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永湘又道:“而且,咱們更知道,那李順現在還躲在曹家别墅後院裡,有這回事嗎?”
迎春駭然一驚,低慌地道:“這…這……”
羅永湘喝道:“你敢推倭支吾?”
随着喝聲,一支燒紅的鐵條伸到她臉前。
鐵條距離臉部有數寸,、灼人的熱力已經燙得面頰火辣辣地疼痛,額前幾縷散發已被燒焦,發出“噗噗”輕響和焦臭的氣味。
迎春膽顫心寒,隻得承認道:“你們都知道了,又何必再逼間呢?”
羅水湘道:“我要你實說,李順下毒謀害鬼眼金沖,是不是受了曹樂山的指使。
”
迎春大聲道:“不!這件事跟老夫子一點關系都沒有,決不是老夫子指使他幹的!”
羅永湘道:“那麼,李順怎會藏匿在曹家?”
迎春道:“因為他是李七爺的侄兒,是李七爺收留他,私自把他藏在後院裡的。
”
羅永湘緊接着又問道:“難道曹樂山不知道這件事?”
迎春道:“起初并不知道,後來老夫子發現了,本想趕他出門,誰知反被李七爺先下了毒手,弄得老夫子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至今還癱在床上。
”
羅永湘突然造:“這麼說,同仁堂藥鋪閉門歇業,也是李七的主意了?”
迎春便聲道:“一點也不錯,全是李七爺一個人玩的把戲,現在大小事都聽他吩咐,老夫子的性命也在他手中,誰敢違抗,就會被他綁在樹上,活活讓狗咬死……”
說到這裡,哽咽不能成聲,竟哭了起來。
羅永相追問道:“那李七究竟是什麼來曆?跟曹樂山是何關系?怎會在曹家如此跋扈?”
迎春哭着道:“他和老夫子毫無關系,本來隻是個打雜仆人,老夫子見他又聾又啞,身世可憐,就慢慢提拔他升為管家,沒想到他會恩将仇報,反過來挾持老夫子,眼看着曹家的産業,就要被他霸占去了。
”她一面說,一面哭,聲淚俱下,隻聽得霍宇寰和鐵蓮姑都為之感歎不已。
羅永湘卻仍不放松,接着又問道:“李七挾持曹樂山,猶可說是為了霸占曹家産業,他唆使侄兒李順毒死金沖,又為了什麼?”
迎春道:“金家财産,比曹家更多,這還用說嗎?”
羅永湘道:“既然是謀在财産,就該連金三奶奶一起毒死才對,何以竟放過了她?”
迎春道:“想必是沒有機會,或許因為當時旋風十八騎駐紮在嘯月山莊,使他來不及下手……”
羅永湘截口道:“你怎知當時旋風十八騎駐住在嘯月山莊?是誰告訴你的?”
迎春一怔,道:“好像……是聽李順自己說起的……”
羅永湘厲叱道:“究竟是誰說的?不許說‘好像’!”
迎春頓了頓,才道:“就是李順。
”
羅永湘道:“他怎會告訴你這些話?”
迎春忙道:“不!不是他告訴我的,是老夫子問他的時候,我在旁邊聽到的。
”
羅永湘冷笑一聲道:“好!我再向你一件事,自從李七來到曹家,都跟些什麼人有交往?他是否常常外出,或者有陌生人來找他?”
迎春默默想了好一會,搖頭道:“我是在内宅侍候老夫子,外面的情形,我不知道。
”
羅永湘道:“真的一點都不知道?”
迎春道:“真的!我和他無親無故,何必替他隐瞞?””
羅永湘點點頭,道:“很好,現在我老實告訴你,上次在嘯月山莊,李順那厮曾經破壞了咱們的大事,這一次,咱們就是來尋他報仇的,不過,旋風十八騎行事向宋恩怨分明,你若果真未替他隐瞞,咱們自然不會為難你……”
迎春急忙道:“我可以發誓,絕對沒有替他隐瞞半個字。
”
羅永湘道:“口說無憑,咱們會親自去曹家别墅查證,在證明你的确無辜之前,隻好暫時将你扣押在這裡。
”
迎春道:“可是,你們要多久才能查證明白呢?”
羅永湘道:“少則十天,多則半月。
”
迎春顫聲道:“為什麼要這麼久?”
羅永湘道:“因為咱們還有一件更急要的事,必須立即趕去西傾山;要等由西傾山回來,才能處理這件事。
”
迎春道:“西傾山離這兒不遠,往返三四天盡夠了,何須十天半月?”
羅永湘道:“對你明說,也不要緊,近來有人僞冒咱們大哥‘紙刀霍宇寰’的名号,在江湖上接連做了幾件大案,害得咱們替他背黑鍋,這些日子,咱們四處追查那厮的蹤迹,現在,總算已有眉目了……”
他正要繼續往下說,卻被霍宇寰攔住道:“三弟,謹防消息洩漏,那厮會臨時變卦,不肯前去赴約。
”
羅永湘道:“不會的,那厮跟咱們約定本月二十九日午夜時分,在西傾山老鴉嶺上決戰,今天已經二十了,咱們隻要将這丫頭扣押到月底,消息就決不可能洩漏。
”
霍宇寰道:“愚兄擔心的倒不是這丫頭,隻擔心消息被雙龍嫖局獲悉,事先趕去插上一腳,豈非給咱們增添無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