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好一陣,無法打開石門,不覺輕“咦”了一聲,喃喃道:“真是奇怪啦,有人看見他們出城向這邊來了,怎麼竟找不到呢?”
他一開口,霍宇韓心裡大石才算落了地,連忙叫道:“荷花!荷花!我在這裡!”
荷花在門外驚喜道:“伯伯!是您在說話?”
霍宇寰道:“是的,我和一位曹爺爺被反鎖在石門裡面,沒有辦法脫身,你來得正好……”
荷花驚道:“你們怎麼會被關在裡面的?是誰把你們反鎖在裡面的?”
霍宇寰道:“說來話長,荷花,你先幫咱們打開石門要緊。
”“荷花道:“可是,這門好重好厚,我推不開它呀!”
霍宇寰道:“石門是推不開的,必須用鑰匙才能打開……”
荷花問:“鑰匙在哪兒?”
霍宇寰道:“鑰匙在咱們這裡,可是,沒有辦法遞給你。
荷花你怎麼會找到這裡來的?”
荷花道:“還說哩!您走的時候也不告訴我一聲,害我睡到半夜醒了,心裡好害怕,才出來尋你。
一路哭,一路向路人打聽……”
說到這裡,一傷心,果然抽抽噎噎哭了起來。
、霍宇寰歎道:“是伯伯不好,我隻說很快就可以回去,誰知會被困在這裡!”
荷花垣咽着道:“後來我聽見一個人說,有兩人騎馬出了南門,其中一個很像你的模樣,我才一路尋了來,伯伯,我現在無依無靠,全靠你帶着我,你把我丢在客棧裡不管了,叫我怎麼辦嘛…"
霍宇寰道:“好了,别哭了!伯伯決不會丢下你不管的。
現在,你聽伯伯的話,趕快回城裡去一趟。
”
荷花道:“回去幹什麼?”
霍宇寰道:“由我們住的客棧向西走,有一家名叫‘慶徐堂”的藥鋪,你去告訴店裡的人,就說咱們現在被反鎖在曹家祖瑩内,叫他們帶着開石鑿具,立刻來營救。
”
荷花道:“現在天還沒有亮,我去對他們說,他們會相信我的話麼?”
霍宇寰道:“咱們有兩匹馬,藏在城外草叢裡,你騎了馬去,他們一定會相信的。
”
荷花應道:“那我就去了,伯伯,您可要等我回來才能走啊!”
霍宇寰苦笑道:“傻孩子,放心去吧,你沒有回來,咱們想走也走不了哩。
”
荷花猶自再三叮咛之後,才匆匆離開了曹家祖瑩。
曹樸詫問道:“這位荷花小姑娘是誰?”
霍宇寰輕籲道:“是一個可憐的孤兒,她的父母和親人,都被兇徒們殺害了……”
接着,又感慨地道:“天下孩子心地都是善良的,這一路上,總算我沒有白疼她。
”
這些話,霍宇寰是有感而發,曹撲不明内情,自然體會不出話中含意,點頭道:“本來嘛!赤子之心,是最純潔感人的,何況老弟又對她關切愛護,這也是緣份。
”
霍宇寰沒有接口,心裡卻暗自思忖:“不錯,一切沒有方法解釋的事,大約就是‘緣份’吧?隻不知道她這一去,還會不會回來?”
期待中,時間總好像過得特别緩慢,尤其在這暗無天日的墓穴内。
不知何時,由鎖孔透進來一抹微光,天終于亮了。
随着天色明亮,霍宇寰的心情卻越來越沉重。
他自從号召組織“旋風十八騎”闖蕩江湖,十餘年來,自問尚有幾分“知人之明”,然而,對年不滿十歲的荷花,竟變得毫無把握。
她真的會一去不再回來嗎?抑或是途中又發生了什麼意外?
這孩子,究竟是迷失的孤雛還是僞裝的鷹駕?霍宇寰真正有些茫然了。
外面天漸漸明亮,霍宇寰的臉色卻漸漸陰沉。
不料就在這時候,遠處突然傳來了馬蹄聲。
曹樸高興得跳了起來,大聲道:“來了!真虧她小小年紀,居然沒有誤事。
”
霍字寰也不禁暗暗松了口氣,但凝神傾聽,忽又皺眉道:“不對啊!怎麼隻有一匹馬的蹄聲?”
曹樸笑道:“一定是荷花那孩子怕你走了,急着先起來瞧瞧。
”
蹄聲及山下而止,沒片刻,果然聽見荷花氣喘籲籲奔近石門,連聲叫道:“伯伯!伯伯!”
曹樸道:“我料得不錯吧?快些答應她,别把孩子又急哭啦!”
霍宇寰應聲道:“荷花!你回來了?事情辦妥了沒有?”
荷花在門外喘息着道:“伯伯!不得了啦!出了事啦-…。
”
霍宇寰吃了一驚,忙問:“出了什麼事?”
荷花道:“我尋到那家藥鋪,看見店裡和街上站滿了人,擠也擠不進去,向人打聽,才知道昨天夜裡發生了變故,藥鋪裡的人都殺光了……”
霍宇寰和曹樸都驟然一震,異口同聲着道:“什麼?你再說。
一遍。
”
荷花道:“那家‘慶徐堂’藥鋪裡的人,昨天夜裡都被殺光了,現在縣衙差役正在驗屍。
”
曹樸聽了這個消息,險些當聲暈倒,咬牙切齒道:“好毒辣的畜牲!你也太狠了”
霍宇寰道:“這麼說,你沒看到店裡的人?”
荷花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