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在人前橫眉豎眼吹大氣?”
那洪問睑上白一陣青一陣,情知自己不是人家的對手,無奈隻以不下這口氣。
正要發作,後面三個忙擁了上來,推着他急向外走,口裡勸道:“走吧!好男不跟女鬥,趕路要緊。
”
洪磷一副不甘休的樣子,嘴裡說着狠話,腳下卻已加快了步子。
四個人吵吵嚷嚷,出店上馬,急急加鞭向南馳去。
林雪貞也不再留,順手揀了幾個包子揣在懷裡,緊跟着上馬而去。
霍宇寰既沒開口,也沒有攔她,隻是暗暗搖頭,輕歎一口氣。
他當然早已看出洪磷等四人,不過三流小角色而已,林雪貞以一敵四,也可穩占上風,但他卻覺得跟這種三流角色賭氣争勝,實在不智之極。
這種粗人,勝之不武,如因此敗露身份,那就更加得不償失了。
然而,林雪貞好強任性,攔也攔不住,乃索性由她去吧。
那夥計倒很守信,果然把林雪貞吩咐過的酒和牛肉送了過來,而且拍拍霍宇寰的肩頭,笑道:“車老大,你别客氣啦,銀子已經付過了,不吃也是白不吃!”
霍宇寰咧嘴笑了笑,也木推辭,接過酒肉吃喝起來。
鄰桌也有兩個趕車的把式,見了這經過,心裡好生不憤。
其中一個道:“這年頭,人要是走運,山也擋不往,平白無故,竟會有大姑娘請客喝酒。
”
另一個道:“早知這樣,咱們也不該自己買酒了,等着妞兒請客,那酒敢情更香醇些呢。
”
霍宇寰隻作沒有聽見,吃完起身,付了面錢,自顧駕車繼續上路。
馬車駛出清風店鎮四,行約裡許,路旁有座林子,隻見林雪貞獨自坐在林邊,正啃着包子。
望見馬車駛近,林雪貞拍拍衣杉,站了起來。
歪着頭笑道:“大哥.你說該怎麼謝我?”
霍宇寰遊目四顧,确定路上無人之後,才勒住馬車,沉聲道:“你把他們怎麼樣了?”
林雪貞笑嘻嘻道:“沒怎麼樣,隻把他們吊在樹上,每人抽了四十馬鞭,那姓洪的罪重些,割下一隻耳朵。
”
霍宇寰埋怨道:“這太過份了,他們不過是幾個粗漢,實在犯不上跟這種人一般見識……”
林雪貞道:“可是,你知道他們是什麼來曆嗎?你可知他們匆匆趕路,是為了什麼急事嗎?”
霍宇寰道:“無論他是有什麼來曆,有什麼急事,都跟咱們無關。
為了細故,動手傷人,總是不應該的。
”_
林雪貞道:“你還沒問清楚是什麼事,怎知道跟咱們無關?”
霍宇寰一怔,道:“難道有關系?”
林雪貞道:“不僅有關,而且關系大得很,如果沒有我那頓馬鞭,他們還不肯說實話哩。
”
霍宇寰吃驚道:“究竟是什麼事?”
林雪貞搶拍手,道:“這兒不便詳談,你先把馬車駛進林子裡來再說。
”
霍宇寰見她神情凝重,不似開玩笑,連忙帶轉車頭,驅車進。
入林中。
這是一片荒林,占地甚廣,林中枝葉茂密,十分隐蔽。
林雪貞等他将馬車停妥,才領路直入密林深處,隻見洪鮮和三名同行法子,都被反吊在樹樁上,每人。
中塞着草團,眼睛蒙着布巾,衣衫碎裂,鞭痕累累,一個個神情委頓,像待決囚犯,适方飯店中的威風,早已不知何處去了。
霍宇寰側然不忍,道:“把他們放下來吧!”’林雪貞道:“我本要放他們走的,為了等大哥來親自訊問,才把他眼睛蒙住,吊在樹上。
”
霍宇寰點點頭,上前解開繩索,将四人全放了下來。
林雪貞拔去洪鱗口中草團,在他腰腹上踢了一腳,沉聲道。
“姓洪的,你想死還是想活?”
洪鱗已經披整治得服服貼貼,忙答道:“求姑娘饒命,小人家裡還有老母妻兒……”
林雪貞喝道:“既然想活,就要說實話。
”
洪群急道:“小人說的句句都是實話,決沒有半點虛假。
”
林雪貞道:“我再問你一遍,你們四個是誰的屬下?主人叫什麼名字?”
洪麟道:“小人等都是明窟山莊’的人,莊主名叫楊承祖,人稱‘九環刀’。
”
霍宇寰聽後心中微微一動,但沒有開口。
林雪貞又道:“你們不在明窟山莊’,是要到什麼地方去?”
洪麟道:“小人是泰莊主密令,趕往長城八達嶺,邀請一位高人……”
林雪貞截口道:“是誰?”
洪面道:“八卦刀魏青松魏老爺子。
”
林雪貞道:“邀他幹什麼?”
洪磷道:“因為咱們在主接獲一份‘戰帖’,恐怕獨力無法拒敵,特地緻函邀請魏老爺子趕來助拳。
”
林雪貞道:“那下帖向你們莊主挑戰的人,武功很厲害嗎?”
洪群道:“很厲害,而且在武林中大大有名。
”
林雪貞道:“他叫什麼名号?”
洪麟道:“‘紙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