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想到慕容華在自己的幾次重創之下,還能反撲,還能搏鬥。
這也是一種意志,一種不屈的鬥志。
也許這是一種不要命,同歸于盡的作法。
那女人也猛然地發瘋般地迎向慕容華。
她用嘴咬,用手挖,用腿踢。
現在這已不是一場江湖人士的拚殺,倒像一對平常市井男女的打架。
但這絕對比江湖的拚殺來得驚心動魄,還要慘不忍睹。
慕容華一會兒便不能動彈了,因為他已沒有一點力氣,像個死人一般。
但那女人并沒有因他不能動彈而罷手,仍瘋狂地用手、用嘴、用腿,用女人所能用的一切方法打擊慕容華。
過了一會兒,她也有些體力不支,漸漸手腳慢了下來,最後停了下來。
這時,她突然發現有雙眼睛在看着她。
她猛一轉身,看見了“現世寶”正在發呆地盯着自己。
她忙用手攏了攏散散亂的頭發,掩飾住剛才那失态的瘋狂。
過了一會兒,她恢複了常态,又是一臉的冷漠,特别是那雙眼睛,讓人感到的是恐怖。
“現世寶”實在不敢正視她的目光……
XXX
阿奇自從将“混江龍”孟遊離殺了之後,打散了那些散兵遊勇,一路倒也無事。
第二天傍晚,阿奇因心煩,來到船頭,放眼四望。
隻見江面上每一條船上都是炊煙袅袅,而落日半隐在群山之後,僅留下片刻金黃灑滿江上。
真好,一副迷人的景色!
但就在此時,隻見迎頭一艘大船破浪直向阿奇乘的小船沖來。
但見那大船的船頭站立一位大漢,三十開外,一臉的絡腮胡須,手拿雙槍,一副殺氣逼人的樣子。
他的身旁還坐着一條狼犬,滋牙咧嘴。
阿奇弄不明白怎麼回事,心想:又不知是哪個冤家找上門來了。
這時阿奇望了一下四周,這一望,他不禁暗吸了口涼氣,原來,昨天那些小船又回來了,而且船上又添了不少陌生的面孔。
“噢,複仇的來了。
”
阿奇又笑了,但誰也不知他為什麼笑。
然而他的笑,在黃昏盈盈水波中,有一種讓人悚然的感覺。
這時,大船上的那人手一揮,一刹那,那些小船迅速将阿奇這條船緊緊圍住。
他們手中仍拿着弓和箭,隻是還有些人手上,竟拿着江南霹靂堂的獨門火器——靂霹彈。
這時早有人指着阿奇對那船上人道:
掌門,就是此人殺了“混江龍”孟遊離。
”
隻聽那大漢叫道:
“小子,劃上道來!我看你是吃了豹子膽,居然敢動我西門笑的人。
”
阿奇并不搭理他,隻是潇灑地的一揮扇子。
“小王八蛋,老子在問你話,你是啞巴,還是聾子?”
但聞此言,阿奇有些怒道:
“西門笑,如果你的狗對你說話,你會對它說話嗎?”
西門笑随口答道:
“當然不跟它說話。
”
阿奇接口道:
“那麼我又為什麼要同你說話呢?”
那西門笑乃是一派掌門,哪有被别人的指着“和尚罵秃子”好一頓折騰,當下不禁怒道:
“臭小子,今天你死定了,孟遊離的帳今天一塊算算。
”
當下,雙槍一舉,飛身躍起,像一支憤怒咆哮的惡狼,直撲向阿奇。
阿奇猛地将扇一收,變掃為點,他知道“雙槍”西門笑的武功遠不如已。
因為自己的扇功并非隻是快、準,而且要配合身法、步、眼、力以及許多無法道及的汗水和血淚。
就在西門笑挺槍刺向阿奇的時候,那雙惡犬也随影而至,真是狗仗人勢。
當那雙槍快要刺到阿奇的時候,阿奇的扇子卻以讓人難以置信的速度掃向他的雙手,招式尚未用老,他已收手反拍其犬。
隻聽兩聲慘叫劃過江面,鮮血四濺。
西門笑的手腕被掃斷,而那雙惡犬比它的主人還慘,天靈蓋已被拍碎,從半空中掉入水中。
西門笑倒不失為一派掌門、一條好漢,強忍着鑽心的疼痛,跳回大船。
手下的人忙上前幫他包劄。
阿奇喝道:
“趁我現在心情好,你們馬上從我的視線中消失,否則,我一揮扇子,别應了我扇上的字。
”——
阿奇扇下死,做鬼也風流。
那些羅喽見狀,有些騷亂。
但這時西門笑蒼白的臉上閃過一絲狡詐,狠毒的目光,他猛地做了一個手勢。
當阿奇料到西門笑能做出的舉動時,一切都來不及了……
阿奇在江湖上打滾多年,明知道人心險惡,但是大意使他忘了該預防的事。
但見四周密如飛蝗的弓箭直向自己射來。
他暗叫一聲“不好”,已不及躲避。
阿奇隻好将扇子舞了起來,四面八方一時全是扇影,完全不見人影。
箭如雨,汗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