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死了,來個死無對證。
”
苗廷秀倏然變色,呐呐道:“你……你……”
黃石生笑道:“你先别緊張。
我隻是說說笑話罷了,如果我真的起疑,我隻消把紅色藥丸給你先吃一粒,豈不就知道有毒無毒了麼?”
苗廷秀倒吸一口冷氣,連忙堆笑道:“不錯,哈哈……一點也不錯,老夫是何等身份,豈會用假話騙你……”
黃石生道:“說的是,我對苗老哥的話,絕對相信,所以,咱們也不必再難驗證了,索性給康浩一粒毒丸,叫他死了就拉倒吧!”
說着,取出那個圓形黃丸藥瓶,含笑遞給宗海東,接道:“麻煩六弟。
給他們每人喂一粒,這就是毒神苗廷秀的獨門解藥。
”,宗海東接過藥瓶,仍有些遲疑,低問道:“四哥,不會錯吧?”
黃石生笑道:“錯不了,你若放心不下,不妨先給苗大俠嘗嘗,相信他會毫不猶豫吞下肚子去。
”
宗海東點點頭道:“這倒是個好主意,古時有孝子親嘗湯藥,苗大俠當不會讓古人專美于前。
”說着,向苗廷秀含笑走了過去。
苗廷秀頹然歎道:“不用嘗了,這黃色的就是解藥。
”
宗海東笑道:“我相信你說的是真話,但為了慎重些,還是麻煩一下的好。
”
苗廷秀沒等他用強,自動張開嘴巴,吞下了一粒藥丸。
宗海東又候了将近頓飯光景,不見藥丸有含毒的反應,這才放心把瓶中黃色藥丸,分别喂給康浩等人吞服,唯因駱伯伧不認識蛇神董明嵩和小紅,又要防範冉肖蓮逃脫,故在喂服解藥之前,先點閉了三人穴道。
不多久,迷藥化解,衆人都紛紛清醒過來。
康浩見到駱伯伧和黃石生等人,驚喜交集,恍如隔世,正急于互述别後經過之際,忽然聽見齊效先一聲驚呼,竟被月眉一掌擊中胸口,真滾了出去。
緊接着,月眉又從地上躍身而起,雙掌連揮,對準宗海東猛劈過來。
宗海東大吃一驚,急忙閃身趨避,一面大叫道:“眉姑娘,你瘋了麼?我是宗六叔……”
月眉兩眼發直,恍若未聞,也不追趕宗海東,嬌軀一轉,揚掌又向康浩和駱伯伧撲到。
駱伯伧正自驚愕,應變稍遲,肩頭上登時挨了一掌,踉跄倒退了五六步,方才拿樁站穩,隻驚得目瞪口呆,說不出一句話來,那月眉毫無不停留,又撲向黃石生。
康浩急忙叫道:“四叔快躲,她已經被攝魂大法所制,變成鬼武士了。
”
黃石生機伶伶打個寒噤,急急拔步便逃,躲在一棵大樹背後,宗海東忙不疊從地上抱起效先,縱上樹頂躲避。
月眉見人就打,出手就是狠招,仿佛跟誰都有不共戴天韻仇恨,直逼得駱伯伧和康浩等四散逃避,林中登時大亂。
但她神志顯然有些遲頓,隻顧追擊活動的人,對那些穴道受制,倒卧地上的,卻并不下手。
一陣瘋狂追逐之後,康浩和駱伯伧都在樹後躲好,沒有再被她擊傷,月眉狂性激發,無可宣洩,竟大步向林外奔去。
黃石生驚呼道:“快些截住她,林外都是獸群,千萬不能讓她出去!”
駱伯伧道:“可是康浩真力未複,效先又受了内傷,咱們都不是她的對手,這可怎麼辦?”
話未畢,宗海東忽由樹頂飛身而下,接口道:“小弟先去将她引回來,你們快想辦法對付。
”說罷,身形疾閃,穿林緊追而上。
這時,冉肖蓮業已清醒,睹狀說道:“要阻止她有何困難,隻要你們替我解開穴道,我自有方法使她安靜下來。
”
康浩叱道:“她落到這般地步,都是你這賤女人害的,你還有臉曉舌麼?”
冉肖蓮冷然一笑,道:“不錯,是我害的,但我為什麼要害她?還不是為了你嗎?”
康浩怒道:“為我什麼?”
冉肖蓮道:“因為她們一個是你的紅顔知己,一個是你的未婚妻子。
我妒忌她們,更不甘心讓你娶她們,所以,要害她們……”
康浩怒喝道:“你……簡直在胡說八道!”
冉肖蓮平靜地道:“一點也不是胡說,男女之愛,本來就是自私的,我得不到的,我也不會讓他們科去。
”
康浩罵道:“你卑鄙!你無恥……”
冉肖蓮微笑答道:“我承認自己是個卑鄙無恥的女人,可是,這些卑鄙無恥的手段,卻是跟你們男人學的……”
康浩被她胡纏得說不出話來,隻有重重哼了幾聲。
駱伯伧輕輕拉了他一下,低語道:“緊侄何苦與她鬥口,這種女人連臉都不要,還有什麼醜話說不出來,依愚叔之意,不如讓她試試,她若真能使月眉安靜下來,咱們就放了她。
”
正說着,忽聽林外群獸怒吼,人聲呼叱,亂成一片,不多久,一條人影踉跄奔了進來,竟是飛蛇宗海東。
隻見他披頭散發,衣衫破碎,臉上和身上遍布獸爪血痕,尚未抵達近處,便一頭栽倒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