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關,簡直就像兩個守寡的小媳婦。
不關窗戶,要出事也照樣出事。
這天晚上,于氏兄弟不明不白地着了一個蒙面人的道。
二人隻覺得腦中一陣陣暈眩,說不出是難受還是暢快,根本來不及反抗。
蒙面人一手一個,挾着于氏兄弟,飛鳥一般掠向圍牆。
離圍牆還有十餘丈遠的時候,巡夜的莊了驚叫起來:
“什麼人?站住!”
一陣刺耳的哨聲響起,牆頭傾刻間豎起了密密麻麻的火把弓箭。
這徽幫的揚州分舵,防範果然極嚴,蒙面人一聲輕嘿,身影一閃,掠進了花木叢中,将于放扔在地上,兩手抓住于狂的兩隻腳,力貫雙臂,微微一哼,于狂便如斷線的風筝一般,直向南面院牆外飛了出去。
一陣梆子響過,亂箭如雨,于狂卻還是無聲無良地飛出了院牆。
牆頭衆人一陣鼓噪,一擁而下,向南呼嘯而去。
蒙面人挾着于放一溜而出花叢,眨眼間便到7院外,向北掠去。
突然他頓住身形,冷冷地看着對面的一棵老柳樹。
“好,好,當真是靜如處子,動若脫兔。
”
隻見老柳樹下轉出來一個老頭,沉聲道:“閣下好眼力,好身手,好心機。
禇某人好生佩服!請問閣下擄走于放,意欲何為?”
蒙面人微一沉吟,反問道:“禇幫主早就在此等在下嗎?”
禇不凡道:“那倒不是。
老夫也是聽到哨聲才随同弟兄們一同趕來的,隻是老夫腳快先到幾步而已。
你以于狂之軀聲東擊西,老夫早已料到,所以在此靜候大駕。
”
蒙面人笑道:“禇幫王果然高明。
隻是,禇幫主又怎知在下一定會往北而遁呢?”
禇不凡笑道:“往北人家稀少,正是用私刑的好地方。
”
禇不凡不愧是老江湖,似已看出蒙面人心中所想,蒙面人不由暗暗吃驚。
“禇幫主,你準備怎樣?”
“老夫也不想怎樣,閣下夜擄于放,必有要緊事問他,老夫隻想知道閣下究竟想問出些什麼來。
”
“禇幫主,在下不願說慌,也不能明言。
”
“哦?”
“因為魏紀東和于家兄弟的性命攥在你手上。
你若是知道了,一定不會放過他們。
”
“閣下想使反間之計?”
“在下用不着用反間計。
禇幫主其實早已懷疑他們了,對不對?”
禇不凡微微一怔,道:“你還知道些什麼,能否都告訴老夫?作為交換,老夫答應為你做一件事。
”
蒙面人沉吟片刻,道:“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馬難追。
”
禇不凡大笑道:“禇某雖已老邁,卻不是小人,閣下盡可放心。
”
蒙面人沉聲道:“禇前輩,在下告訴你之前,想先請前輩回答三個問題,不知前輩可否應允?”
他已将“幫主”改成了“前輩”,敵對之情顯己大減。
禇不凡道:“隻要是老夫知道的,一定言無不盡。
”
蒙面人緩緩道:“禇前輩,你認識樂無涯,對不對?”
禇不凡一怔,随即苦笑了一下,歎道:“不是認識,而是生死之交。
他救過我的命,我也救過他的命。
”
蒙面人點點頭道:“那日在虎丘劍池邊,風淡泊與假樂無涯交手之前,你便已經知道那人不是樂無涯,對不對?”
禇不凡颌首道:“不錯。
樂無涯從不用劍。
”
蒙面人又道:“那麼那幾日夜間潛入來鷗閣的人,會不會是樂無涯?”
禇不凡一呆,緩緩道:“不知道。
但想來多半不會是他。
若真是他,應該不會不見我。
”
蒙面人低頭想了想又道:“蝙蝠塢的路徑,禇前輩可否相告?”
禇不凡眯起了眼睛,驚訝中仿佛帶着幾分嘲弄:“你想找死?”
蒙面人冷冷道:“人總歸有一死,死于樂無涯之手,也未嘗不是件快事。
何況在下有一好友身陷蝙蝠塢中,換作前輩,難道會見死不救?”
禇不凡眼中的嘲弄之色漸消:“好漢子!不過老夫确實不知。
喂,該老夫問你了吧?你隻說問三個問題,怎麼問了四個?”
蒙面人咧嘴一笑:“反正禇前輩也不知蝙蝠塢怎麼走,就當在下沒問第四個問題好了。
禇前輩有話請講。
”
禇不凡想了想道:“魏紀東他們投靠的究竟是何方神聖?”
“這個晚輩倒不清楚,不過晚輩知道一點,關鍵人物是一個天仙麗人,年紀約模二十出頭,愛穿緊衣,擅箫管,善迷魂攝魄。
”
“此女有何名頭?”
“不知道。
我隻知道她有不少化名,比如杜若和辛荑。
”
“樂無涯……他是不是也屬于那個組織?”
“據我所知,他應該是。
”
“他們為何要殺凹凸館的人?”
“那個女人當時正在凹凸館中。
可能是凹凸館裡的某個人看到了不該看的,聽到了不該聽的,這才連累一幹無辜者招緻殺身之禍。
”
“了然和那個什麼華良雄那天晚上在不在凹凸館中?”
“據我所知兩人都在。
隻是華良雄袖手作壁上觀,沒被人發覺,了然則直接參與了殺戮。
”
禇不凡冷笑道:“果然不出老夫所料……李之問又是何人所殺?”
蒙面人仰天打了個哈哈道:“禇前輩自己不是看過傷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