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宇寰。
”
霍宇寰混身一震,臉上頓時變色……
林雪貞扭回頭,向他得意地笑了笑,又繼續問道:“那霍宇寰和你家莊主有仇嗎?”
洪麟道:“素不相識,毫無恩怨。
”
林雪貞道:“那他為什麼要向你家莊主下帖挑戰呢?”
洪鱗道:“據說那霍宇寰以刀為号,自認刀法天下無敵,咱們莊主也以刀法成名,那霍宇寰才下帖要和莊主較量,并且在‘戰帖’上狂言,意欲殺盡天下使刀的武林人物,今後永不準江湖中再有佩刀之人……”
霍宇寰心裡一陣激動,突然問道:“這是什麼時候的事?帖上有沒有訂明時間和地點了”
洪磷似乎沒想到還有另一個人在場,驚愕之下,竟張口結舌,忘了回答。
林雪貞叱道:“問你話,你聾了嗎?”
洪磷呐呐道:“小人沒有見到正式的帖子,隻知莊主請魏老爺子務必在月底以前趕到‘月窟山莊’。
”
霍宇寰低問道:“今天幾日?”
林雪貞道:“二十八,後天就是月底。
”
霍宇寰點點頭,道:“放他們走!”
林雪貞用劍尖桃開了四人腳跟上的繩索,喝道:“今天算是便宜了你們,還不趕快跪下叩頭!”
洪麟等人但求能得活命,慌忙伏地叩頭不已。
林雪貞又道:“你們由左道出去,便能尋到自己的馬匹,不過.我要警告你們,沒到大路上,不難解下布巾,更不準回頭張望.誰要敢不遵代的吩咐,我就叫他重新再回來……”
洪麟忙道:“姑娘開恩,小人們一定遵從姑娘的吩咐就是。
”
林雪貞冷叱道:“滾吧!”
可憐四人眼睛上仍蒙着市巾,手上仍捆着繩索,跌跌撞撞覓路逃命,四個大男人,就像小孩玩捉迷藏似的。
尤其另三位,嘴裡還滿滿塞着一團草,有如三頭含着草料的瞎驢……
林雪貞望着四人遠去的狼狽相,不禁得意地笑道:“大哥,你說說着,我這頓馬鞭沒有打錯吧?”
霍宇寰仿佛沒有聽見,仰面向天,長籲了一口氣,答非所問地道:“不錯,一定就是他……”
林雪貞又自顧說道:“其實,我在飯鋪門外見了他們的馬匹,就已知道他們是月窟山莊的人,九環刀楊承祖在冀晉兩省,頗有些名氣,他的門下一向都很跋扈,今天居然肯忍氣吞聲不和我動手,反而引起我的疑心,所以才随後追了下來。
”
霍宇寰突然道:“你知道去月窟山莊的路徑嗎?”
林雪貞道:“當然知道。
我師父和楊承祖原是舊識,還有長城八達嶺的八卦刀魏青松,三人都以刀法成名,當年曾被稱為‘燕雲三刀’……”
霍宇寰道:“好!咱們就去月窟山莊,會一會那位‘紙刀’霍宇寰。
”
林雪貞道:“大哥,你也懷疑那冒名下帖的約戰的人,就是咱們正在追查的兇手?”。
霍宇寰凝重地點點頭,道:“一定是他,決不會再有别人。
”
林雪貞道:“可是,我卻覺得其中還有一點疑問。
”
霍宇寰道:“什麼疑問?”
林雪貞道:“他以前曆次殺人嫁禍,都是隐身行事,從不露面,這次竟公然事先下帖約戰,難道他不怕被人識破嗎?”
霍宇寰輕籲道:“武林同道中,無人知道我的真正面目,他縱然冒我的名義,與天下武林同道約戰,也不會被人識破的。
”
林雪貞道:“至少,他自己的真面目被人看到,事後傳揚出去,仍将留下破綻!”
霍宇寰聳聳肩,道:“他有很多方法可以掩蔽本來面目,何況,凡是跟他晤面交手的人,事實上很少再有機會能活着離開,鑽天鹞子陳一山,便是最好的例子。
”
林雪貞駭然道:“這是說,他有必勝的把握,一定能殺死九環刀楊承祖?”
霍宇寰道:“如果沒有把握,他就不會下帖挑戰,自找麻煩了”
林雪貞道:“隻是楊承祖并非泛泛之輩,如果再加上魏青松聯手,那人要想獲勝,隻怕也沒有那麼容易。
”
霍宇寰似乎不願再讨論雙方的實力,微微颔首道:“但願如此。
”說完,便舉步穿林而出。
林雪貞卻不放心,又跟上來問道:“大哥有沒有把握能勝過他呢?”
霍宇寰足下未停,隻漫應道:“無論有沒有獲勝把握,咱們都非去不可。
”
月窟山,在太行西群脊峰中,地屬晉境,距“太行八徑”之一的九龍關約有百裡左右。
九環刀楊承祖的莊院,建在半山腰一片松林内,隻有羊腸山路可達莊門,馬車是駛不上去的。
霍字寰将馬車藏在一處隐秘的山澗下,吃了些幹糧,略作調息.直到天色黑盡了,才和林雪貞聯袂登山。
兩人避開正路,由荒林間飛越而上,抵達在外,不過初更時候。
縱目眺望,莊中燈光密集,十分平靜,四周雖有巡夜守望的莊丁,人數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