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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絕地驚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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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說她的劍遺落在這房裡了,不知她說的是真是假?” 念頭方自轉完,眼前亮光突又大作,這女子已在這片刻之間,打開了這扇柳鶴亭方才用盡全力都未能打開的門戶。

     柳鶴亭又是慚愧又是佩服,隻見他回頭一笑輕輕道: “不想十年來這裡的樞鈕仍然一點也沒有改變。

    ” 玉手伸出,将手中的火把插在門環上,蓮足輕擡,婀娜走進去,秋波一轉,輕喚一聲,似乎亦為這房中的情景所醉。

     柳鶴亭大步跟了進去,目光亦自一轉,亦自輕喚一聲。

     隻是他此次驚喚的原因,卻并非因為這房中的錦繡華麗,隻是因為他目光動處,竟見到那錦帳下,翠衾上,果然有一柄晶瑩長劍! 他一聲驚呼,一個箭步,掠到床前,伸手拿起了這柄長劍。

     隻見劍長約三尺通體有如一泓秋水,雖在如此明亮的珠光之下,卻仍閃閃地散發着清澈的寒光。

     他眼中望着長劍,心中卻在暗忖:“她沒有騙我!這劍果然是方才遺落在這裡的。

    ” 心念一轉,又不禁忖道: “但這又證明什麼呢?她自然會故意将這柄劍留在這裡,因為她知道我根本無法走入這扇門戶,可是,她卻不知道——”隻聽身後的白衣女子又自驚喚一聲,道: “這不是我的那柄‘龍吟劍’嗎?” 一支瑩白如玉,纖細般麗的手掌,從身後伸過來,接過這柄長劍,他思路倏然中止,鼻端中又嗅到了這少女身上那種淡淡幽香,而這種淡淡的幽香和房中奇異的甜香之氣混合,便混合成了一種令人無法抗拒的香氣! 他不敢回身,因為她感覺到那白衣女子溫暖的身體,正依靠在他身後,可是他卻也無法向前,因為此刻地上堅硬的青玉,仿佛又變成了柔軟的雲紫,他暈眩了,混亂了,迷失了—— 四面青玉磚上,影映着他們的身影,隻見這白衣女子一手拿着從柳鶴亭手中接過來的長劍,劍塵壘落地上,一手撫着自己秀發,目光卻癡癡望在柳鶴亭碩長壯健的背影上。

     終于——柳鶴亭回轉了身子。

    四道癡迷的目光在一處,柳鶴亭忘了方才自己曾将那翠衣少女拉出去的事,也忘了一切事。

    他不知道自己怎麼會有如此感覺也不知道他堅苦鍛煉多年的定力此刻怎會突然變的如此脆弱,他眼中隻能看到這女子的嬌柔秋波,鼻中隻能嗅到那香甜的香氣,他緩緩伸出手—— 于是,他便立刻接觸到一圍暖玉,滑膩,柔軟…… 呀!世間竟沒有任何一句話能形容出他手觸到這圍暖玉的感覺。

     當兩隻手接觸到一起的時候,由堅硬着青玉石闆變成,為柔軟雲紫,竟象又被一陣春風吹過,飄飄搖搖,終于吹散,柳鶴亭倒退兩步,腿已接觸到柔軟的床洞。

    他隻要往下一倒——那知,這白衣少女竟突地一咬銀牙,反腕一把,扣住柳鶴亭的脈門,身形倒縱,刷地兩人一齊退到那森嚴的地道中,柳鶴亭隻覺心神一震,一震後的心神,再被地道中森冷的寒意一激,他定了定神,方自想起方才的情景,于是,他立刻想到片刻以前的一段事來! 目光掃處,面前的白衣女子,粉頸低壘,目光擡都不敢擡。

    他不知道什麼力量使得這女子能從那溫柔的陷阱中脫身的,隻有暗中佩服這女子的定力,想不到方才自己,又想到現在的自己,拿方才的自己和現在的自己一比,他慚愧地低下頭。

    目光亦自不敢向上擡起。

     因為他覺得此刻他面前的女子,是這樣高貴而聖潔,他生怕自己的目光沾污了這份高貴與聖潔。

     兩人垂首相對,柳鶴亭突地發現自己的右腕仍被握在那支溫暖的柔荑中,一時之間,他心中也不知是喜是慚,忍不住擡起目光,卻見這少女輕輕一笑,然後溫柔地放開手掌。

    就隻輕輕一笑,已給了柳鶴亭不知多少安慰與勸解,就隻這輕輕一笑,便已夠在柳鶴亭心中留下一個一生都難以磨滅的影子。

     那知—— 就在這白衣少女燦如春花般的笑容未歡之際,方才她經由的秘道中,突然地傳來一陣清朗的笑聲。

     這笑聲清澈高亢,再加上四下不絕回聲,聽來更有如金鳴玉震! 柳鶴亭與這白衣女子俱都為這一驚,隻聽笑聲未絕,一人聲說道: “看來諸葛先生的神算,亦不如此,我早就知道這秘屋附近有秘道,卻想不到竟被奎英誤打誤撞地發現了。

    ” 柳鶴亭面色一變,四顧這地道之中,竟無藏身之處而這清朗的話聲一了,秘道中已當先走入兩上錦衣勁裝的彪形大漢來,一人腰畔佩着柄綠鲨魚鞘,紫金舌口的奇形長刀,另一人卻在背後斜背着兩修玄鋼锏。

    這兩人不但身軀彪壯,步履沉穩,而且豹目獅鼻虬須如鐵,在他們兩人分持着的兩支松枝火把烈焰影之下,更覺神态威猛之極。

     這兩人本是滿面笑容,但在目光一轉,瞥見柳鶴亭與那白衣女子的身形後,面上的笑容便一齊消失無蹤。

    倏地頓住腳步,目光厲電般在柳鶴亭與那白衣女子身上一轉,柳鶴亭以為他們必定會厲聲叱問,那知這兩人對望-眼,卻一言不發地旋轉身軀,立在秘道出口的兩側,竟再也不望柳鶴亭一眼。

     柳鶴亭大奇之下,隻聽秘道一聲輕咳,又緩步走出一個人來,輕袍飄飄,步履從容,神态之間仿佛潇灑已極,方自含笑道: “奎英,什麼事?” 目光一轉,望見柳鶴亭與白衣女子兩人,神态亦自一變,但瞬間卻恢複從容。

    哈哈大笑道: “我當是誰?原來是吹箫郎君已先我而入了,好極——呀,還有這位風流美貌的娘子,好極,奎英快舉高火把,讓我看個仔細。

    ” 此人年齡亦自在弱冠之間,面目韶華英俊,神彩亦潇灑。

     但面色蒼白,雙眼上翻,鼻帶鷹鈎,卻又讓人一眼望去,不由生此一種冷削之意。

     柳鶴亭對這少年本還無惡感,但此刻見他出言輕浮,目光中亦似帶着三分邪意,不由劍眉微皺,朗聲道: “在下與閣下素不相識,還希閣下出言尊重些,免得彼此傷了和氣!” .這少年又自哈哈一笑,還未答話,他身側腰橫長刀的羅衣大漢已自一瞪豹目,厲聲道: “你可知道你在面對何人說話,在太子面前竟敢如此……哼哼!我看你真是活得厭煩了!” 柳鶴亭心中一愣“誰是太子?”隻見這少年哈哈一笑,接口道: “無妨,無妨,不知者不罪,又怎能怪了人家?” 手腕一伸,從袍袖中取出了柄折扇,“刷”地一聲展了開來,輕輕搖了兩搖,目光一轉,狠狠瞪了那白衣女子兩眼。

    忽地瞥見她手中的“龍吟長劍”,目光一掠卻仍含笑道: “想不到,原來這位千嬌百媚的娘子,便是方才手揮神劍,劃破在下八面皮鼓的高人——”突地回轉頭去,向那腰橫長刀的大漢道: “奎英,你常說當今武林沒高手,如今但且看看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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