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還給那位文土了。
”
說罷,轉身欲去。
終南一劍仙冷笑道:“你若真把這封信交還那人,你那伯海必死無疑!”
那伯海吓了一跳,轉回身子駭然道:“白掌門人這話怎麼說?”
終南一劍仙道:“你把信拆開來看看吧!”
那伯海呆了呆,低頭看着手上的密柬,喃喃說道:“我……
可以拆開來看?“
終南一劍仙颔首道:“不錯。
”
那伯海道:“您不是說着玩的吧?”
終南一劍仙道:“絕對不是!”
那伯海道:“好,我拆!”
他将密柬拆開,一看,頓時面色發白,驚得把白箋脫手掉落地上。
終南一劍仙笑道:“現在還要老夫賞你酒錢?”。
那伯海轉身便跑,叫道:“不要了!不要了!”
像字文機一樣,狼狽逃去。
終南一劍仙俯身拾起白箋,隻見上面寫着兩行字,乃是:“麥飛龍這是最後一次警告,如不退出競技,你将死在競技場上!”
終南一劍仙别臉向身邊的麥飛龍笑道:“現在你該相信這不是惡作劇了吧?”
麥飛龍凝容說道:“咱們就等着看他怎樣動手吧!”
終南一劍仙忽然歎息一聲道:“方才為師說了,明槍易躲,暗箭難防,咱們不如退出競技算了。
”
麥飛龍毅然道:“不,弟子要繼續參加!”
終南一劍仙皺眉道:“可是,為師現在隻有你這麼一個徒弟,你又是本派複興唯一指望之人,萬一出了事,那将如何是好?”
麥飛龍道:“就這兩封恐吓信,咱們就退出競揚,那麼本派也就别想複興了!”
終南一劍仙道:“你已經奪得兩個金碗一個飯碗,很不錯了。
”
麥飛龍道:“問題在于咱們不能屈服,試想弟子真的退出比賽,武林朋友必會譏笑弟子沒有膽量,那麼一來,這兩個金碗也就失去了光彩了!”
終南一劍仙點點頭,歎道:“說得是,可是為師實在不放心……”
話聲微頓,又接道:“不然咱們就接受天一真人的好意,請他派幾個人保護你如何?”
麥飛龍搖頭道:“不必。
”
終南一劍仙精眸說芒連閃,突然起身道:“距離比賽尚有半個時辰,待為師出去找找看!”
麥飛龍跟着起立問道:“找那中年文士?”
終南一劍仙道:“是的!”
麥飛龍道:“場外觀衆近萬,如何找得着?”
終南一劍道:“也許碰巧會讓為師碰上。
”
麥飛龍道:“弟子和師父一道去找好麼?”
終南一劍仙道:“不,你若走出這間瓦房,正好給他們暗算的機會,你留在這裡較為安全。
”
麥飛龍道:“可是師父……”
終南一劍仙截口笑道:“為師不要緊,他們要謀害的是你,不是為師!
他拍拍麥飛龍的肩頭,要他坐下,随即負手踱了出去。
麥飛龍隻得在瓦房中默坐等得,他心中非常氣憤,在他的心目中。
武林競技大會是公正無私的,任何人想得到榮譽,唯一的途徑便隻有參加比賽,可是現在,卻有人企圖以不正當的手段求勝,這真是無恥之尤,卑鄙至極了。
以不正當的手段求取的勝利,難道是一種榮譽了在不知真情的人看來或許是一種榮譽,但他本人難道不覺得慚愧?
莫非對方不要榮譽,隻要黃金?
可是,何處無黃金?為何偏要凱觎武林競技大會的幾隻金碗和金獅了?
終南一劍仙回到瓦房來了。
麥飛龍起身問道:“有無發現?”
終南一劍仙搖頭道:“沒有。
”
麥飛龍道:“觀衆如此之多,且又不認識對方,自然不易找到。
”
終南一劍仙道:“為師已将第二封恐吓信給天一真人看過了,他責示要派數十個門下混人觀衆群中,暗中監視歹徒軒行功。
”
他在長闆凳上坐下,接着道:“對方既敢發出恐吓信,必非他們武當派幾個道士所能阻止得了,你還是自己多加小心要緊!
麥飛龍道:“弟子有一點不解,對方既不惜殺害弟子以達到非法求取勝利的目的,那又何必發出恐吓信?
不聲不響的動手,不是更能得手?
終南一劍仙沉思片刻,道:“這有兩種解釋,一是對方不想把事情鬧大,希望咱們膽怯退出,一是對方其無殺害你的能力,隻想虛言恫吓一番………不過,為師覺得前一種揣測較為正确。
”
麥飛龍微笑道:“弟子若被暗算而死,不知大會将采取何種措施?”
終南一劍仙道:“總不至于因你一人之死而停止競技大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