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裡一個活人也沒有,我又不知道能不能告訴别人,隻好趕回來報信,伯伯!您說應該怎麼呢?”
霍宇寰略一沉吟,道:“事既如此,你趕快再進城去,暫時别把這件事洩露,先回客棧,取出包裹……”
荷花道:“取了包裹又怎樣?”
霍宇寰道:“包裹不是有銀兩和很多碎金葉嗎?你要特别鎮定,千萬不可露出驚慌的樣子,把屍塊碎銀存在客棧櫃上,告訴夥計說,房間替咱們留着,回來時再結帳。
”
荷花道:“然後呢?”
霍宇寰道:“然後你就去雇一名石匠,叫他帶着鑿石頭的工具,跟你一道出城到這兒來……”
荷花道:“如果石匠問我做什麼工作,我該怎麼說?”
霍宇寰道:“你隻說到了地頭,自然會有人告訴他,他若不信,你就先付他金葉子,但切記不要提到曹家祖瑩這個名字,知道嗎?”
荷花道:“知道了,我立刻就去。
”
霍宇寰吩咐荷花去後,才安慰曹樸道:“老人家不必太難過,兇徒們這麼幹,不外乎想斷絕咱們脫身的希望,幸好他們并不知道有個荷花,咱們仍有一線生機。
”
曹樸齧唇現血,對着南道内墓穴跪下,悲憤地祝禱道:“曹氏列祖在上,求祖宗們保佑曹樸順利脫身出困,那怕踏遍天涯海角,我發誓要手刃那絕情無義的畜牲,為屈死冤魂報仇,否則,甯可埋骨異鄉,永不入把曹氏祖勞。
”說完;以首觸地,連磕了九個響頭。
霍宇寰連忙勸慰道:“報仇的事,來日方長。
老人家肩負全族血海深仇,務必節哀應變.”_
曹樸凄然苦笑道:“老弟,你放心吧,我不會不顧惜自己身體的,我還得留下這風燭殘命,親眼看見那富牲的報應下場呢。
”
接着,又長歎一聲,道:“可惜我一時疏忽,沒有将‘青虹劍’帶來,那寶劍想必已經落在畜牲手中了。
”
霍宇寰道:“一個人若多行不義,早晚必遭天譴,縱有神兵利器,也救不了他的命。
”
曹樸道:“話不能這麼說,那畜牲武功本已不弱,再得神劍為助,如虎添翼,隻怕更難制服了,情勢逼人,咱們不得不預作準備。
”
霍宇寰道:“老人家打算怎麼辦?”
曹樸道:“請你把燈籠點燃,幫我找一口有紅漆記号的箱子,我給你看一件東西。
”
霍宇寰依言點燃了燈籠,協同曹樸尋找,不多久,果然在牆角最底層找到一口堅固的鐵皮箱子。
那箱子前端,有紅漆塗的“X”形記号,并且貼着封條,箱鎖生滿鐵鏽,顯然已經很多年沒有打開過了。
曹樸移開上層箱櫃,小心翼翼地将那皮箱搬了出來,然後撕去封條,扭斷鎖扣,揭開了蓋子。
箱中放着一個鋼鑄的小方盒,四周塞滿了絲麻和棉花,以防鋼盒遭受震動。
曹樸把鋼盒輕輕遞到霍宇寰的手中,說道:“打開來看看吧,小心些,别讓裡面的東西掉出來打破了。
”
霍宇寰道:“裡面究竟是什麼東西?”
曹樸道:“是一件你從未見過,甚至從未聽說過的奇物,你先打開來看吧。
”
霍宇寰滿腹疑雲,慢慢打開了鋼盒。
盒子裡紅絨作墊,端端正正嵌着一隻比拇指頭大不了多少的七彩水晶瓶。
啊!不對!瓶子隻是透明的,那些色彩,是瓶中盛着的水液不!也不是水液,那東西比水略稠,比油略稀,任憑怎樣流轉晃動,仍然彩色分明,絲毫不會混濁。
霍宇寰看了好一會,道:“這究竟是什麼東酉?怎會這樣奇怪呢?”
曹樸道:“它叫‘彩蛾毒精’。
”
霍宇寰道:“這東酉如此鮮豔,原來有毒?”
曹樸道:“不錯,這是當年兇名滿天下的‘毒王’柳寒青獨門秘制的東西,隻須小小一滴,便可毒斃幹人以上,一瓶毒精,可使方圓百裡内人畜盡滅,草木不生,蟲蟻死絕。
”
霍宇寰失聲道:“哦!有這麼厲害?”
曹樸道:“這還不算厲害,最可怕的是,中毒的人混身無傷,膚色如常,看來就跟睡熟了一般,但誰要碰到他的身體,立刻會被感染中毒,如此延傳擴展,必須整整一年以後,毒性才會消失。
”
頓了頓,又接道:“此外,‘彩蛾毒精’特具異香,如果聞到它的香味,也能令人神志錯亂,變成癡狂,而且天下無藥可解。
”
霍宇寰道:“這麼毒絕的東酉,老人家是從何處得來的?”
曹樸道:“當年先祖在峨眉行道,有一次入山采藥,無意中發現毒王柳寒青埋骨的洞穴,獲得一部毒經和這瓶東西,先祖不願流毒蒼生,就把……”
霍宇寰道:“為什麼也不連這東西一齊毀去?”
曹樸道:“此物乃天下至毒,想得到很難,要毀它也不容易。
據‘毒經’記載,此物既不能土掩,也不能用火焚,隻有一個辦法,就是讓它自行風化。
”
霍宇寰道:“怎樣才叫自行風化?”
曹樸道:娜就是将瓶蓋揭開,置于荒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