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物,不然,也不值得苗老當家這般折節下交?”、苗飛虎點點頭,道:“不錯,提起他的名字,二位定然也是心儀已久,但咱們誰也沒有見過他的真面目。
”
楊凡輕“噫”道:“是麼?敢問他是”
苗飛虎一字字道:“‘紙刀’霍宇寰。
”
這五個字、聽得歐一鵬和楊凡同時一震,臉上全都駭然變色。
歐一鵬道:“莫非就是‘旋風十八騎’的當家老大,霍旋風?”
苗飛虎道:“正是。
”
楊凡接口道:“那霍宇寰行蹤飄忽,神龍見首不見尾,苗老哥怎能邀約到他的?”
苗飛虎傲然道:“為了這件事,我出動了不下百位高手,才将‘黑帖’輾轉送出,傳送到他手中,這當然不是件容易的事。
”
楊凡道:“但旋風十人騎一向不與同道交往,那霍宇寰會來赴約嗎?”
苗飛虎點頭道:“隻要他接到黑帖,我想他會來的。
”
歐一鵬問道:“老當家是想邀他參與雙龍缥局這趟買賣?”
苗飛虎沒有直接回答這個問題,反問道:“依二位的意思呢?”
楊凡脫口道:“旋風十八騎如果參與此事,隻怕就沒有咱們的份了。
”
歐一鵬也急急道:“小弟以為越少人參與越好。
人多口雜,容易洩露風聲,主意也難統-……”
苗飛虎卻搖了搖頭,道:“不!你們都想錯了。
”
歐一鵬道:“為什麼?”
苗飛虎道:“雙龍镖局這趟紅貨,價值太過巨大,風聲早已洩漏,無論咱們邀不邀霍字表參加,旋風十八騎都不會袖手。
既然如此,何不大家共同合作,分享财富?那紅貨據說是秦禦史一生搜刮的全部積蓄、足夠大家享用一輩子,三份均分和四份分攤,又能差了多少?”
歐一鵬聽了這番話,默然無語。
楊凡沉吟片刻,道:“怕隻怕人心難測,那霍字表未必肯答應跟咱們合作。
”
苗飛虎笑道:“所以我才專程邀他前來一會,以我這張老面子,我想他不會拒絕,再說”
他忽然壓低聲音,接道:“咱們久聞霍宇寰的名字,從未見過他的面貌,能當面一曬,總是對咱們有利的,二位以為對嗎?”
楊凡不由自主點了點頭,道:“苗老哥深謀遠慮,我等自然以燕山馬首是睹了.”
南飛虎得意地道.“二位放心,我會有萬全安排的.”
楊凡又道:“萬一他今夜不來呢?”
苗飛虎道:“現在還不到三更,他如果要來三更之前一定會趕來,萬一不來,咱們再商議下一步驟。
”
楊凡微微颔首,沒有再開口。
敞廳中頓時又恢複了寂靜,席上三人默默對坐,都暗暗凝神傾聽着四周的動靜。
夜風拂過庭院内的花木,月華似水,暗影搖曳,卻始終沒貴客莅臨的征狀。
良久又傳來聲聲更鼓,細辨默數,已經是三更正刻了。
歐一鵬和楊凡互相交換了一瞥會。
動的眼神,不約而同的長籲一口氣時辰已到,看情形,霍宇複是不會來了。
誰知就在更鼓餘音未盡的刹那,屋頂天窗上一聲輕響,落下來一個細細長長的東西。
那是一根碧綠的竹管,将觸到桌面時,忽然“拍”地一聲破裂開來,一片片整齊的竹片,宛如花瓣綻放,輕輕落在酒席桌上。
竹片正中,平放着一份黑色請帖正是馬睑漢子送到宏發當鋪後宅廢園的那份“黑帖”。
在座三人,都被這突發的變故吓了一跳,哄然離座而起,一齊仰面向屋頂望去。
苗飛虎沉聲問道:“是霍大當家到了麼?”
“不敢當,小弟來遲了一步,理當罰酒一大杯。
”話聲并非來自屋頂天窗,而在三人身側。
苗飛虎等人急忙回顧,都不禁駭然一震原來空着的交椅上,不知何時已大馬金刀坐着一條魁梧粗壯的藍衣大漢。
那藍衣人臉戴着一幅面紗,面貌隐約難辨。
正舉着手中空酒杯,向三人照杯示意。
歐一鵬驚問道:“閣下就是霍宇寰?”
藍衣人大笑道:“怎麼?諸位請我赴約吃酒,連我是誰都不知道?”
楊凡接口道:“咱們宴請的是霍大當家,閣下面挂黑紗,怎知你是什麼人?”
藍衣人道:“諸位見過霍宇寰麼?”
歐一鵬道:“沒見過。
”
藍衣人呵呵笑道:“你既不認識霍宇寰,我戴不戴面紗又有何妨?你沒有見過霍宇寰,又怎知霍宇寰不是常年戴着面紗?”
幾句話,問得歐一鵬啞口無言。
一
苗飛虎忙笑道:“說的是,霍老哥乃是天際神龍,從不以其真面目示人,咱們不必多疑,快些人席吧。
”
藍衣人雙掌一擊,道:“還是苗老爺子快人快語,汪某是憑帖入席,可不是诓吃诓喝來的。
”
苗飛虎借笑聲淹遮窘态,招呼歐一鵬和楊凡入座,道:“三位亦是初會,我來為三位引介引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