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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西門世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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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點子已被制住!還不快上!” 喝聲之中,他右掌仍扣住柳鶴亭的脈門,左掌并指如戟,點住了柳鶴亭前胸、肋下、将台、藏血、乳泉、期門四處大穴。

     夜濃如墨,夜風呼嘯,四下更見陰黯! 黑沉沉的夜色中,隻見那本已奄奄一息的傷者,一躍而起,望着已倒在地上的柳鶴亭,雙手一抹鮮血,血淋淋的面目,喋喋怪笑了起來! 他手臂動處,滿面的鮮血,又随着他的指縫流下,然而他已全無痛楚之色,隻是怪笑着道: “姓柳的小子,這番你可着了大爺們的道兒了吧!” 他抹幹了面上的血迹,便赫然露出了他可怖的面容——他面上一層皮肉,竟早已被整個揭去,驟眼望來,隻如一團粉血而醜惡的肉珠,唯一稍具人形的,隻是一雙閃閃發光的眼睛而已! 他噴噴的怪笑,伴着呼嘯的晚風,使這靜寂的黑夜,更加添了幾分陰森恐怖。

     柳鶴亭扭曲着躺在地上,沒有一絲動彈,醜惡的傷者俯下身去闆正了柳鶴亭的頭顱,望着他的面目,怪笑着又道: “你又怎麼知道大爺的臉,原本就是這樣的,這點你可連做夢也不會想到吧……哈哈。

     直到此刻……武林中除了你之外,真還沒有人能看到大爺們的臉哩,隻可惜你也活不長久了!……” 柳鶴亭目光直勾勾地望着這張醜惡而恐怖的面容,瞬也不瞬。

    因為此刻縱要轉動一下目光,也極為地難! 他隻能在心中暗暗忖道: “此人是誰?與我有何冤仇?為何要這般暗算害我?——” 夜風呼嘯之中四下突地響起了一陣陣的怪笑聲,由遠而近,劃空而來。

     接着,那些方才四下逃去的黑衣人影,便随着這一怪笑,自四面陰黯的林木中,急掠而出! 那醜惡的傷者目光一轉,指着地上的柳鶴亭怪笑着道: “你幾次三番,破壞大爺們的好事,若不是看在頭兒的面上,那天在沂山邊,一木谷中,已将和那些‘黃羽黑箭’手下的漢子同歸于盡了,嘿嘿!你能活到今日,可真是你的造化!” 他一面說話,雙掌一放,将柳鶴亭的頭顱,砰地放在地上一撞,四面的烏衣神魔,立時又響起一片哄笑,一齊圍了過來,十數道目光,閃地望着柳鶴亭,夜風呼嘯,林影飛舞,一身黑衣。

    笑聲醜惡的他們,看來直如一群食人的妖鬼,随着飛舞的林而舞! 柳鶴亭僵木地蜷曲在地上,他極力使自己的心緒和外貌一樣安定,因為隻有如此,他才能冷靜地分析許多問題! 四面群鬼輕蔑的譏笑與譏罵,他俱都充耳不聞,最後,隻聽一個嘶啞如破鑼的聲音大聲道: “這小子一身細皮白肉,看起來一定好吃的很……” 另一個聲音狂笑着道: “小子,你不要自以為自己漂亮,大爺我沒有受‘血洗禮’之前,可真比你還要漂亮幾分……” 于是又有人接着道: “我們究竟該将這小子如何處理?頭兒可曾吩咐下來?”有人接口應道: “這件事頭兒根本不知道,還是三十七号看見他孤身奔走,一路換馬,頭兒又不在,不禁覺得奇怪,是以才想出這個法子,将他攔下,哈哈!這小子雖然聰明,可是他也上了當了。

    ” 三十七号似乎就是方才那滿身浴血的醜惡漢子的名字。

    他大笑三聲道: “依我之見不如将人一刀兩段,宰了算了,反正他背了頭兒來管西門毆一家的閑事,他将他宰了,決對沒有關系!” 隻聽四周一片哄然叫喧聲,柳鶴亭不禁心頭一冷! 他雖然早已将生死置之度外,但此時,在一切疑團俱未釋破之下,死得這般無名無姓,他卻實在心有不甘,但他此時穴道被制,無法動彈,除了束手就死之外,又有什麼辦法呢! 四面喝彩聲中,三十七号的笑聲更大,隻聽他大笑着道: “七号,你怎地不開腔,難道不贊成我的意見嗎?” 柳鶴亭屏息靜氣,隻聽七号一字一字緩緩說道: “你們胡亂做事,若是頭兒怪罪下來,誰擔當得起?” 于是所有的哄笑聲,便在刹那間一齊平息,柳鶴亭心頭一寒,暗道: “這些烏衣神魔的頭兒,究竟是誰? 此時竟有如此權威力量,有将這些殺人不眨眼的烏衣神魔控制得如此服貼!” 靜寂中,隻聽七号又自緩緩說道: “依我的意思,先将此人帶去一個靜僻的所在,然後再去通知頭兒……” 那嘶啞的口音立即戴口說道: “但頭兒此刻隻怕還在江南!” 七号冷哼一聲:“此人既已來了,頭兒還離得遠麼? 前面不遠,就有一間秘祠,隻要頭兒到了,立刻便可看到消息,反正此人已在我等掌握之中,插翅也趕不到飛鶴山莊去了,早些遲些處理他,還不都是一樣麼?” 三十七号嘻嘻一笑,吓聲道: “不錯,早些、遲些,都是一樣,反正這厮已是籠中之鳥,網中之魚,遲早都要與那西門笑鷗同一命運,隻不過這厮還沒有享到幾天福,便要做花下鬼,實在……哼哼,嘻嘻,有些冤枉!” 七号沉聲接口道: “你這些日子怎的了,如再要如此胡言亂語,傳到頭兒耳中,哼哼!”他冷冷兩聲,住口不語。

     那三十七号一雙冷削面奇異的目光中,果自泛出一片恐怖之色,緩緩垂下頭去,再也說不出一個字來。

     他們這些言語,雖未傳入頭兒耳中,卻被柳鶴亭聽得清清楚楚,他心中既是驚詫,又是悚泣,卻又有些難受:“難道他們的頭兒便是純純!”心念一轉:“便要與西門笑鷗同一命運的西門笑鷗究竟于此事有何關系?于純純有何關系?” 這些疑團和思緒,使得柳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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