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雙眼一眯,臉上表情一貫的嘻嘻在笑回道:“哥哥我是柳帝王沒錯,不知前輩如何稱呼?”
“随便随便——,”胖老頭拍了拍自己圓嘟嘟的肚子呵呵笑道:“你就叫我圓老頭!”
柳帝王點頭一笑,揪了那端的阮豪卿一眼朝回向圓老頭道:“圓老頭——,你覺得那小子怎樣?”
“怎樣?想殺人呀!”圓老頭呵呵大笑着,“而且想殺的人是你老弟!”他邊說,還邊做出了鬼臉來。
宣雨情被他這付擠眉弄眼的表情弄得好笑,忍不住咭咭笑道:“前輩也真是的,明明知道有事還想來湊身兒。
”
圓老頭又是一陣呵呵大笑,道:“走江湖路怎麼能怕事呢?再說,這位阮大少爺我可沒看在眼裡!”
原來他知道阮豪卿,而且似乎是沖着他來的。
“死老頭子,你是誰?”
阮豪卿終究忍不住拍桌而起,喝道:“如果想死,本少爺倒是很快就可以成全你!”
圓老頭理也沒理會他,緩緩站起身來随手抓起一瓶酒搖搖幌幌的往外頭走。
阮豪卿那忍得下這口氣,暴喝一聲急竄向前。
出手,便是雙拳!
一拳攻的是圓老頭,另外一拳則是柳帝王。
這兩拳又急又猛,而且拳風已凝氣忌恍恍忽在拳頭之前疊影飛出五道拳影。
端的是令人驚震的拳功!
柳帝王雙眉一挑,右掌似拍似拂前後三下揮動。
隻見他右掌五指在揮動間如彈如撥硬是将阮豪卿的氣忌猛拳化解于無形。
這一手妙極,幾乎已經沒有人能在這種情況下用出更好的方式來解掉這一拳。
咱們柳大公子也滿意極了,特别是看到阮豪卿的表情。
姓阮的那張臉,柳帝王差點笑了出來,簡直像是吃到一大口牛糞似的難看。
他真的會笑出來,如果不是發現阮豪卿變臉真正原因的話,咱們柳大混可能會把這茶館上的瓦片全笑震了下來。
但是,柳帝王的臉色變了!
宣雨情的臉色也變了。
她看見一件不可思議的事——阮豪卿的拳頭竟然被那個寂寂無名的圓老頭一根右手小指頭穿破!
穿破,這麼猛的拳,被一根小指頭!
哀嚎,慘烈的哀嚎高高的拔揚飛出屋外。
屋外,龍在世在對面二樓聽得很清楚,也看得很清楚。
“阮豪卿完了,”龍在世啜着酒,緩緩、緩緩的娑摸着酒杯,道:“隻是…。
不知道那個胖老頭是何等人物?”
他轉側頭,朝旁坐的太上道長淡笑道:“不知道道長可否認得此人?”
太上道人一雙眼瞳子凝縮,表情可是十分的沈重。
“道長,你認識?”龍在世又追問了一句。
“不很确定!”太上道人皺眉道:“不過——,希望不要是他?”
龍在世雙眉一挑,嘿聲道:“誰?”
“走八方,一劍圓。
”太上老道沈聲道:“你有沒有聽過方圓這個人?”
“方圓?”
在茶館内的柳大混混叫了起來:“圓老頭可是三十年前天下十劍之一的方圓?”
“哈哈哈,小兄弟的眼力可真好!”圓老頭大道:“你是如何認出老夫來的?”
“小指!”
“小指?”
“真正的劍完全是在小指控制,特别是出手後每一點點細微角度的變化,小指是靈魂所在………可惜,到了現在眼解這道理的劍手已經很少很少了!”
小指,一向被認為最沒用的一根指頭,似乎它除了戴戒指以外沒有别的用處。
但是真正的劍手他們都明白,在出劍的最後一刹那決定那個角度方位刺入敵人的身體,決定勝負生死的最後一個變化,決定一個人一生的名譽地位;小指,所占的地位就是這裡!
方圓哈哈大笑,點頭道:“小子,你懂。
哈哈哈,但是你又怎麼知道老夫是方圓而不是别人?”
柳帝王哈哈大笑,回答的跟他老爹一模一樣!
“隻要是劍,我便認得!”
“你到底想去那裡?”潘離兒輕輕歎了一口氣,道:“整天坐在馬車内可不是件舒服的事。
”
冬七寒微微一笑,看了看外頭的又沈沈思的道:“别問我的方向要去那裡…。
因為,我也不知道…。
”
“那你為什麼又要擒住我不放?”
“因為…有一天你或許對秘先生有幫助!”
潘離兒雙眉一挑,道:“你想利用我做人質?”
冬七寒搖了搖,喟然一歎柔聲道:“不!我也不會把你交給秘先生用來要脅柳帝王。
隻是…在某一天或許你在我的手中會有些助益而已。
”
“這小子的算盤打的不錯。
”車外,夏停雲如是說。
“不過,他還挺有點良心的,咱們就别太為難他啦!”接話的,可是夏兩忘少爺。
冬七寒臉色一變,俄然縱聲大笑道:“外頭的可是夏氏兄弟?冬某人心儀兩位的輕功和追蹤術久矣,今日果然是領教了。
”
長笑聲裡馬車已是停住,冬七寒大力一推開車門邁步下地。
眼前,夏停雲、夏兩忘早已站立在馬側嘻嘻笑着,揮手招呼道:“哥兒們,去喝一杯如何?”
冬七寒哈哈大笑,點頭道:“既是兩位英雄相邀,冬某人又如何不去?”
這家酒館的名字很奇怪,也很有趣。
“大土瓜酒坊”,你說這名字是不是很奇怪、很有趣!
酒坊的名字有趣,這裡面的老闆也是個有趣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