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子也這樣猜想,因為寫這些恐吓信的人,其目的自然在奪取本屆的‘武林金獅’,而弟子若真退出競技,最有希望奪得‘武林金獅’的是美人幫!”
終南一劍仙微微颔首道:“不錯,迄今為止,她們派出的三個姑娘,表現都很不凡,已經得了一隻金碗兩隻銀碗,而從她們的表現來看,假如你不再參加比賽,她們必可在以後的每一項比賽中獲勝。
”
麥飛龍又點點頭道:“不過,也不一定是她們發的恐吓信,理由有二,第一美人幫應該都是女人,而據宇文機說,托他送信陶是個中年文士,第二,如果弟子遇害,大家一定都會懷疑是她們美人幫幹的,她們應會顧慮到此點,所以…”
終南一劍仙搖頭打斷他的話,道:“顧名思義,美人幫自然都是女人組成的,但也不能說他們幫中沒有一個男人,而說到大家的懷疑,隻要不被人抓到證據,誰能憑懷疑而認定是她們幹的呢?”
麥飛龍道:“也或許,這隻是無賴之徒的惡作劇……”
終南一劍仙正色道:“不,先賴之徒不可能寫出這麼一手好字!”
麥飛龍道:“總之,弟子小心提防就是了。
”
終南一劍仙沉思片刻,又道:“對方若要下手殺害你,也很可能混在觀衆群中下手,譬如乘你參加競技之際,由場外發出暗器,所以等下你參加騎術及陸地飛行術比賽時,要特别留意,因為這兩項比賽都很靠近觀衆。
”
麥飛龍笑道:“對方若是想用暗器傷害弟子,那倒可以先來個未雨綢缪。
”
終南一劍仙一怔道:“如何預防?”
麥飛龍道:“師父去年制成的那套蟒皮衣,弟子帶下山來了,正在包袱中。
”
終南一劍又大喜道:“好極了,你快把它穿上,那套蟒皮衣雖非刀槍不入,至少可以擋得一般暗器!”
麥飛龍道:“就在這裡穿麼?”
終南一劍仙道:“你可以到凳子後面蹲着穿上,沒有人會看見的。
”
瓦房中有數排長闆凳,蹲在長闆凳後面穿衣,的确不易被人看到。
麥飛龍于是取過包袱,走去長闆凳後湯蹲下,解開包襖出一套蟒皮衣褲,先将身上的衣褲脫下,穿上蟒皮衣褲,然後再将原來的衣褲穿上。
裝束停當,包好包袱,仍回到師父身邊坐下,笑道:“行了!”
就在此時,又有一人走入瓦房來了!
來的,是個矮矮胖的老人,牛山濯濯,圓圓的腦袋,扁扁的臉龐,細目蒜鼻,衣着破舊,一付窩囊相。
他向終南一劍仙抱拳行了一禮,咧口“咯咯”笑道:“白掌門人,還認得我麼?”
終南一劍仙端坐不動,笑道:“你是酒鬼那伯海吧?”
老人點頭笑道:“正是,想不到自掌門人不認得我這号人物!”
終南一劍仙含笑道:“古來聖賢皆寂寞。
惟有飲者留其名,你那伯海賣妻換酒,武林傳為‘佳話’,在下自然不會忘記。
酒鬼那伯海笑道。
“如今我窮得什麼都沒得賣啦!”
終南一劍仙道:“你還有一條褲子。
”
那伯海低頭看看自己的褲子,音笑道:“這是僅有的一條褲子,又是破破爛爛的,誰肯要呢?”
終南一劍仙收斂起笑容,問道:“你來見老夫,有什麼指教!”
那伯海拱手道:“不敢……來向白掌門人道賀,還有就是受人之托,帶來一函,面交令徒麥少俠。
”
終南一劍仙神色一凝,問道:“是誰托你帶來的?
那伯海搖頭道:“那人很怪,不肯掖出他的姓名。
”
終南一劍仙冷笑一聲道:“是不是一個中年人,相貌端正,手拿一柄招扇,作文士打扮的?”
那伯海一呆道:“咦,您怎麼知道?”
終南一劍仙不作解釋,伸手道:拿來!“
那伯海由胸懷内摸出一封式樣與剛才那封相同的密柬,卻不立刻遞出,呐呐笑道:“白掌門人,我很窮,已有三天不知酒味啦!”
終南一劍仙不禁哈哈大笑道:“那伯海!你這老無賴意想敲詐老夫?”
那伯海忙道:“不敢,不敢,隻是您知道……我是專替人跑腿賺幾個酒錢的,您白掌門人本是慷慨大方之人,就請可憐可憐我,賞我幾個酒錢吧?”
終南一劍仙道:“你已經得了幾兩銀子,還不滿足?”
那伯海又是一呆,但很快又彎腰陪笑道:“那裡,那裡,那家夥……啊,不不,那位文士隻給了我一兩銀子而已!”
終南一劍仙面色一沉,冷然道:“告訴你,若在平時,老夫賞你幾個錢吃酒不妨,但這一次老夫不能給你!”
那伯海笑道:“既是如此,我隻好把這封信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