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似乎踩到了甚麼?一陣脆響中沖冒起一柱白煙将自己罩住。
劇痛!
刹那雷菩薩隻覺得左腹傷口痛徹百脈入心,幾乎不是人類可以忍受。
他不是普通的人類,這正是他叫“菩薩”的第二個理由──諸菩薩為渡衆生出離苦海行大心願,一向不就是忍人所不能忍?
再退,又一次;三退,複是!
雷菩薩終究能竄遁脫離這庭園而去。
黑竹竿也不得不有一絲敬佩,天下人中他可是第一次見到有人中了他一竿又中了“水晶銷骨毒”後還能走得了路!
黑竹竿冷冷一笑朝身前背對着自己的喬寂滅道:“現在,我帶你去一個地方讓你活下去。
”
喬寂滅的眼中閃過一絲光芒!
這個世界上,終于有自己容身之處。
“我想知道一件事……”喬寂滅在被提起來的時候問道:“你一向都帶着另外一套衣服,以備有人可以假份是你?”
“我是随身攜帶了另外一套!”黑竹竿竟然意外的答話:“不過,從來不用來叫人打扮成我!”
“那是做甚麼用?”喬寂滅還有力氣好奇。
黑竹竿竟然在者盧了片刻之後,十分人意外的回道:“難道你的衣服都不用換洗?”
有理!真他媽的有理極了!
喬寂滅真想大笑,無論是大俠還是殺手,如果他們的衣物半個月沒先,那就隻有一種人──乞丐!
他沒笑出聲,因為聞到一抹好清淡的松脂香,之後……便像飄在雲端似的不醒人事!
八裡罕城江戰雲密布,伍相對旗幟大纛迎風招揚,拍拍聲中正添肅殺氣氛。
索拉地騎在灰色高馬上朝對面的奴爾哈赤叫道:“奴爾哈赤,你為甚麼為了坦護那個中原人而不惜破壞我們‘兄弟’間的情誼?”
奴爾哈赤揚聲回道:“他曾經救了我的女兒,是個英雄,所以在沒有查出真兇以前,我不能把他交給你!”
“胡說──”索拉地叫道:“兇手明明就是他!”
奴爾哈赤冷冷一笑,回道:“那你為甚麼要殺我女兒?”
這一句反問,索拉地一時啞口無言!
奴爾哈赤再逼問道:“你帶那麼多軍隊前來是何用意?如果不是早有預謀想殺光參加祭天大典的各位‘兄弟’,不會有三萬之多。
”
祭天大典是恭敬而歡樂的日子。
索拉地以賓客的身份前來,頂多帶有一千兵馬已是引人則目。
如今重兵三萬那真的是很難令人信服。
當然在索拉地而言,這是啞巴吃黃連的事!
奴爾哈赤暗中想并吞察哈爾盟的事他早有警覺。
對于這次祭天大典,他更明白是中原所由的“鴻門宴”!
所以不能不有萬一的準備。
但是事情微鼠的演變,卻讓自己成了意圖對所有“兄弟”絕情的人!現在如何解釋也沒人會相信。
既然如此,乾脆一不作二不休。
索拉地怒喝道:“奴非哈赤你别含血噴人,我今天單純是為我的兒子讨個公道──”他的右臂奮力一揮,三萬大軍立即大吼随着震天戰鼓往前沖來,一場大戰已是勢無可免!
那奴爾哈赤在馬背上自信熠熠,神色自若的看着對方沖過一半距離,這才喝道:“三路迎擊!”
“是!”萬八千勇士同聲大喝!
背後,各國各部盟使節團及李鬧佛他們在城垛上觀看着。
隻見奴爾哈赤的軍隊以六千人為一路分成左、左、中三路挺進迎敵!
每一路,又各以一千人、兩千人三千人成金字狀“錐”進對方的陣營中。
“先求突破震敵士氣,複加以後續壓力的确是初戰的高明兵法!”城垛上沈華桢分析道:“三路兵馬皆以三千人在後,屆時前破敵成三後聯己為一,前攻後鎮必造勝果。
”
果然,在一炷香的交鋒後察哈爾盟的軍隊已是節節潰退,三萬大軍被一萬八千勇士打的幾無招架之力!
這點不禁讓女真各部盟主看的心驚膽跳,其餘諸國使節團亦紛紛低語交耳暗自不安。
察哈爾盟的騎兵一向是關外着名的悍兵勇士,大部份的部盟兵隊都不願與他們交戰。
但是,今天看到的是奴爾哈赤以一萬八千名兵士輕易的打敗了察哈爾的鐵騎隊。
如果奴爾哈赤調動他全部的二十萬兵馬,那豈不是可以一統關外甚至入主中原?
沈華桢輕輕喃喃語道:“這人是奇才,卻是留不得。
”
半個時辰過去,八裡罕戰役的第一戰已然結束。
向來強悍的察哈爾鐵騎折損了近兩萬人,退守到三十裡外;而奴爾哈赤這邊隻不過是兩千名的死傷!
無論怎麼看,這是一場大捷!
八裡罕城又陷入了歡樂和狂歡中。
人們又跳又叫,街道上一片喜氣洋洋!
但是,對于宋翻處的三名魔教刑堂殺手卻十分的憤怒,這點可不能怪他們!
一個女人,一個小小的女人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