癡癡的注視着她美麗的秀發及聖潔得出塵的麗容,喃喃自語道:“羅寄萍、日月老人、離魂箫!”
羅寄萍含淚道:“我們也到過舍身崖,但已晚了一步……”
白玉骐移開目光,含糊的道:“晚到一步總比早到一步好,不然,你們就可能與他們結冤了。
”
“我不在乎這些!”
白玉骐搖搖頭,似自語的笑道:“也許你曾祖父在乎這些。
”
羅寄萍一怔,她一時猜不透白玉骐這句話的真正含義是什麼。
“娃娃,我的确不喜歡你這種嗜殺如命的習慣。
”這話來得突然,白玉骐霍然轉身,隻見在身後一丈左右站着一個面色慈祥紅潤的老公公,那雙神光炯炯的雙眼正一瞬不瞬的盯住他。
羅奇萍突然嬌呼一聲:“祖爺爺!”撲進老人的懷裡,老人慈祥的臉上顯得有些激動,白玉骐隻見他袍袖微微拂動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