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哭泣不停的羅寄萍,竟然沉睡在他懷裡了。
老人抽出羅寄萍手中的“離魂箫”,怔然望着白玉骐道:“你是白雲生的後人?”
白玉骐點點頭。
老人似有責備的意思道:“白雲生心地和善,樂善好施,不貪不求,為什麼你竟然……”老人沒有再說下去,他言下未了之意白玉骐卻早已聽出。
白玉骐不願聽那些勸善的話,也不願意解釋,來博取人家的同情,他擡起神光湛然的星目,注定日月老人道:“晚輩現在是代替先父還箫。
”他話說得很冷落。
日月老人會意,沉聲道:“我當初把這箫交給白雲生,的确答應過将來持有這箫的人我要傳他武學,我以為與白雲生那種人交往的人,或是他的後人一定都是很善良的可造之材,因此我并沒有說什麼其他條件,不過現在補充也是一樣,要學我的武功必須戒殺,你能做得到嗎?”
白玉骐淡淡道:“做不到,我要殺,要殺很多人,同時,我也認為你的話補充的很牽強。
”
日月老人聽了白玉骐話,反而笑道:“你說得很坦白,你滿臉的殺氣直透華蓋,我早已看出了,不過,不論那條件補充得合不合理,我是不能傳你功夫的。
”
白玉骐冷笑道:“成名如老前輩這樣的人,竟也言而無信嗎?”
顯然這句話說得太重了些,日月老人面色微微一沉道:“年紀輕輕,說話怎麼這樣沒有分寸,誰說我要食言,把箫拿回去,他日你認為可以答應我的條件時,我再傳你,不過,你可别想騙我,我雖然已不開殺戒,但我傳你武功,也同樣可以索回。
”
白玉骐氣往上沖,伸手接過“離魂箫”,仰天一聲“哈哈”狂笑道:“日月老前輩,恕我白玉骐出言狂妄,武功對白玉骐并不是一件裝飾品,我學武功的目的就是要殺人,要殺很多人,哈哈……這箫留着對我白玉骐無益,對老前輩卻是一件未了的心願,此箫卻害得我家破人亡,留它何益。
”白玉骐說到憤慨之處,突然勁貫雙手,用力一繃,“啪”的一聲,一枝曠古難求的玉箫,已被他折為兩段,随手抛在地上,冷冷說道:“今後隻要晚輩尚有一口氣在,決不望老前輩的恩賜,白玉骐所到之處,就有人流血,也有人死亡。
”言罷轉身直向山下而去。
日月老人被白玉骐一番話說得心頭一動,閃身攔住白玉骐的去路,溫和的道:“娃娃,你言下似乎還有未了之意。
”
白玉骐淡然道:“老前輩,說句不中聽的話上這是晚輩自己的事,前輩操心做甚。
”轉身向另一個方向走去。
日月老人一怔,道:“娃娃,我說過,我禁止你殺人。
”
白玉骐頭也不回,冷笑道:“武功是白玉骐的。
”
日月老人目中神光一閃,沉聲道:“你能說沒人能管得了你嗎?”
白玉骐止步轉過身來,冷然道:“老前輩,你不覺得你恃技淩人嗎?”
“你怎麼想都好,不過,如果你再殺人被我知道了,我要廢除你的武功。
”老人話落,挾起羅寄萍,僅隻兩個起落已不知去向。
白玉骐楞楞的望着老人的去向發怔,他自知與這當令武林的第一高手比實相差太遠。
清風飄動他白色的衣角,英雄的心是孤單寂寞的。
“白少俠有什麼心事嗎?”不知什麼時候,曉霞清風已飄落在白玉骐身前。
白玉骐驚覺失态,急忙收神轉身,隻見曉霞、清風婀娜的迎風而立,曉霞桃腮上依舊含着那種親切的笑意,清風一雙秀目不斷的劃過白玉骐的俊臉,好似在探尋什麼。
這時白玉骐突然覺得自己太過于孤立,雖然不願與二女在一起,但也不願再得罪她們,隻淡淡道:“多謝兩位姑娘關懷,在下有些擔當不起。
”話落迳自轉身向山下走去。
二女似乎被白玉骐态度的突然轉變給怔住了,二人心中同時忖道:“此人個性的變化怎麼這樣喜怒無常。
”二女思忖怔神的時間,白玉骐已經走出了十幾步路。
曉霞心中一動,急忙上前幾步,一改常态的道:“白少俠是否要前往雞公山?”
白玉骐此刻正當心煩,曉霞的話不由引起了他的惱意,玉面一變,轉身卻見曉霞面色十分正經,她本來就美豔絕倫,她這時誠懇的問話,那模樣誰也不忍惡言相加,白玉駿移開與她相對的目光,說道:“不錯,不過在下……”本來白玉骐想說:“在下自己知道雞公山的所在。
”
曉霞何等伶俐,她與白玉骐這次是第二次相逢,但對白玉骐的性格卻已摸着了一點兒,那就是白玉骐個性好強,隻是激将不如請将,是以白玉骐話尚未落,她就搶先截住了道:
“白少俠的苦衰我姊妹知道,想家師三位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