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貧道問的不是你。
”
白玉骐冷笑道:“道長莫不是怕信符沒有到手,掌門人做不長久?”
白玉骐一言道出玄雲心事,玄雲雖然陰險,也不由自主的為之臉上一紅,惱羞成怒,喝道:“你拿了沒有?”
白玉骐星目中殺機一閃,不答話,繼續道:“其實你白擔心了,因為你這掌門之職,比昙花一現還要短暫。
”
玄雲冷笑道:“你不覺大言不慚嗎?”
白玉骐冷森森的道:“三招之内,我叫你血流五步,屍橫當前,此時不對你說明,你再也沒有時間聽了。
”語氣冷酷,如冰山寒風,砭人肌骨。
玄雲聞聲,心中一凜,一擡眼恰與白玉骐陰涼冰冷的目光相接,當下無法自制的連退了三步。
林玉卿睹狀心中駭然忖道:“這孩子真如天降煞星,聞聲令人心寒。
”
玄雲退了三步,再想到連無情真人的功力都抵不過白玉骐,自己又如何是他的敵手,心中這一衡量,貪生怕死之心立生,當下一瞥玄鶴道:“師弟,速将此人除去。
”
玄鶴人雖性直,但性直之人往往都是至性之人,不願聽命于人,除非那人真的能使他心悅誠服。
玄鶴當下掃了玄雲一眼,道:“師兄……”
玄雲一見玄鶴表情,就知道他不願意去,當即道:“這是命令!”
玄鶴一聽心中更加不滿,冷聲道:“命令,師兄憑什麼命令我。
”
玄雲沉聲道:“昆侖掌門人的身份。
”
玄鶴性情急躁,心中既已惱怒,那管他許多,聞言冷笑道:“假使貧道不聽此命呢?”
“以門規處治。
”
玄鶴更怒,狂笑道:“哈哈……門規,貧道願遵守門規,隻要師叔承認你是掌門人。
”
一提到師叔,玄雲心中登時一沉,心知再争下去,隻有丢人現眼了,但是,他自己卻又不敢獨鬥白玉骐,因為當初這邊的情形,他早已在暗中看過了,由白玉骐閃避無情真人的身法,他自知決非其敵。
白玉骐看透了玄雲心意,當了冷冷一笑道:“你可是在找尋替死之人?”
玄雲當着這麼多門下弟子,心中雖覺下不了台,但卻又無法否認,因為,他實在不敢鬥白玉骐。
玄雲冷冷的望白玉骐一眼,面不改色的冷冷道:“這是昆侖門規,你還不屑本掌門親自動手。
”
林玉卿聞聲氣得冷哼一聲,道:“你幹脆說不敢,不是更了當嗎?”話落一頓冷嗤道:
“哼,掌門!真不要睑!”
玄雲心中着急,那還顧得了被人諷刺之苦,當下故作不聞的道:“喂!你們那個出面,先将這小子擒下?”
周圍昆侖派弟子,雖然都見過白玉骐躲避無情真人的身法,但,他們卻沒見過白玉骐真正的武功,何況此時群情沸騰,幾乎全把生死都忘了。
是以,玄雲的話聲一落,周圍登時躍出了七八個人,向白玉骐逼了過去。
玄玉劍客見狀心中大怒,沉喝一聲,道:“你們不怕死的盡管上來。
”聲如雷嗚,目光如電,令人見景心寒,那七八個圍上來的弟子,不由自主的全都止步不前了。
也許,玄玉劍客這一聲怒喝,喚醒了他們昏迷的神智,使他們想到了死亡的恐怖與可怕。
白玉骐此時劍眉深鎖,星目停在十丈以外的一塊大石上,一動不動,顯然,他正在想什麼?
不錯,他此時确實正在考慮一種非常重大的事情,因為,他與昆侖派的所有的人,都沒有仇恨牽纏,萬一昆侖派的弟子,真個不願生死的全圍上來,他該怎麼辦?
殺,他自信有此能力将這些人殺光。
然而,這卻無異是屠殺了一群無辜的人,他怎能如比做怩?
突圍,他也可毫不費力的沖出去,他倔強的個性,卻使他不願在人前示弱,被人以為他是畏死而逃。
這确實是左右為難,連退不能的難題。
玄雲一見七八個自告奮勇的弟子,被玄玉劍客一聲怒喝震住,心中大急,恐怕昆侖派的弟子們,已被激動起的憤慨因而平複消失,将他自己孤立起來,那時可就糟了,當下急忙大叫道:“昆侖派中弟子,豈是任人恐吓得住的,玄玉劍客,你把本派弟子看得太低了,哼哼!”
這話他雖然是對玄玉劍客說的,但其主要的用意,卻是在煽動群情,以免他們憤怒的情緒因而消失,此人心計,端的怕人。
玄雲的話,果然生效,周圍此時又躍出了七八個人,與先前跳出來的人相加,已有十五六人了,聲勢頓時又增加了一倍。
他們彼此互看了一眼,再度移步向白玉骐走去。
玄玉劍客怒吼道:“你們敢再進一步,老夫叫你們立刻橫屍就地。
”
林玉卿也在同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