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時,突然一聲狂笑,起自崖頂,道:“哈哈哈……白兄好重的殺氣啊!如果不是江湖上衆豪傑親目所見,親耳所聞,誰會相信呢?”語氣充滿了挑撥之意。
“七面鳥”盧珍擡眼向發聲處一望,不由得為之駭退了兩步,隻見,崖頂正中央,站着一個紅面蒼須,滿面煞氣的七旬老者,此人,正是“紅沙堡主”——“血手追魂”司馬長虹,他身側分立着殘雲、缺月,及五六個高矮不等、老少不一的江湖人物。
白玉骐沒有回頭,隻冷淡道:“閣下可是為了替武當報仇而來的?”
“血手追魂”司馬長虹見白玉骐頭也沒回,出言冷傲.心中暗怒,但卻沒形之于色,長笑一聲道:“不敢,兄弟身為江湖武林一份子,隻是想為了江湖平靜,略盡一點責任而已。
”
白玉骐冷笑一聲,道:“閣下自信能辨别是非嗎?”語氣雖然仍是那麼生硬,但卻有些許辯駁之意。
是的,人是合群的動物,誰願意公然與整個人群為敵呢?
“血手追魂”司馬長虹大聲道:“好在兄台剛才已經承認,自知他們不是真的武當三清,但卻仍殺了他們。
”話落一頓,道:“與武當三清有何仇何恨,姑且不提,但明知無辜,而卻加以殺害,你怎麼解釋呢?”
白玉骐冷聲道:“在下先已說過,他們裝扮成三清模樣,顯然是事先的預謀,在下與武當三清仇深似海,氣憤之下,殺他們乃是必然之事。
”
“必然之事,世間那有人能僞裝的與另一人完全一樣呢?白兄,在場的都是明白人,閣下自信能自圓其說嗎?”
白玉骐霍然轉身,冷笑道:“閣下當時并不在場,怎知其僞裝的模樣如何呢?”
此言一出,“血手追魂”司馬長虹果然無話以對,一時之間,不由怔在那裡,想不出适當言辭。
就在此時,突然一個低沉的聲音,道:“老要飯的當時曾到過現場。
”
白玉骐不用回頭,已知來人是丐幫幫主“玉杖神丐”桑無忌了,但仍不由自主的轉過身來,隻見那“玉杖神丐”桑無忌,手扶綠玉杖,神采飛揚,在他身側,并立着三個鹑衣百結,亂發如銀的老乞丐,見狀可知,他們就是丐幫三老了。
白玉骐心中驚忖道:“想不到,連丐幫三老也來了。
”
群雄的目光,并不比白玉骐稍慢,不過,他們期待的卻是“玉杖神丐”桑無忌說明當時現場的情形。
白玉骐掃了“玉杖神丐”一眼,道:“桑大俠何時到過的,在下怎麼沒見過?”
“玉杖神丐”桑無忌沉聲道:“是在那邊戰事結束之後。
”
白玉骐道:“桑大俠當可證明一切。
”
“玉杖神丐”桑無忌沉聲道:“老要飯的據實說來,可能令白兄失望。
”
四周登時響起連起催促道:“請桑大俠據實相告。
”“不可賣人情……”“桑大俠做事最公正了,當不至于相欺吧?”……
白玉骐此時已然發現事态嚴重,但已無挽回與辯駁的餘地了。
白玉骐冷冷的掃了四周一眼,道:“桑大俠,隻要自覺良心無愧,何妨直說?”
“玉杖神丐”桑無忌冷然開聲道:“老要飯的如要維護你白玉骐也不會到這兒來了,我當然要據實說出來了。
”
四周群雄聞言,登時爆出一聲歡呼,好像他們已料定“玉杖神丐”桑無忌不會維護白玉骐似的。
“血手追魂”司馬長虹笑道:“桑兄秉公無私之心,真令兄弟欽佩。
”
“玉杖神丐”桑無忌冷笑道:“不錯,老要飯的确沒有什麼私心。
”
“血手追魂”司馬長虹聞言臉色一變,冷聲道:“桑兄此言,似有所指,不知那一個存有私心來的?”
“玉杖神丐”桑無忌冷然道:“司馬兄心裡明白!何用老要飯的多費唇舌!”
“血手追魂”司馬長虹心中暗哼一聲,大笑道:“哈哈……,桑兄請恕兄弟愚昧,并不知道。
”
“如果真個不知,隻怕不可能吧?”
“血手追魂”司馬長虹臉色登時一冷,沉聲道:“桑兄不覺太過武斷了嗎?”
就在此時相持不下之際,西面崖上突然響起一聲沉重的佛号:“阿彌陀怫,衆位施主,此時不是争辯之時,桑施主何不把當日所見一說,讓在場的人,知道白施主的為人。
”言下之意,顯然已認定白玉軀說言欺衆了。
白玉骐不用看,已知來人是少林寺當今掌門人慧清大師,心中不由暗歎一聲,忖道:
“慧清此來顯然是為了少林三任掌門之死,看來令日之局,我白玉骐雙掌難敵四手了。
”
在慧清身側,并肩站着十幾個黃袍和尚,個個面含仇恨之色,顯然他們的來意,并非真的是為了主持武林公義。
“玉杖神丐”桑無忌略一沉思,開聲道:“老要飯的所見的三個道士的屍體,根本。
就不是武當三清。
”
白玉骐心頭一震,他沒有見過武當三清的真面目,他之所以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