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馬迹塘走資水到溆浦隻要兩天的時間。
”單扣劍讨論日後的行程道:“我們打算五天後在那裡和楚月他們會面。
”
孤獨獨笑淡淡道:“你要我先離去?”
“我不能不留下來幾天把魔教的人全吸引到這裡。
”單扣劍道:“如果我們兩個全沒現身,很快就會引起他們的懷疑。
”
單扣劍這招不能不說是一着險棋。
眼前要找一個有能力可以護送孤獨獨笑,而且可以完全信任的人可不容易。
他之所以敢這麼提議,是相信孤獨獨笑的身邊一定有這樣足以重托的得力助手。
當然,他也有興趣想看看可以做孤獨名劍親信的人到底是怎的個人。
孤獨獨笑淡淡挑眉,朝身畔的人下令道:“找‘芝麻’來。
”
芝麻姓麻名芝,是個個兒不高挺可愛的小女人。
她沒有半點江湖味,武林中也沒有人認識她。
“我喜歡人家叫我‘芝麻’,因為不起眼的芝麻往往是大餅上最香的部份。
”她曾經說過:“佛經曾說一粒芥子可納須弭。
所以千萬别小看一粒芝麻。
”
單扣劍在看到她第一眼的時候就相當的放心。
從她看孤獨獨笑的眼神他可以确定,這個女人随時願意将自己的生命獻給孤獨獨笑而不會有半絲的猶豫。
第二,這個女人可以完全的平凡,幾乎看不出是個頂尖的好手。
如果不是現在特别注意,單扣劍在刹那間也查覺不出來。
這可是十分不簡單的事。
也就是這點,誰會想到保護孤獨獨笑的人竟然“不會”武功?
單扣劍當然不會化裝成一個女人來保護孤獨獨笑。
所以,如果不是單扣劍,那身邊的人“當然”也不會是孤獨獨笑。
“利用人類先入為主的習氣,挑這個人太好了。
”單扣劍忍不住要鼓掌。
道:“現在你們就可以動身了!”
“我們确信單扣劍是在馬迹塘鎮内。
”白離凡拍着身旁那頭混神獒,站在山丘上道:
“幸好當時隻有黑鷹被亂箭射死。
神獒隻受了傷。
”
在這個可以遙視三裡外馬迹塘的山丘上,不僅僅是受陰十魔中的邱長變、牟城、白離凡和嶽通,同時想陰十魔中的“心愛圓明”元明和他的兩位弟子黃慧印、賈甲;“心愛知見”
何挂天、“心愛深入”盧飛虹及其得力弟子蔔現。
一夥子人不可謂聲勢不浩大。
他們這十個人是魔教白長老座下十分得力的支持者,聲望和武功在教中自可結成相當的一股力量。
如今他們也知道楊勢、韓塵的人馬也逐步逼向馬迹塘而來。
藉着神獒敏銳的嗅覺,他們最少早到了一天半以上的優勢。
“在十八個時辰之内要快點把孤獨獨笑的人頭取下回去向白長老交差。
”盧飛虹捋着半尺長的灰胡,十分嚴肅的道:“時間是我們比另外兩撥入有利的地方。
”
“你别忘了這附近可以在一天内趕到的還有無等等那個賊和尚、蔚回兒、谷狼女他們三個。
”
何挂天翻了翻白眼,道:“至于跟在陸法眼身旁的翁洗星和盛八月也是讨厭的家夥。
”
陸法眼是何挂天的徒弟,這點牟城他們受魔的成員也是不久前才知道這回事。
“那兩個人不是問題!”
元明冷冷一笑,揮手道:“在半途就叫你弟子聯合萬駕世、秦歡把他們除去!”
殘殺同門是一條大罪,罪無可赦。
元明這句話一說,登時在場的諸人臉色一變,紛紛沉眉不語。
“嘿嘿,這是遲早的事!”
元明哼聲道:“屆時白長老與韓塵、楊勢之間争教主之位恐怕還有的是死傷。
反正是早晚的事,除一個少一個。
”
眼前似乎是最好的機會,如果等到日後正面交鋒也許就沒有這麼容易。
更何況這事可以做的神不知鬼不覺,将責任往外一堆套到單扣劍他們頭上怎麼也無從查起。
何挂天和盧飛虹心中都明白元明之所以會有這個提議的重大理由是,盛八月是“心愛懸應”萬重的弟子,而翁洗星則是“心愛綿潤”姚密的傳人。
元明一向跟他們兩人十分不合,現在大夥兒既然已經是壁壘分明各司其主,該了結的恩怨勢必會一一浮現出來。
何挂天和盧飛虹隻有默許元明的提議。
因為在教裡他們也有仇人或是彼此很“介意”的人物。
今天你助人家一臂之力,他日人家也自當還敬你一腿之功。
所謂眼前的情勢是,合則兩利共同對外!
“我會派黃慧印和賈甲協助這件事情。
”元明話既出口,已是勢在必行,“何兄,就請你先照會那邊吧!”
何挂天看了衆人一眼,嘿聲道:“各位有什麼意見?”
他問這些人,其實主要的是看盧飛虹的反應。
“如果能做得乾淨俐落何嘗對白長老不是件好事?”盧飛虹不但不反對,更加強道:
“翁洗星和盛八月由他們三個負責已經綽綽有餘。
倒是無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