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和尚聞言又是一怔,群僧這時都有些明白了,敢情“地絕”韋清岚以為那針是慧空僞造來嫁禍用的。
老和尚一言不發,左右雙手分别拿着兩根小針比較起來,但他比較了半天卻看不出有不同之處,不由擡眼冷冷道:“也許老衲眼花了,這兩根針根本就無不同之處。
”說話之際,雙目寒光閃射,注定“地絕”韋清岚不放。
慧覺本來一直在提心吊膽,聞言不由深深喘了口氣,冷笑道:“韋清岚,你還有何話可說?”臉上表情甚是得意。
“地絕”韋清岚臉色自若,聞言哈哈大笑道:“既然相同,在下可就放心了。
”話落霍然轉臉,緊盯着群僧道:“各位大師,想不到慧空是偷了在下的蜂尾針吧?”
群僧未曾與慧覺同行的慧夢等人見面,不知内情,聞言隻道“地絕”韋清岚是血口噴人,不由大怒。
慧覺見狀更定,冷笑一聲道:“偷的?”
“在韋某參加貴寺慶典時,解下武器讓貴寺保管時偷的,閣下是明知故問。
”
慧覺此時已有恃無恐,冷然一笑道:“韋堡主,就僅憑你自己這般說嗎?”
“地絕”韋清岚聞言狂笑一聲道:“哈哈….慧覺,你雖然狡猾如狐,預先把同行群僧遣回,掩消證據。
但是你不該把腦筋動到韋家堡頭上!”話落雙目突然精光一閃,斷然道:
“這兩根針其一無毒是拜寺時解下來的,其一含有巨毒,就是現在韋某交出的。
各位如果不信,可拿在下相試。
”
奇峰突轉急下,“地絕”韋清岚這一着,大出慧覺及群僧意料之外,聞言不由全都一怔,驚奇的望着他。
老和尚遲疑一陣,冷然道:“韋施主服有解毒之藥,試與不試又有何異?”
“地絕”韋清岚早有成竹在胸,聞言笑道:“請位高僧可否先派人出來一試?在下供應解藥,随時替他解毒。
”
群僧聞言面面相觑,一時間,誰也不敢出來,因為這是以生命來打賭的啊!
一陣沉默過處,突然,那濃眉環眼的漢子跨出來道:“弟子願意一試。
”诘落卷起袍袖。
“地絕”韋清岚謝了一聲,順手從懷中掏出一包解藥,遞給那和尚道:“大師如覺中毒之時,請立刻服用此藥!”
老和尚沉重的歎了口氣!為了澄清如海之沉冤,他不得不忍心讓門下弟子受苦了,他走到那中年和尚身前,輕輕把左手中的針插進那和尚的右臂上,鮮紅的血液,立刻從針孔中流了出來。
“地絕”韋清岚笑問道:“這根針是誰的?”
那老和尚道:“玉盒中的。
”
所有的目光全集中注視在中年和尚的臂上,隻見那傷口之上,鮮血緩緩湧出,直流到手背之上。
約有頓飯工夫,“地絕”韋清岚笑道:“大師可有什麼異樣感覺?”
“沒有!”
老和尚取出細針放人玉盒中,然後将另一根細針插進那中年和尚左臂中!
細針一人,突見中年和尚臉色一變,紫黑色的血液從傷口泉湧而出,群僧見狀,不由一齊變色!
“地絕”韋清岚問道:“大師有什麼感覺?”
“右臂已全麻木了!”
老和尚急忙拔出細針,“地絕”韋清岚吩咐道:“大師請快将解藥服下!”話落突然轉向慧覺,狂笑一聲道:“慧覺,想不到你竟利用了我特地為解武器而制造的蜂尾針,哈哈……韋家堡中人,從不用無毒之物,天下那個不知,你還有何話可說?”
慧覺做夢也沒有想到,事情竟會急轉直下,弄到這般不可挽救的地步,當下不由把心一狠,冷喝道:“任你舌燦蓮花,也休想騙過老衲,意清!将此兇拿下!”
群僧這時心中已全明白是怎麼回事了,這是一種恥辱,整個少林寺的恥辱,他們個個不由全把頭低了下去。
老和尚:慧清,緩緩轉身,沉聲道:“師兄,放他過去吧!”
慧覺聞言大吼道:“什麼?放他!不行!老衲以掌門身份,命令你十招之内将此人擊斃!”
白玉骐冷然笑道:“慧覺,你以為自己是掌門人嗎?”
慧覺此時已形同瘋狂,白玉骐的話,他根本就沒有聽到,當下見老和尚仍然不動,不由大怒,探手人懷抓出玉符,高舉過頂冷喝道:“慧清,你想背叛師門嗎?”
慧清一見那玉符,臉色登時大變,沉喝一聲道:“韋施主接掌!”聲落招出,立展一招“金剛現世”向“地絕”韋清岚拍去,掌力雄渾無比。
這一招大出“地絕”韋清岚意料之外,見招連忙撤身而退,幾乎一掌被擊個正着。
慧清一擊不中,閃電變招,指顧間連攻七掌,直把“地絕”韋清岚逼得團團亂轉,險象環生。
白玉骐冷冷的瞥了慧覺一眼,右手猛一加勁,慧覺血脈全部截斷,不由痛的悶哼一聲,舉令的右手無力的垂了下來。
白玉骐閃電出手,一把奪過玉符,右手向外一疊,把慧覺摔出兩丈多遠,幾乎一跤跌倒地上!
白玉骐看也不看慧覺一眼,高舉玉符道:“慧清住手!”聲如焦雷,驚人耳膜!
慧清偷眼一看,心頭登時一沉,陡然住手不攻了。
這時“地絕”韋清岚已驚出一身冷汗。
慧覺被白玉骐摔出兩丈多遠,并未受傷,一見畢生渴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