誠為隐居好所在,如被邪惡歹徒盤踞,就成了陰森可怖的閻羅地域了。
這次事情過後,咱們若無意久住,倒不如再它毀了,以免遺它未來。
”
霍宇寰搖頭道:“暴步天物,未免可惜,咱們即使自己不能久住,留着它總是有用處的-”
說到這裡。
似有意,似無意,回頭望了望孟宗玉和林雪貞。
羅永湘立即領悟,忙道:“不錯,孟老弟和林姑娘報了師仇,将來若能雙相此地,倒是再好也沒有了。
”
孟宗玉臉上一陣熱,低頭不語。
林雪貞卻冷冷道:“多謝三哥替咱們想得這樣周到,既然這地方這麼好,依我說,不如三哥自己留作自己受用!”
羅永湘聳肩笑過:“可惜我孤家寡人一個,豈不糟塌了神仙境地?”
林雪貞道:“說不定九姐姐願意在這兒陪你呢。
”
這話一出口,不僅羅永湘笑容頓斂,鐵蓮姑更是勃然變色沒等鐵蓮始發作,霍宇寰連忙呵呵大笑道:“這麼說,索性我也搬來,咱們好好把這裡整理一下,就把這兒當作第二基地。
”
大夥兒也看出氣氛有些不對勁,着意地同聲大笑,紛紛道:“好主意,有這塊好地方,正可多收養些孤苦孩子。
”
笑聲掩蓋了火氣,鐵蓮姑含淚咬咬牙,終于一句話也沒說,轉身走了開去。
霍宇寰趁機岔開話題,向無為道長詢問道:“老鴉嶺戰場,去探查過沒有?”
無為道長道:“我和孟老弟今天才由老鴉嶺回來,應用的東西也都準備齊全了,隻等大哥親自看過,便可開始布置。
”
霍宇寰想了想,道:“今天是來不及了,明天一起去老鴉嶺。
這兒應留什麼人駐守?人員應怎樣分配?三弟快些交待地們,從現在開始,苗飛虎随時可能趕來,千萬不可疏忽了。
”
羅永湘點頭道:“小弟會辦的。
”
霍宇寰輕歎了一口氣,道:“兇徒狡詐萬分,苗飛虎老奸巨滑,都不是易與之輩,咱們如今兩面受敵,成敗全看這一計能否收效了。
大敵當前,協力同心尚恐不足,怎麼還能再鬧意氣呢?”
他這番話,乃是有感而發,雖未指明在說誰,大夥兒心裡自然全都明白。
林雪貞讪讪地道:“都怪三哥不好,無緣無故拿人家取笑。
”
霍宇寰沒有再說下去,隻揮揮手,道:“大家都去休息吧!”
待衆人陸續散去,最後剩下羅永湘一人,霍宇寰才肅容問道:“明天分派人手,你打算如何安排九妹和林姑娘?”
羅永湘道:“九妹一向追随大哥,林姑娘要辨認真兇的相貌,勢必都得去老鴉嶺……”
霍字寰搖頭道:“這樣不妥,最好将她們分開,一個去老鴉嶺,一個留在牧場内。
”
羅永湘沉吟道:“可是,究竟留下誰在牧場内才好呢?”
霍宇寰道:“林姑娘師仇在身、既然不能不去,隻有讓九妹委屈些了,不過,這件事你要對她婉轉解釋一下,無論如何,人家是客,咱們卻是自己兄妹。
”
羅永湘道:“大哥何不親自跟九妹談談?”
霍宇寰輕籲道:“我跟她說,她一定會誤會。
唉!我的苦衷,她是永遠也不會體諒了。
”
羅永湘也輕輕歎了一口氣,道:“好吧!還是由我去告訴她吧。
”
霍宇寰伸出雙手,重重按在羅永湘的肩頭上,注目過:“三弟,隻有你了解我,也隻有你才能為我代勞。
這次西傾山之會,萬一發生不幸,你要多管我照顧九妹。
”
羅永湘愕然道:“大哥,你”
霍宇寰笑了笑,道:“我是說‘萬一’,并非說一定會發生,須知‘人無遠慮,必有近憂’。
我的意思是,如果真有那麼一天,你二哥是出家人,不擁俗務,這千斤重擔,就全在你肩上了。
”
羅永湘忽然感到一陣酸楚,激動的道:“不!假如真有什麼不幸,我也提不起生趣了……”
霍宇寰搖頭笑道:“瞧你!咱們不過是随便聊聊,你何必顯得這樣緊張呢?”
羅永湘埂聲道:“可是……強敵當前,大哥實在不該說這種不祥的話。
”
霍宇寰笑道:“好!不說就不說。
咱們談别的。
”
他故意停頓了一會,等羅永湘的情緒漸漸平定,才繼續說道:“關于苗飛虎的行蹤,可曾派人去打聽?”
羅永湘道:“已經派人去打聽了,隻是,還沒有确訊回報,據小弟猜測,他必然仍在蘭州附近窺伺,決不會返回燕山。
”
霍宇寰道:“你有把握,這次西傾山約戰的消息,一定能傳到他耳中嗎?”
羅永湘道:“隻要消息能傳到那冒名兇徒耳中,就一定能傳到苗飛虎耳中。
即使他打聽不到,那冒名兇徒也會設法轉告他。
”
霍宇寰道:“萬一他二十八日以前,不到單家牧場來,卻在二十九日那天直接趕去老鴉嶺,咱們的計劃豈不落空了?”
羅永湘肯定地道:“不會的。
苗飛虎的目的全在奪取珠寶,對于真假兩個霍宇寰決戰的事,不會很重視,他縱然有意趕去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