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搶坐在石頭上,輪番休息,饑餓時就用蛇肉充饑,也不知道過了多少天,直到第二次透進陽光,兩人才又開始尋找,在陽光消失的時候,他們找到了兩個已經被青苔掩蓋,極難發現的洞門,一個寫着:“藏珍洞”,另一個寫的是:“出困門”。
兩人經過一番讨論決定先開“出困門”。
當第三次透入陽光時,白玉骐對曉霞道:“這石頭距對岸約有五丈,我先過去,姑娘請随後跟過來,用劍消滅圍來的蛇群。
”
曉霞點點頭,白玉骐縱身飛出,正好落在洞門前,曉霞也随後跟到。
洞門高有一丈五六,寬七尺,邊上有個已經掩沒了的小孔,白玉骐将手中的石鑰插入用力向右一旋,一陣軋軋刺耳之聲過後,洞門突然大開,裡面光亮如同白晝.兩人不暇多顧,白玉骐用力一拔,卻發現那石鑰如同生了根般的一動不動,用力一晃.突然“叭”的一聲,斷為兩截,白玉骐一怔,曉霞急道:“白少俠,先進去再說。
”白玉骐知洞道極狹,兩個人要在人前行動很困難,毒蛇又如浪潮一般,極難防守.好在出困之門已開,無需要再多顧慮,一躍入内。
白玉骐才一着地,蓦覺腳下一沉,一聲“不好”才出口,背後轟然一聲巨響,等他回身,石門已封閉如故,曉霞卻不在身恻,白玉骐心中大急,用力推門.卻是紋風不動,隻好大聲叫道:“姑娘無恙嗎?”半晌毫無回聲,他又大聲喊了幾遍.外面依舊一點反應也沒有。
白玉骐萬般無奈,隻好撤下玉劍,向石門切下,隻聽“嘶”的一聲,火花四濺,石門隻留下一條淺淺的痕迹。
這下白玉骐完全絕望了,“玉劍”乃千古神兵,竟然無法洞穿石門,要破這坐石門隻怕永遠沒辦法了。
要知道,白玉骐雖然個性倔強冷傲,其實他是個内心極負感情之人,幾天來與曉霞的生死相共,使他覺得曉霞内心與外貌完全相反,她内在的溫柔與外在的靈巧恰成了一個強烈的對比,此刻她陷身絕境,後果實在不堪設想。
白玉骐内心雜亂不堪,轉過身來,隐目掃視,擡眼不由一怔,首先映入眼簾的是五個面目猙獰的石人分列在平坦的石地上,每人相隔的四丈,第五座石人的背後有一扇棋形緊閉的石門,大概就是出口,身淺三尺靠室壁的地方放着一張石桌,桌上除了一個深藍色的玉瓶及一些圖紋以外,一無所有。
白玉骐走過去,低頭細看,發現桌緣有行小字細寫着:“殘陽六式,碧心丹六粒,每破一座石人前,服食一粒”,下寫“殘陽子留”。
白玉骐不曉得“殘陽子”是誰,他行道江湖根本就沒有聽過這個名字。
白玉骐擡頭思索一陣,又繼續看下去。
下面叙述的竟是武功,一開頭就是血脈逆流的口訣,白玉骐頓時心中一動,血脈逆流,他現在就已具備了這個條件,于是專心的看下去,那口訣大緻與雲行僧教給他的相同,其中隻有幾句不同,他想試試這不見經傳的“殘陽子”的口訣倒底較雲行僧如何,當即把口訣背誦了下來,一面即盤膝運功,暫時把一切置諸腦後。
當他行功至那幾句與雲行大師不同的地方時,突覺全身一震,真氣如同長江決堤,大有一發不可收拾之勢的流向四肢百骸,除了幾處重要穴脈無法沖開以外,幾乎真氣任何一處都可到達,這幾句口訣無疑就是個中精髓,他卻如此輕而易舉的就學到了。
白玉骐那裡知道如非雲行大師先前已經給他立下基礎,否則三年之内他是無法能把血氣逆運的口訣學會。
白玉骐反覆行功幾遍,起身走到桌邊向下繼續看去,這一看之下,白玉骐心跳登時加快了數倍,隻見上面寫着:“殘陽六式,第一式‘天光血影’。
”
他簡直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因為這招“天光血影”使他打遍天下無敵手,卻沒想到這才僅是六式中的第一式罷了,其他五式的厲害豈非更不可想像?
也由這招“天光血影”使他想起了“寒心真人”所說的那位海外異人,更使他聯想到,此人決非“殘陽子”一名而已,一定尚有一個名字為天蔔人所周知。
叙述“天光血影”的圖案,恰好到桌邊而止,白玉骐找遍了桌上桌下也不見第二人.擡眼突然想道:“可能就在那石人身上。
”想着就舉步向石人走去。
白玉骐繞過石桌才跨進一步,蓦地腳下“哒”的一響,那石人兩顆雞蛋人小的眼珠突然骨碌碌的轉動了一下,白玉骐駭了一跳,心說:“這家夥難道還會動不成?”又試探着跨進一步,突然那石人也向前跨進一步,靈活猶如活人,白玉骐心中大加驚奇。
蓦地他想起在通過石人時要服下一粒碧心丹,急忙轉走回到桌邊,打開玉瓶,隻見瓶裡有六粒黃豆大小的碧色丹丸,沒有任何味道,白玉骐急忙服下一粒,開始向第一座石人走去。
走到距那石人約有五尺左右的地方,剛踏上一步,蓦聽“克!”的一聲,那石人雙臂突然推出,腳也跟着跨上四尺,白玉骐萬沒料到這石頭作成的人會進招,情急之下,急忙向左踏出五尺,石人如影附形,緊跟而至,雙臂立即幻出數不清的臂影,急拍而下。
白玉骐根本不知從何防起。
跟着石人堅硬的石臂已距胸前“璇玑”死穴不及五寸,求生的本能使白玉骐使出了那招“天光血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