坡很古怪,當下低聲回答道:“在下答應。
”
兩人距狐面人不滿二十丈的地方,卓人鳳恰好出陣,面正向着山上,曉霞擡頭正與他打了個照面,急忙驚叫道:“快躲”,白玉骐急上一步拉着她的衣角,躍入陣中,曉霞雙目緊閉,将嬌軀貼在石堆上,石堆極高恰好擋住兩人。
白玉骐隻覺眼前白霧茫茫,不見天地,白霧中還有許多面目猙獰的怪物向兩人撲來,白玉骐剛想動手,突然曉霞低聲道:“把眼睛閉起來就行了!”白玉骐隻好閉上眼睛,果然并未見身上有什麼異樣。
外面的一切都聽不到,曉霞等了一會,猜想兩人或許已經繼續上路了,才摸着石頭向外移動,雙目仍舊閉着,走兩三步,睜眼一次上刻又閉上,最後竟給他摸了出來,等她把白玉骐拉出陣外,始才深深噓了口氣。
擡眼卻見兩人已快上達坡頂了,任兩人一個聰明絕世,一個機靈超人,這時也無計可施了。
正當兩人不知怎麼辦好的時候,卓人鳳突然不服的道:“你說尖石向右指就向左轉,向右指就向左轉,這塊尖石明明指向右你為什麼向左轉呢?”
狐面人笑道:“下面不是有一塊指向左邊嗎?”
“下山時你不是叫我看上面的嗎?”
狐面人道:“下山時你還不一定就是洱海派的人啊!”
卓人鳳閉目無言了。
白玉骐曉霞心中暗喜,已知道了登山之法,也就不要急着追趕了。
曉霞又推算了一陣,面露笑容道:“兩石之間的竹枝是按奇門八卦排的,我想沒有問題了。
”
白玉骐聞言一怔,他并沒有考慮到兩石之間的特别走法,心中着實佩服此女的機靈過人。
兩人走上石坡,前面呈現一片平坦的草坪,上面連一塊小石頭都沒有,反面則有許多整齊的矮樹,一看就知經過人工布置,樹後是一處斷岩,他倆推測斷岩之中可能就是洱海老怪的老巢。
白玉骐舉步欲行,曉霞阻道:“這草坪有些奇怪,犯不着挺身走險,我們何不攀上石岩,繞道而行。
”
白玉骐也覺得這草坪不比尋常,擡眼恰好瞥見狐面人與卓人鳳從岩頂飄落,立刻明白兩人何以也是繞道從後面進去的道理。
當下同意曉霞的說法,繞道從後面走去。
到達岩頂,曉霞小心翼翼的輕聲道:“洱海老怪不比常人,我們行動務要千萬要小心。
”兩人同時飄下岩頁。
隻見岩下并排着兩個大洞,一個修飾潔淨,有燈光透出,另一個藤蔓倒挂,似是無人居住。
除了有燈光的石洞中有談話的聲音外,其他不見一個人影。
白玉骐當先掩進另一石洞中,曉霞随後而入,洞中濕氣極重,冷風迥旋,使人有一種陰森可怖的感覺。
曉霞知道洱海笛的厲害,心情緊張,并沒有什麼特殊感覺,白玉骐卻覺得這洞中另有一種血腥氣息。
隔壁洞中傳來一陣铿锵蒼勁的聲音道:“鳳兒,你心中是否有些悔意?”
“不敢,不過此人自幼将小子撫育長大…………是以,是以……”那聲音又道:“并非老夫逼你,要進洱海門下,必須有所表現,記住,一人成名萬骨枯,大丈夫頂天立地,處事應當機立斷,豈能有所猶豫。
”語聲不高,卻有一種懾人的力量,至此一停又道:“本派此次入主中原,尚有許多障礙,現在你已是本派的一份子,我先收你做個記名弟子,以後一切看你自己的表現,再下決定,今後還有許多事情要你去做,在近幾天内我會把本門心法先傳給你,現在你進去吧。
”
卓人鳳唯唯而退。
那聲音又問道:“狐兒,你們同來的還有什麼人?”
“啟禀師祖,同來隻有車師叔與徒孫兩人。
”
曉霞芳心大驚,心說“不好”,一拉白玉骐道:“快走!”兩人反應原已極快,那知身才站起,已見洞口立定一人,月光下隻見此人身着青衫,須發如銀,相貌清瘦無比,雙目寒光利刃,逼人心腑。
曉霞知難脫身,心中雖然緊張,臉上卻仍不動聲色,朝着老者深深一福道:“侄女兒給師伯請安了。
”
來人正是名振環宇的洱海笛,老人長眉一軒,笑道:“你很會說話,老夫就喜歡你這一點。
”一指白玉骐道:“他是什麼人?”曉霞道:“他是白玉骐,白少俠。
他就是我常提起的洱海笛師伯。
”
白玉骐冷冷道:“久仰!”
洱海笛笑道:“不敢,還是叫老夫洱海老怪來得妥當。
”話落突然面色一沉,問道:
“你兩人前來雞公山的目的何在?”
白玉骐跨進一步,曉霞卻搶先道:“侄女前來的原委前已說過,白少俠卻是因為景仰師伯的為人而來的。
”
這時狐面人與卓人鳳也都走了出來,分立在老人兩側,卓人風一見白玉骐不由冷哼一聲,但卻不敢發作。
洱海笛冷笑道:“老夫偌大年紀難道還能被你們瞞得過嗎?”
白玉骐冷冷道:“在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