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保管幹淨利索,不留痕迹.”
說完,一掀靈慢,大步走了進來。
羅永湘急忙凝目望去,可惜藏身的位置太低,隻能看見那人一隻腳,看不見上身與面貌。
那人腳上穿一雙芒鞋,小腿粗短,并且紮着護腿,舉步輕‘捷,不帶絲毫聲音。
羅永湘隻看了一眼,心裡對來人的形狀已可推想到六七分了。
小腿粗短,表示此人身材不高,步履輕捷,說明此人輕功”必有過人之處。
至于那腳上的芒鞋和護腿,更無異指明來人的身份,不是僧侶,便是頭防。
一個佛門弟子,居然深夜擅闖民宅,開棺暴屍,而且還自稱已經不是第一次,這還算是個出家人嗎?
羅永湘心裡暗罵,不禁起了殺機,便想将“七巧黃妖針筒”放回囊中,另取貿道的“霹靂金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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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手時屈時,不慎衣袖擦着棺底,發出了一聲極輕微的音響。
誰知那僧人的耳目竟十分敏銳,陡地停下腳步,一面側耳傾聽,一面蓄勢戒備,口裡哺哺道:“他媽的,難道有鬼不成……”
羅永湘連忙屏住呼吸,不敢再動。
另一人在靈慢外低聲問道:“怎麼了?有什麼不對勁嗎?”
那僧人道:“我好像聽見棺材裡有聲音。
”
靈慢外那人低笑道:“敢情是金沖知道咱們來了,又活過來啦?”
那僧人道:“我真的聽見裡面有聲音,不是說着玩兒的。
”
靈慢外那人道:“真的也好,假的也罷,反正把棺蓋掀開,不就明白了嗎?時間不早,快些動手吧!”
那僧人被同伴催促不過,隻得又緩緩移步向格木走近,但每走一步,必停下來傾聽一會,步步謹慎,十分小心。
羅永湘屏息而待,直等那僧人慢慢走到棺木近旁,才舉起黃蜂外筒,對準他的左膝關節……
那僧人的膝蓋,就在針簡前不足兩尺距離内,羅永湘隻須輕輕一按筒上機簧,七針雷發,萬無不中之理。
”
一個人的膝蓋關節如中了黃蜂針,任憑有通天本領,也插翅難飛了。
但羅永湘并不急于發射“七巧黃蜂針”。
因為他深深了解那僧人必定也正在全神戒備着,随時準備應付突擊,機簧的聲音雖然很輕微,也很可能使之驚覺閃避。
那僧人既已進入靈慢,必然要開棺,開棺的時候,必然要運氣使力,當他運氣發力的刹那,雙腿膝蓋必須承受全身重量,那才是下手的好機會。
羅永湘平舉針筒藏身在棺木底下,就像一個沉住氣的漁翁,耐心地等待着魚兒吞鈎。
果然,那僧人在棺木旁站立了片刻,見無動靜,便伸手撫按着棺蓋,雙腿半分微屈,開始緩緩提氣。
誰知就在這時候,他好像突然發現了什麼,口裡發出一聲詫異的輕呼,猛然松手,縱身疾退……
羅永湘忽生警惕,急忙按動針筒機簧“喀!”一聲輕響,七枚黃蜂針電射而出。
那僧人正向後退,黃蜂針未中膝蓋關節,都射在小腿部俊/隻聽他一聲低吼,整個人淩空飛起,沖開靈慢,掠了出去。
羅水湘緊跟着由棺下疾翻落地,一面尾随直追,一面大喝道:“朋友,你還想走麼?”
這一聲呼喝,立時驚動了靈堂外的孟宗玉和林雪貞。
兩人急急拔刀,奔進席棚,一左一右,堵住了兩道角門。
同時;西跨院内的霍牢籠,也帶着十名武師,一齊現身接應。
靈堂内兩名來人頓時陷入了重圍,但兩人竟悍然不懼、分頭向外硬闖。
其中一人沖向左角門,迎面遇上孟宗玉,甫一照面,便以赤手空拳,硬奪孟宗玉的鋼刀。
孟宗玉揮刀砍中那人的左臂,“當”他一聲,火星進射,就像砍在鐵棍上。
、。
那人不僅分毫未傷,反而一翻手,五指抓住了刀鋒,右手閃電般劈出一掌,橫切在刀身上,竟将一口鋼刀,硬生生截為兩段。
孟宗玉駭然倒退了幾步,頓被那人趁機沖出左角門,飛身逃去。
那腿部中針的僧人在右角門與林雪貞遭遇,交手未及兩招,猛然由頸項上解下一串白骨念珠,揚手向林雪貞飛灑了過來。
林雪貞揮刀格擋,刀鋒過處,念珠突然爆裂。
一粒念珠爆炸,其餘百餘粒也連續爆炸,刹那間,林雪貞黨陷身在一片硝煙濃霧中,身上衣衫也着火燃燒起來。
待羅永湘随後追出,慌忙間替林雪貞撲滅火星,那僧人早已逃得不知去向了。
林雪貞亂發披散,狼狽不堪,急得直跺腳道:“你們不用顧我,快追那兩個囚徒要緊……”
羅永湘搖搖頭道:“不必造了,這兩人武功決不在你我之下,縱然追上,也無濟于事。
”
林雪貞道:“難道就這麼白白辛苦一場?”
老永湘道:“也不能說毫無收獲,适才你們都跟來人正面動過手,想必總能記住他們的狀貌特征.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