處求取武功心法,希望能出人頭地。
”
這也就是董絕之能以冷、狠、毒、辣的原因。
因為有許多的對手在跟他過招前瞧見那雙跛廢的腿,禁不住流露出不屑的眼神,而這眼神卻又是董絕最大的忌諱。
潘離兒在心中輕輕歎了一口氣。
在她自己的眼裡隻有武功的高低,而不論這個人是不是美醜、殘廢。
所以,她對董絕沒有“分别心”。
也因為如此,董絕才會愛上了自己。
甚至采取很激烈的手段不答應便得死。
董絕的心中必然以為自己不答應的原因是看不起他。
柳帝王看了她沉思的表情一眼,半晌後緩緩接道:“他在開封城内挑戰秘先生,差點死在對方的手裡。
後來被悟因大師獲救,往後便天涯海角的找秘先生要求他教授武功。
”
就是這樣,經過二十年後,董絕也成為黑色火的一份子。
“五年前呢?又發生了什麼事?”
“悟因大師又救了董絕一次。
”
“又一次,這回他的對手是誰?”
“我爹。
”
“帝王?”潘離兒訝異叫道:“第二次他遇上了柳大先生?”
柳大混混苦笑道:“董絕也真是命不該絕,悟因大師跟我爹是好朋友,手下當然就放過了他。
”
潘離兒望着前方一大片林子,楞楞地道:“然後呢?”
“悟因大師那時已經出家,苦口婆心的勸董絕向善,别争人間世的名利……”
柳帝王聳了聳肩,道:“談何容易?”
人生,望眼天下不為名不為利,幾許?
“董絕隻答應一件事。
”柳大公子緩緩一歎,已是到了那一大片林子之前,稍緩伫立朝看裡面片刻。
方道:“他出塞外,若回中原必先在開封城内舉行七天七夜的法會,以回報悟因大師的兩次救命之恩後,方有行動。
”
所以,董絕沒有親自來找自己,而派了“好妙詞”來。
潘離兒苦笑一聲,她明白了最重要的一點。
“隻要董絕在開封城内一做法會,聞人獨笑必然就會知道?”
她忍不住随着柳帝王的目光望向林子内,邊道着:“而聞人獨笑一旦和董絕見了面,明日的一戰……。
”
潘離兒那雙剪水瞳子真情流露的看向柳郎君,問道:“如果無法阻止董絕怎麼辦?”
“優點和缺點同時存在,看你如何用而已。
”
柳帝王長長吸一口氣,道:“危機就是轉機。
如果用的好,不可能聯手的我爹和聞人名劍就有這個‘可能’。
”
***
夜,已經是非常非常的深了。
他們站在雪地和星辰之間,是在望着人間紅塵?
“你說秘先生已經練就了‘天地造化氣機’?”聞人獨笑的聲音緩緩而有力在夜空下浮動。
“我相信雨情的判斷。
”
“很好。
那麼明日的一戰會比我所想像的要精彩得多。
”聞人獨笑哈哈一串長笑,道:
“這這種對手很少了是不是?”
柳夢狂點了點頭,贊同道:“是不多!”
聞人獨笑的眸子在閃動,緩緩地道:“明天,如果董筆知道了這一戰,他一定會來。
”
“所以為了自己也為了他,”柳夢狂一笑道:“你不能敗!”
聞人獨笑感激的看了柳夢狂一眼,道:“你願意把機會讓給我?”
柳夢狂笑了:“能夠省些力,何樂而不為。
”
他們雙雙大笑,這句話由柳大公子口中說出來,那可是大大的不易。
聞人獨笑一彈掌中長劍,朗吟道:“自古為劍隻因夢,笑談江湖一生事。
哈哈哈,明日真是快意一戰。
”
柳夢狂淡淡一笑,道:“可記得我們在妙峰山一戰?”
“畢生難忘!”
“明日先機既然讓給了你,今夜何不讓我過過乾瘾?”
柳夢狂的話,聞人獨笑的劍;一停,一出。
“冬夜天寒,清冷地凍……”聞人獨笑第一劍刺出時已是大笑:“這時節活動活動筋骨熱暖身子有何不好?”
劍出如電,拐彈似幻,酣戰起。
“他們怎麼自個兒先動手了?”沈蝶影隔着窗口訝聲輕輕問道:“難道是話不投機?”
“他們是在調心。
”
蕭靈芝輕輕一笑,将新泡好的茶斟入杯内。
“好個用詞‘調心’兩字太妙。
”
悟因呵呵的笑了,用手掌擦着杯壁緩緩道:“心若不調,如何能戰?”他一頓,搖頭拍了拍腦袋歎道:“不行,不行!”
“什麼不行?”沈蝶影瞧他那張苦臉,好笑問着。
“老衲是出家人,怎麼可以說這種話?”
“老衲?”沈蝶影一笑,道:“大和尚看起來一點也不老。
”
“真的?”悟因大師可是樂了起來。
“和尚又起分别心啦!”蕭靈芝笑了,顯然因為外頭一雙纏鬥的聲音,更見嘹亮而令她心情更加安适。
聞人獨笑對柳夢狂出劍,是一種敬意。
柳夢狂對聞人獨笑出劍,則是一“融合”。
把“帝王絕學”無窮盡的千萬一劍化于聞人獨笑的劍中。
讓他,劍出有“獨笑鬼劍”,有“帝王絕學”。
天地造化之氣,他們所能做到的隻有用這點來破。
有效嗎?沒有人知道。
天下的事,又有誰可以完全掌握的?
***
林子被雪成一片的銀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