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瞎子正要領教你們寥家‘花雨飛刀’的奇妙手法……”
廖五姑手中隻剩下七柄飛刀,再不肯冒然出手,随着他進逼之勢,步步後退,一面頻頻以目向羅英示意,要他快走。
但羅英卻茫然獨坐,仿佛正陷入沉思,對她的示意及目光,一點也沒感覺。
廖五姑滿懷擔憂,手心上冷汗盈盈,忽覺背後業已觸到牆壁,駭然一震,閃身忙向左側橫移過去
她那裡身形才動,許成竟比她更快,呼地疾拍一掌,截住廖五姑去路,左手五指箕張,一式“鬼王探爪”,迅向她面門抓去。
這一掌一爪兩式幾乎在伺一瞬間發動,廖五姑被他掌力一阻,及待閃讓,許成左手五指,湛湛已到面前,這時候,距離僅在咫尺,再要發射飛刀,也來不及了。
陳朋瞥見,一聲大喝,連人帶鈎從後撲了過去。
廖五姑情急智中,腳下一滑,整個身子貼着牆壁滾倒地上,那許成一爪探到,“卟”地聲響,五個指頭,竟硬生生插進牆壁中。
他也顧不得先撥手指,右掌反手向後揮出,勁風過處,隻聽“蓬”然一聲,陳朋胸前挨了一掌,直被震得飛回去,重重撞在對面牆上。
可憐他連哼也沒有哼出一聲,便萎頓在癱瘓于地。
羅英目睹此狀,神情一震,忽然從座椅上一躍而起,大叫道:“住手!快些住手!”
廖五姑從險境中脫身出來,見陳朋已傷在許成掌下,心裡一慘,未理會羅英的呼叫,雙臂齊揚,七柄飛刀,一齊出手。
她此時已存必死之念,憤極之下射出飛刀,竟用的祖傳絕技“花雨飛刀”之法,但見七柄薄刃飛刀,分成前三後四,破空直射,刀尖劃破空際,發出輕微的“嗡嗡”之聲。
許成不敢輕視,忙也全神凝注,左掌橫舉護胸,右掌斜垂備變。
七柄飛刀攢射的速度并不太快,乍看起來,好像是力道不足,随時随地都會中途墜落,許成暗将内力凝聚掌心,肘腕一翻,迎頭拍出一掌
大門前楊洋望見廖五姑飛出手徐而不急,刀尖似在微微搖擺,心裡一動,連忙大聲喝道:
“許老二,不能硬擋……”
但他的警告,終于遲了一步,許成掌力才與那前面一排三柄飛刀相觸,陡聽得一陣“叮叮”亂響,那三柄薄刃飛刀突然快似電閃跳了一下,恰巧和後排四柄碰在一起,本柄飛刀彼此竟撞碰不停,漫空飛舞,寒光閃爍,耀眼生花。
許成駭然,他全憑雙耳代目,如今滿空亂刀撞碰,一時間,竟使他手忙腳亂,不知該如何閃避才好,迫不得已,隻好雙掌交揮,一口氣連環劈出七八掌。
豈知那七柄飛刀被他掌力帶動,更是越飛越急,上下翻騰,此升彼降,刀光大盛,化成密密一道刀牆。
許成逼得全力揮掌,片刻之後,覺得胸腹之間那股毒酒,業已漸漸化開,灼熱的毒性,正循着體内經脈,迅速向全身滲透。
他知道廖五姑的話,并不是恐吓之詞,自己妄運真氣,已經逼發毒性,半個時辰的期限已去其半,最多再挨片刻工夫,如不能奪得解藥,隻有束手街斃。
可是,他明知如此,卻無法停手散去真力,因為那樣一來,頃旋之間。
就将破亂刀穿紮,死得更慘。
時間一分一秒逝去,許成掌力越來越弱,額上冷汗,涔涔而下。
楊洋見了,怒吼一聲,縱身上前,一把扣住廖五姑的腕脈穴門,喝道:“賤人,把你的撈什麼子收了。
”
廖五姑毫無反抗,但卻冷做地笑道:“他體内毒性已發,就算撤去飛刀,他也活不了多久,你盡管殺了我吧!”
楊洋道:“隻要你肯撤去飛刀,拿出解藥,楊某人答應饒你一命。
”
廖五姑不屑地笑道:“你以為我把性命看得那樣重要麼?”
楊洋無奈,隻得伸手點了她的穴道,可是他雖然不顧男女之嫌,搜遍全身,也未找到解藥。
而許成此時毒性已經發作,真力渙散,掌出無風,被其中兩柄飛刀擦身掠過,衣襟和頸頰上,已經衫破血流,狼狽萬狀。
廖五姑卻得意地縱聲大笑起來,道:“許成啊許成!你你也有今天。
”
楊洋怒不可遏,舉掌便欲痛下毒手,忽然聽得一聲斷喝道:“住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