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了?”
霍宇寰點點頭,道:“正是如此。
”
羅永湘轉顧林雪貞道:“這段時間,你和金三嫂沒有離開過?”
林雪貞道:“我們一直都在這兒,寸步未離,絕沒有看見任何人到靈慢後來,也沒聽到任何異樣聲音。
”
羅永湘沉吟道:“一個内功精湛的高手,由靈慢外隔空發掌,倒也木是難事。
奇怪的是,他怎麼知道靈堂中已經有人監視,偏偏等到咱們分身出去的時候才下手?”
盤宗玉道:“羅兄請想想,雙龍镖局的人是否來得太湊巧?他們會不會跟兇手暗中早有默契呢?”
羅永湘搖頭道:“這不太可能,雙龍镖局是為了追尋失镖而來,如果他們發覺金兄之死有可疑的地方,就不肯這麼輕易離開了。
”
李順順口道:“好在事情發生還不太久,要不要通知橋頭的武師們,先截斷浮橋,再細細搜查?”
羅永湘想了想,道:“不必了。
兇手既然留下紙刀,聲言:人在見人,人死見屍。
我想他一定還會再來的。
”
金三奶奶惶然道:“他什麼時候還會再來?若仍像今天這樣,豈木是防不勝防麼?”
羅永湘聳聳肩,道:“他若不來,急也無用,他若要來,怕也無益。
事情演變到現在,咱們隻有耐心的等待了。
不過”他微微一頓,接造:“兇手雖然向棺材打了一掌,迄今并未能确定金兄是否真的死了?這個謎底不揭開,他會比咱們更急。
或許,時間就在今夜……”
金三奶奶失聲道:“就是今夜?”
羅永湘點了點頭,似乎胸有成竹地道:“這一次,不會再讓他這麼方便了。
”
夜,是甯靜安溢的時刻。
夜,也是孕育罪惡的溫床。
當黑夜來!臨的時候,正常活動停頓了,好窮之徒卻趁機而起,世上許許多多醜事惡行,莫不是藉黑暗的掩蔽而發生的。
今夜的嘯月山莊,正是外表甯靜,内蘊殺機。
尤其靈堂附近一帶,早已布下天羅地網;專等兇手現身。
羅永湘算定兇手一定會再來,是以從傍晚時分,便将在外巡夜的武師全部撤回,靈堂内誦經的僧侶也提前結束佛事,打發了齋飯,遣送出莊,甚至将原來住宿前在的壯丁們,也一律進入後莊安歇。
因為他情知兇手的武功驚人,一旦照面,很可能發生血戰,留下那些壯丁非但沒有幫助,反而徒增困擾,枉送性命。
至于鬼眼金沖所在聘的護院武師,大部分派去後莊保護金沖夫婦,隻挑選出十名身手比較矯健的,留在霍字表身邊備用。
靈堂前後,共有三道門戶,前面兩道角門,分别由孟宗玉和林雪貞負責監視,後面測門可通西跨院,由李順負責把守李順的武功雖然平常,但西跨院内有霍宇寰率同十名武師接應,不愁兇手由側門逃走。
羅永湘自己則挑了一處最隐密的地方藏身而待那就是棺木的底座下。
一副考究的棺木,下面都有半尺的空隙,棺木下又有凳架承托,羅永湘在棺底加了一條方木梁,攜帶着兵刃暗器,舒舒服服躺在木梁上,對靈堂内的動靜,盡可一覽無遺。
除了他,連孟宗玉都遠遠匿伏在席棚外面,靈堂周圍五十丈内,再也沒有第二個人了。
偌大一座靈堂内,靜悄悄的聽不到半點聲息,隻有夜風拂動神案前的素燭和棺木後“長明燈”搖曳的燈火燭焰,映着滿屋慘淡的白色靈幄,越發襯托得這屋子裡一片陰森寂寥……
時間漸漸接近午夜了,遠處梆鼓,正敲着三更。
就在這時,一陣風過,靈堂左角門口,忽然出現一條人影。
羅永湘在棺木底下,雖然看不見靈慢外的情形,卻已被風聲驚動,心裡暗喜道:“好小子,你終于來啦月
一念本已,風聲再度入耳,右角門口也出現了一條人影。
嘿!妙事成雙,居然一來就是兩個?
羅永湘有些感到意外,也微微有些緊張起來如果對方兩人武功同樣精湛,自己一個人隻怕要吃眼前虧。
想到這裡,輕輕轉動了一下身于,探手入囊,取出了一支“七巧黃蜂針簡”。
“黃蜂針簡”是旋風十八騎中的老四“巧手”韓文生,利用四川唐門的“奪命連環管”,改制而成,一簡藏針七枚,可以單放,也可以連發,确是以寡敵衆時最佳武器。
他剛将針筒準備好,靈慢外面兩個人已開始低聲交談起來。
隻聽其中一人道:“這老騙子早不死,晚不死,偏偏在這節骨眼上死了,這不是騙鬼麼?”
另一人道:“本來是,咱們從老遠趕來,總不能空跑一趟!”
“人死見屍。
好歹咱們得親眼瞧上一瞧,才能相信,回去也好有個交待。
”
“現在就動手?”
“你動手吧,老夫替你把風。
手腳利索些,别弄出聲音,也不要留下痕迹。
”
另一個嘿嘿笑道:“放心!幹這種事,咱又不是頭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