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他好像完全沒有注意到寶刀何以會出鞘,更沒有向荷花查問過片語隻字。
然而,荷花卻已驚出了一身冷汗。
使她吃驚的,不是霍宇寰的還刀入鞘的舉動,而是那句“‘放心去解手吧’的話。
”
由這句話,證明霍宇寰剛才可能并未睡熟,荷花的一舉一動,根本就沒有瞞過他。
但是,他為什麼要裝着睡熟呢?如果他是存心窺伺自己的企圖,現在既然已經洞悉了一切,為什麼仍不揭穿呢?
他是真不知道,還是在故意裝糊塗呢?
荷花越想越怕,緊緊捏着一把冷汗,一時周,竟不知如何是好?
不過,她總算自己在心裡決定了一件事,那就是無論霍宇寰這次是真睡或是假睡,她是再也不會去動那柄寶刀。
霍宇寰一覺酣睡醒來,天色早已黑盡。
爬起拍拍身上草屑,笑道:“這一覺睡得真舒服,隻怕睡了不少時間了吧?”
荷花道:“總有個把時辰。
”
霍宇寰道:“養得精神足,等一會才好動手。
先前林子裡那人有沒有再露面?”
荷花道:“沒有。
”
霍宇寰道:“看來他已經先進城去了,咱們也别耽誤,早些動身吧。
”
說完,牽着荷花的手,灑步向城中走去。
進城之後,才知道這兒是“同仁縣”縣城,已經屬于青海地界。
雖是偏僻小縣,但因西連群山,北有水道可通黃河,市面還算熱鬧,街上也有兩三家帶賣飲食的客棧。
霍宇寰尋了一家比較于淨的客棧,先要了兩間清靜客房,沐浴更衣後。
再把店小二叫來,給了他一錠十兩重的銀子,吩咐道:“替咱門準備幾樣酒菜,送到房裡來,這錠銀子存在櫃上,走時再結帳。
”
店小二接過銀子。
滿臉堆笑道:“大爺要什麼菜,吩咐了,小的好交待廚房裡準備。
”
霍宇寰道:“酒菜隻揀好的送來就行,另外,我想跟你打聽一件事。
”
店小二忙道:“大爺要打聽什麼事?”:
霍宇寰道:“今天傍晚時分,你可曾看見幾位騎馬的客人進城來?”
店小二道:“敢問是幾位什麼樣的客人?”
霍宇寰道:“大約四五人同行,都騎馬匹,其中一個手上受了傷,是由酉傾山下來的。
”
那店小二想也沒想,便搖頭道:“現在是皮貨淡季,一個月裡,難得有酉傾山的人下來,那幾位怕還沒有到,大爺何妨在這裡略等幾天、一定能夠等到。
”
霍宇寰道:“或許他們不住這家客棧,你去替我打聽一下,看看另外幾家有沒有這樣的客人?”
店小二笑道:“不必再去打聽了,咱們這兒是城裡最大的一家,體面些的客人,決不會去别家投宿,尤其是騎馬的,去别的客棧,連牲口都沒地方安頓……”
霍宇寰道:“他們是外地來的,可能不知道這兒的情形,誤投了别家。
”
那店小二把頭搖得質貨郎效似的,連聲道:“絕對不會。
不瞞大爺說,城裡總共才三家客棧、都是一個店東,他們就算誤投了别處,那兒的夥計也會指點他們到這裡來,何況,四五騎同行,小的一定看得見,今天從早到晚,街上連兩匹馬都沒看到,更别說四五匹馬了。
”
霍宇寰聽了這番話,不禁詫異起來,難道是自己估計錯誤,兇徒們竟繞城而過,連夜遠道了不成?
濃眉一皺,便道:“那麼,我再跟你打聽一個人,是書生打扮,獨自一人,也沒有騎馬,你可曾見到這樣一位客人?”
那店小二搔着頭皮想了一會,道:“這位客人也是傍晚才到的嗎?”
霍宇寰道:“不錯,也是由西傾山下來的。
”
店小二搖頭道:“小的沒有看到這樣一位客人,不過,我可以替大爺到另外兩家客棧打聽一下,或許他投宿在别家了。
”
霍宇寰又取了一錠碎銀、塞在他手中,低聲道:”這是一點小意思,麻煩也順便打聽打聽那位騎馬的客人,如有消息,情盡快回來告訴我,當另有重謝。
”-那店小二忙不疊答應着去了,不多一會,酒菜陸續送到,居然菜香酒醉,頗為精緻。
霍宇寰替荷花盛了飯,獨自細酌慢飲,默默沉思。
荷花一面吃飯,一面問道:“伯伯,假如那些壞人果真沒有來,咱們要不要等下去呢?”
霍宇寰道:“不會的,他們一定已經來了。
”
荷花道:“那店小二怎麼說沒有看見呀?”
霍宇寰道:“他們可能顧慮到并騎人城,目标太大,容易洩露行迹,或許在城外什麼隐蔽的地方落腳,或許先把坐騎藏在城外,再步行潛進城裡來,再不然,就是城外有他們的同黨接應……”
荷花道:“這麼說,咱們很難找到了?”
霍宇寰道:“不!咱們一定能找到!而且,非找到不可@ttttt,,正說到這裡,那名打聽消息的店小二回來了。
霍字寰急問道:“如何?”
那店小二搖搖頭,道:“小的每一家客棧都去問過了,根本沒有那幾位客人。
”
霍宇寰問道:“連那步行的客人也沒有了?”
店小二道:“沒有。
小的還到城門附近去打聽,今天一整天,誰也沒有看見大爺所說的那樣幾位客人進城。
”
霍宇寰哺哺道:“這就奇怪了”
那店小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