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關中原二十七位掌門!”伍還情正色道:“祈望可汗心系關内關外好友,能放了他們并且給予解藥!”
奴爾哈赤将目光看向萬香君和蒲麻衣,道:“伍女俠既是如此要求也不是不合理。
人當然可以放走,至于解藥……。
”
蒲麻衣苦笑接道:“目前沒有!”
沒有解藥?那豈不是擺明要滅盡中原二十七門派?
萬香君有一絲抱歉道:“實不相瞞!我們所創研出來的毒藥還有四成沒有解藥!就像托穆貝勒中了十彩珊瑚看也是沒得解……。
”
這件事人人目睹,所以那群格格的話有相當的信服力!問題是,難道就這樣算了嗎?
楚月美人忽然道:“你不是說過有‘法子’的嗎?”
萬香君看了她一眼,露出一種女人對女人間很奇特的微笑,點了點頭道:“那隻是單純指在理論上可以做到!”
李鬧佛淡淡笑着接話:“是不是将他們的經脈及武功心法改變?”
這種毒是針對各門各派的修行心法及調氣法而調配設計。
如果将中毒的人在經脈及調氣行功心法上做了根本的改變,那些毒當然就沒有了作用。
當然,也不會“傳染”給同門同派!
香君美人在欽佩的眼神中閃過一絲愛慕,輕聲道:“正是如此!目前為止在理論上隻有這個辦法可行!”
衆人沉默了下來。
奴爾哈赤微微一笑,道:“天下無難事,我相信隻要有心,一定可以化解──”“可汗之言有理──”伍還情接受,随即又道:“此外,尚有一事……”
奴非哈赤一仰飲酒,含笑相問:“請說!”
“望請可汗莫要帶兵入侵中原。
”
這話可說的直接!奴爾哈赤臉色一變,好半晌才道:“本可汗隻可答應你不擴大全面進入中原!但是為了我女真冬好生存,卻不能不在邊際有所行動。
”
他說的很明白:“就算我肯,族人也不會答應!”
伍還正想再勸,蒲麻衣則搶先接道:“不僅僅是可汗所掌握的部盟,其餘的部盟也會自己采取行動。
總不成要可汗以兵力阻止?”
這的确是個問題。
奴爾哈赤斷斷沒有為了阻止他人入侵中原而内戰的道理!于情于理上,伍還情都說不過去。
萬香君看了李鬧佛一眼,輕歎道:“托穆的死已經引起索拉地盟主和爹之間的怨怼!家父,已盡所能的表達了對各位的誠意!”
這件事他們更是清楚。
托穆不明不白的死了,索拉地的反應為了複仇很合理,也是人之常情。
但是奴爾哈赤以李鬧佛救女有功而全力遮護。
他絕對是下了很大的賭注!察哈爾盟是個大盟,索拉地一向也十分支持奴爾哈赤。
如果為了李鬧佛這個中原人而弄得雙方破裂,奴爾哈赤可謂是仁盡義至了!
伍還情無話可說。
因為,索拉地在離去前那怨恨的眼神誰都看得出來,是抱着非複仇不可的決心。
現在幾乎可說奴爾哈赤不但喪失了一個十分重要的盟友,而且反目成仇!
李鬧佛卻在思考一個問題:“誰才是真正的兇手?”
喬寂滅十分吃力的醒來。
他的全身幾乎完全沒有辦法動彈,一身的功力已經叫李鬧佛毀去,唯有的是丹田些許凝聚未散的真氣可以支持自己“正常”的活下去。
這裡他很熟,是八裡罕城外的荒野。
他長長的歎氣,心中充滿了怨恨,盡全力撐起身體!
不能睡在這裡,否則風寒進入體内藥石無救!他勉強直起了上半身,便看見了三個人淡淡的看着他。
識陰十魔中“計着崇事”阮将帥和他的兩名弟子,趙人走、羅孤刃!
“你們也來了?”喬寂滅在歎氣。
他可沒有遇見教中同澤的喜悅!因為喬寂滅太明白這個阮将帥要他的徒弟超越自己的那種渴望。
此情此景不正應了他的心願?
阮将帥嘿嘿笑了兩聲,道:“看來你的武功已經被廢了是不是?”他又笑又搖頭,“想不想有人替你報仇?”
喬寂滅用力喘着氣,道:“你想如何?”
“你在這裡花了不少時間也應該知道不少事情?”
阮将帥嘿嘿笑道:“你說出來不但我們可以運用來替你報仇,而且也是對教裡一個極大的貢獻!”
喬寂滅微微的閉上了雙目,調息了好幾口氣這才出聲道:“你先告訴我,那個新任的教主到底是如何登上九五尊位?”
阮将帥的神情刹那變化了好幾種很複雜的情緒。
喬寂滅從來沒有看過一個人的臉上可以同時顯現出疑惑、懊悔、嫉妒、怨恨、驚駭、恐懼這些混合的表情。
好久,阮将帥忽然一歎跌坐在他前面仰首看着天空明亮的星河,又過了好久這才出聲道:“他叫唐斷風,竟然能利用在祭天總壇兩個月的時間偷偷的進出密室,參悟了先教主陽東臨所留下的武學心法偈!”
喬寂滅猛力咳了好幾下,乾澀的道:“家師隻告訴我是由一名年輕教衆勘破心法偈,并且力敗教中諸位高手而登上教主之位,不知詳情如何?”
阮将帥眯起了雙眼,陷入回憶中!
魔教總壇忽然發出了教主的天地回聲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