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林虎屹也自歎弗如。
林虎屹道:“俞兄一,當真有神鬼莫測之能。
請闖第二關吧!”
俞傲冷冷一笑,正待舉步,半空中一道人影乘風而來,輕飄飄的落在俞傲眼前,是北鬥。
北鬥道:“俞兄,走!”
俞傲一愣,道:“走?”
北鬥一點頭,已經往山下而去。
俞傲一聳肩,看了林虎屹一眼,一反身便随北鬥而去。
月色依舊,酒還撲香。
梅夫人已經沒有這等心情,歎道:“我想知道,幫主為何制住妾?”
葛浩雄自斟自酌道:“你知不知道北鬥和俞傲這回闖入總舵的目的?”梅夫人道:“妾不知道。
”
葛浩雄笑道:“那是因為他們曉得你是最近崛起于江湖上一個神秘組合的分子,而且是個重要的分子。
”
梅夫人道:“幫……幫主,怎會聽信外人的而懷疑妾對你的真心?”
葛浩雄冷笑道:“剛剛北鬥和我談了什麼話沒有?”
“沒有!”梅夫人歎氣道:“難道這些都是幫主自己忖測的?”
“不是忖測,是事實!”葛浩雄冷笑道:“怪隻能怪你自己,竟然輕視我葛浩雄是個呆瓜。
”
梅夫人實在想知道葛浩雄怎麼會知道的。
于是問道:“你有什麼證據?”
葛浩雄道:“證據?想想看,當時多少武林豪傑在你那碧落齋内,你怎麼會看上我這個老粗?甚至可以遠離江南的繁華跟了我到這蠻荒來?又為什麼一直想法要鷹爪幫和冷楓堡作對?嘿、嘿,好一招坐收漁人之利。
”
梅夫人道:“幫主沒有真憑實據怎麼可以亂定妾身的罪。
”梅夫人說着便哭了起來,泣道:“況且,妾當時是看你是可以依托的人,誰知……”
這招,在以前可真有效,葛浩雄看她一哭無不立即好言相勸。
這回,回答她的竟是一個巴掌。
葛浩雄冷笑道:“話還沒說完,哭什麼。
老夫告訴你,冷知靜的行動我可是知道的一清二楚;再則冷知靜如果能進入我鷹爪總舵而不被發覺。
哼、哼,那我葛浩雄還敢跟冷楓堡為敵?”
梅夫人一時訝住了,沒敢再說半句話。
葛浩雄又道:“嘿、嘿,我順便再告訴你,那個老鬼一天到晚到你的房中,你以為老夫不知道?”
梅夫人臉色慘白,道:“你……你怎麼知道?”
葛浩雄一笑,道:“因為你那間房間内的聲音,自然可以傳到老夫的房裡。
”
葛浩雄說完大笑,梅夫人隻覺臉一陣青、一陣白。
道:“北鬥又怎麼知道你知道了?”
葛浩雄笑道:“這很簡單,剛剛你出手的時候,暗中我已經用大鷹爪力回旋在你的外關穴上,隻是留而不發罷了。
北鬥的眼力好,看了出來。
”
梅夫人真的頹喪到極點,不問道:“那你為什麼不留下北鬥?他可是蘇小魂的朋友。
留了他你大可用來要挾蘇小魂。
”
“這點我告訴你無妨,”葛浩雄笑道:“因為我就是蘇小魂。
”梅夫人大驚,眼前這位“葛浩雄”立即變成了蘇小魂。
蘇小魂笑得很愉快,道:“你是不是想知道葛幫主去了那裡?”
梅夫人點點頭。
蘇小魂道:“他去找冷知靜了。
”
“找冷知靜?”梅夫人訝道:“他既然已經知道這是我們的計畫為什麼還找冷知靜?”
“因為,”蘇小魂一笑道:“鷹爪幫真的要和冷楓堡幹上了。
而且,可以誘使你們自以為計謀成功。
”
“為什麼?”梅夫人道:“為什麼葛浩雄會相信你?”
“因為他曾經救過我的命,”說話的是葛浩雄。
他慢慢踱步到梅夫人的面前,道:“你是不是想問為什麼我們要和冷楓堡對上?那是因為冷明慧想通敵叛國,你懂了嗎?”
梅夫人隻有低頭長歎,一切都被人反控制。
锺玉雙回到睽别已久的秋楓夢玉園。
那是她們四個姊妹住的地方。
锺秋雙、锺楓雙、锺夢雙,三個姊姊看着她們的麼妹。
锺秋雙歎氣道:“麼妹,人都回來了,怎麼還是這般牽場挂肚的模樣?”
锺夢雙道:“大姊,你就别說麼妹了。
誰不知一個情字千古無人可解?”
锺秋雙歎了一口氣,沒再說什麼。
锺楓雙走到锺玉雙身,安慰道:“小妹,别這樣子了。
二姊相信,隻要是我們家麼妹所愛的男人,一定是與衆不同的。
”
锺夢雙也道:“是啊。
所以他一定會尋來的。
再說爹和锺伯對他的印象一定不差,否則也不會把你的三年面壁省去。
”
锺玉雙苦笑,道:“多謝諸位姊姊關心,我……我想獨自一個人靜靜。
”
锺玉雙說完,站起了身,往屋外庭園走去。
锺夢雙看着锺玉雙那副樣子,正想起身随去。
锺秋雙道:“二妹,讓她自己靜一靜!離别的創痛隻有時間可以安撫。
“锺夢雙聞言,歎道:“夢雙知道,可是玉雙她……”
锺秋雙道:“我們四姊妹是心連心,玉雙的事我又何嘗不着急?隻是這種事隻能田由當事人解開這個心鎖。
”
锺楓雙也道:“的确是如。
尤其蘇小魂和唐羽仙之間的恩怨不解,以及他本身的冤情未解,恐怕無心堂那些長輩便不會放過他。
”
锺玉雙走到庭園。
陽光由樹梢落,風搖醉人,隻是郎君的人呢?锺字世家的前半部在山外的樹底之下。
後半部則延伸到一個山谷内,自成城鎮。
武林中隻知其半,而不明全部。
其間,由地底到山谷中間便是最最難過的無心堂。
無心堂内不但是奇門、機關,更有許多長輩輪流鎮守。
蘇小魂若是冤情未解就闖來。
無疑是激起全部上一代來相抗衡。
她正在歎氣,從面一個青面獠牙鬼鬥然躍,“哇”的大叫。
锺玉雙聞聲,回身,出掌。
隻見那鬼一折身,飄上了數,又複沖了下來。
锺玉雙一皺眉,笑罵道:“锺明寶别胡鬧。
”
那鬼一聲嘻笑,雙手搭上锺玉雙肩上,大叫道:“哈、哈,小夷姨被我捉住了,小姨被我捉住了。
”
锺玉雙歎氣搖搖頭,道:“這等抓法小心你的列欠穴。
”
锺玉雙說完,右手微擡,便指向锺明寶的手掌。
锺明寶一笑,翻身後退,脫下了鬼面具擲向锺玉雙,叫道:“看招!”
鬼面具擲出的同時,锺明寶也攻向锺玉雙的梁門穴。
锺玉雙看了一點頭,道:“小寶,你這些日子來大有進步。
隻不過,這鬼面具反而是礙手之物。
”
锺玉雙人往右側一閃,左手襟袖順勢往下一蓋,便将即鬼面具套上了锺明寶頭上,隻弄得锺明寶哇哇大叫不已。
锺玉雙一笑,拔起了鬼面,隻見面具内是個清秀的男孩。
這锂明寶正是锺玉雙大姊锺秋雙的獨,從小就刁鑽古怪,和锺玉雙也最投緣。
锺玉雙摸摸小寶的頭道:“小寶今年幾歲了?”
“十二歲羅!”小寶擡頭看锺玉雙,笑道:“小姨,你回來這幾天怎麼都不笑?害得人家都不敢找你玩。
”
锺玉雙苦笑一下,道:“沒什麼,阿姨隻是……隻是在想一個人。
”
小寶偏頭道:“小姨是不是在想姨父?”
锺玉雙一愕,笑道:“阿姨還沒嫁怎麼小寶會有姨丈?”
小寶嘻笑道:“是男的嗎?”
锺玉雙道:“是啊”小寶故作正道:“是男的,又不是姨丈,那想他幹嘛?”
锺玉雙一愕,這種事怎麼向小孩子解說?她歎了口氣,沒回答什麼。
心中,又不禁的浮起蘇小魂的容貌。
大悲和、潛龍、趙任遠顯然陷入了麻煩。
從踏入僵門開始就一切顯得古怪。
大悲和尚和僵門主“不死無聊鬼”董長命可是多年老友。
讓大悲和尚面子挂不住的是,他們來了一個時辰,這個董長命竟然還未現身。
隻是招待他們在大廳上坐着。
而且坐的并不舒服,這裡的一切以黑色為,不是黑色的便全是血紅色的骷髅頭飾品,包括椅子。
“這個無聊鬼可真大牌!”大悲和尚罵道:“待會得好好整治他一番。
”“說的是,”
趙任遠顯然坐的很不舒服,挪動一下屁股道:“這什麼椅子凹凹凸凸的,怪難過的。
”
潛龍看着大悲和,搖頭道:“喂,和,這個董長命倒底是不是你的朋友?““是、是,當然是。
”一陣笑聲由廳的後壁傳了出來說道:“喂,和尚,别來也好吧!”
“好!好個屁!”大悲和尚開始沒修養了:“你幹什麼躲着不出來?是臉上長麻子還是腳底流膿?”
“阿彌陀,善哉、善哉!”壁内的董長命道:“施主莫犯口戒,小心被蛇咬了。
”
大悲和尚聞言一愕,倒是潛龍道:“喂,怎麼那個不是和尚的當起和尚,而你這個和尚忘了自己是和尚?”
大悲和尚苦笑道:“那是因為他要請咱們玩個遊戲!”
趙任遠訝道:“玩遊戲?現在他有心情和我們玩遊戲?他不曉得他……”
大悲和尚暗使了一個眼色,又高聲道:“喂,不死無聊鬼,你倒想玩個什麼來的?”
“哈……,來個乾坤骷髅陣怎樣?”董長命在壁後答。
“好、好極了。
這回是大的還小的。
”大悲和尚問。
董長命道:“大的,當然是大的。
總共三十二人!”
大悲和尚叫道:“這麼多。
遊戲規矩你還記得!那一門是攻擊手?”
董長命大笑,道:“死門四個,杜門三個,生門還有一個,你可記住了?”
大悲和尚道:“記住了,叫他們來吧!”
劈啪一響,窗口、屋梁、門口各自湧進了一堆帶骷髅面具的僵門弟子。
隻見他們左手拿着陰陽乾坤盾,右手則是一隻鐵爪、鐵爪一伸一縮,似有白氣缭繞。
大悲和尚低聲道:“小心他們的盾牌,裡面可以張開有如虎口,刀劍碰上了也得夾成兩段。
”
潛龍訝道:“這麼利害?”
大悲和尚又道:“死門那四個可以用重手法攻擊,另外杜門在四個裡找出三個,坐門裡四個找出一個,是那個神秘組合的人。
”
趙任遠低聲道:“原來剛剛是你在跟他通暗号?”
大悲和尚道:“我找生門的那個。
”
潛龍道:“我找杜門的三個。
”
兩人話聲一落,乾坤骷髅陣已經發動。
隻見他轉動愈來愈快,黑衣白骷髅頭,一陣、一陣全混在一起。
潛龍一聲大喝,出拳。
拳是般若綿拳,将方的四人使勁推去。
大悲和尚則乘機高躍,一手大悲指連彈;趙任遠也是一聲長嘯,往上倒翻。
以自己兩足底讓大悲和尚站住;再将左手搭在潛龍的肩上,三人成了一直。
大悲和尚在上,頻頻以大悲指施放冷箭。
第二層的趙任遠每當死門四個人到了眼前便将大内秘功一一施展,力道有拉、扯、裂、震、撕,種種怪異無比。
最底下的潛龍則将般若綿掌護住四,不讓陣勢往内縮入。
大悲和尚以大悲指試過陣勢裡每個人的反應後已經找出不同武學派别的人來。
隻見他狂笑一聲,由上而下便扣向生門中的一個。
這時趙任遠也自找死門四人的晦氣。
潛龍一聲狂嘯,則将其餘的人使勁的扭轉他們的行勢步伐。
戰事很快有了結,大悲和尚放倒了那個人的同時,已經飛身破壁而入。
這一瞬間,壁後一張網早已準備好,大悲撞力反彈,後面又有一股力道至,大悲反身不及,噴出一口血,昏厥在地。
趙任遠撲向死門四,那四人将盾機關一開,由中間竟成了森森鋼釘口。
趙任遠一折身,落地正待出拳。
地裂,趙任遠想要提氣,死門四人舉爪齊下。
趙任遠雙手抓雙爪,硬是受了另兩爪一擊。
誰知被扣爪的兩人将爪一放,趙任遠便摔了下去。
潛龍見突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