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掌拍往石人“丹田穴”。
“砰!”“克!”白玉骐胸前“璇玑”死穴結結實實的挨了一掌,被打出一丈五六,直摔到石壁上,才站住腳步,胸口痛如刀割,但他并未覺得帶有什麼傷。
在石人拍中他的一刹那,白玉骐也擊中石人“丹田穴”,前後之差不過是眨眼之間的工夫。
白玉骐隻見那石人胸前掉下一塊一尺見方長的石闆,石人胸前刻着許多文字及圖案,石人靜立不動,雙臂的動作就是擊中他的招法。
白玉骐這時才明白使血脈逆流的原因,原來是防這石人緻命的一擊,那招“天光血影”
則是破這石人的招法。
白玉骐深深吸了口氣突覺身體比先前輕了許多,不由疑惑的思忖道:“莫非這石人緻命的一擊還有别的作用?”試一運氣,覺得血氣的運行确實較以前順利許多。
心中不由對這“殘陽子”生出無比的敬意。
白玉骐試探着向石人走去,這下他得了教訓不敢小看這石頭人,是以每走一步,都在提防石人進擊。
但直到他走到石人身前,石人始終一動不動,白玉骐仍不放心,拉起石人的手搖了搖,見那石人手臂動都不動,始才放心的看它胸前的字:
“第二式:‘月落星沉’”。
白玉骐一邊看着詳解,一面對照那圖紋,隻覺得這一招并無一點複雜之處,甚至比那招“天光血影”還簡單些,以簡克繁,“殘陽子”這一招用的就是這四個字。
白玉骐再回憶剛才那石人攻擊的一招,自己竟連躲都躲不過,卻想不到個中奧妙竟都在一個“簡”字上。
白玉骐又把叫石人的立勢詳細看了一遍,才擡起地上的石闆替它按上,石闆一上,那石人立刻又活了起來,雙臂一振又是一式“月落星沉”,白玉骐幾乎又吃了它一掌,急忙倒滾出八尺以外。
白玉骐已經知道這式的路數,防起來比較容易得多,當下一面閃避,一面參看那石人雙臂及腳步的變化,直到學得與那石人完全一樣為止,這下問題又來了,如何使這家夥停止,原來白玉骐雖知個中真訣,但觀察了這麼久,卻始終不知要怎麼破它。
又打了頓飯工夫,白玉骐仍然是毫無辦法,心中氣惱的忖道:“不信我制不住你這沒心沒肝的東西。
”蓦地心中靈光一閃,石人的那招“月落星沉”剛好又從頭演起,白玉骐驟然從石人頭頂飛過,閃電一掌拍向石人背上,“轟!”然一聲,石屑紛飛,石人化作一灘碎石散落地上。
這一掌的威力大出白玉骐意料之外,以他的推測,他這一掌最多隻能将石人打折,而今竟将石人打成碎石,是萬萬意料不到的事,他呆立許久,才走到桌前服下第二粒“碧心丹”,然後向第二座石人走去。
“克!”第二座石人突然也動了起來,拳腳齊下,眨眼就是七掌三腿。
白玉骐知道普通武功,絕對奈何它不得,上手就以“天光血影”對付,隻覺那石人的招式攻的都是使人無法防守的地方,“天光血影”一落,白玉骐随即又以“月落星沉”進攻,仍是礙手礙腳,防不勝防,不大工夫已被那石人逼到壁角,白玉骐這時已經窮于應付,隻好掠身向石人背後飛去,想以先前的方法制住它。
腳剛落地,“砰!”的一聲,“丹田穴”上又挨了石人一掌,直被打出兩丈有餘,丹田凝聚的真氣全被擊散,這一掌是怎麼來的,白玉骐看都沒看清楚,不過,那石人也被白玉骐半空中以“月落星沉”一式所彈出的指風擊在喉嚨上,而停止住了活動。
白玉骐吃力的從地上爬起來,費了半天的工夫才把真氣聚攏,他覺得功力又大大躍進了一步,站起身來,一邊向石人走去,一邊想道:“我是那一輩子作了孽,今天竟專挨這些個沒人味的石頭人的揍。
”石人胸前寫的是:“第三式,‘碧海連天’”,口訣圖仍是按依一個”簡“字,隻是最後多了一句話是:“不可再恢複,立将石人毀去。
”白玉骐有些舍不得,但“殘陽子”既然如此說,顯然是告訴白玉骐他現在的武功,石人機關發動後除了再挨一掌外,是破它不得的,而“殘陽子”告訴他要他毀去,也無疑是告訴他不能再挨第二掌,也就是說一顆“碧心丹”隻能保他挨一掌。
白玉骐以先前的力量當胸一掌指向石人,“轟”
然一聲,石人又化成了碎末白玉骐再服下第三粒“碧心丹”,繼續向第三座石人走去。
這邊白玉骐暫且按下不談,且說曉霞。
曉霞本來就緊跟在白玉骐身後,白玉骐一踏進石室,石門蓦地自動關閉,那速度之快竟将曉霞緊跟着躍起的嬌軀阻于門外,頓使她失去了主張,不知如何是好。
曉霞本是曉風殘月四人之首,機智武功樣樣超人,獨立自主的性格平日早已養成,是以看起來不輸于任何一個江湖男子。
但,與白玉骐相處了這幾天,她那獨立自主的性格在不知不覺中已消失不見,當與白工骐在以起時她并不覺得有什麼異樣,但此刻一旦分開,她心中頓失依持,身如茫茫大海中的一葉失迷扁舟,不知向何處漂流,她急的大聲叫喊:“白少俠,白少俠,我怎麼辦呢?”除了四周嗡嗡的回音更增加了她恐怖的感覺之外,毫無回音。
她又連喚了好幾聲,依舊如石沉大海,頓時把個一向機智絕倫的江湖奇女子急得想哭起來。
四周的蛇群猶如潮水般以波波前撲後繼的洶湧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