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楚,這份内力修為已足以使衆高手驚心,使歡呼聲稍息。
人們都想看看,誰這麼有福氣,不僅認識鄭大俠,還能跟鄭大俠說上話。
鄭願啊了一聲,連忙上前,深深一揖:“閣下大德,在下夫妻等沒齒難忘。
”
楊雪樓連忙還禮,一揖到地:“小楊哥客氣,在下青鼻子亦深為當日魯莽漸愧。
”
花深深等人也認出他來了,都趕着見禮,忙得楊雪樓手足失措。
綠林盟這回是掙足了面子,刑堂堂主楊雪樓更為金陵人刮目相看。
小季是第一次見到鄭願,奇怪的是他沒有太激動,他盯着鄭願,記牢了鄭願的身材、相貌。
舉止間的習慣動作及聲音。
然後就轉開了眼睛。
小季的血“轟”他一聲一下全湧到頭上來了。
他看見了花深深。
月光下的花深深,美得恍若仙子,她那美麗而又冷漠的睑兒讓小季口幹季燥。
“如果她要開顔一笑,該有多美呢?”
但他很快感到了羞怒,對自己的羞怒:“她是鄭願的老婆,是你的仇人!你的父親、伯父、叔父就是因為想強奸她才被鄭願殺掉的,你不能認為她美!”
恰在這個時候,小季看見,鄭願和花深深相視微微一笑,花深深笑得極淡,幾乎看不清,但鄭願臉上的笑意和愛憐之情是顯而易見的。
一個念頭在小季心中飛快地形成:“要殺鄭願,必須充分利用花深深,若能先将姓花的小美人抓到手,就可以令鄭願心神大亂。
”
然後,小季就開始算計花深深,在他心中,他已将花深深強奸一百次了。
他的父輩未完成的心願,該由他來完成。
如果他完成不了,他的父親、伯父和叔父在九泉之下也不會甘心。
小季在心中強奸花深深時,蘆中人已走上樓,揀了中午坐的位置坐下,殷勤的老闆和小二為這惟一的客人端來了好酒好萊。
蘆中人忍不住問小二:“小二哥,中午那個老婆婆後來沒惹麻煩吧?”
小二嘻嘻道:“她敢!”
蘆中人臉一沉,冷笑道:“你們把她怎麼了?”
小二呆住,臉頓時通紅,支支吾吾道:“也…·也沒怎麼,也沒怎麼,嘿嘿。
”
蘆中人道:“你們欺負她了?”
小二苦笑道:“我們被她欺負了。
一人一個老大的耳刮子,打得我耳朵裡現在還嗡嗡響。
”
蘆中人忍不住笑了:“你們欺她年老,可沒想到她是個會家子吧?”
小二苦笑連天。
蘆中人道:“她以前來過嗎?”
小二想了想:“一次也沒來過。
”
蘆中人又問:“她還說了些什麼?”
小二又開始支支吾吾了,半晌才被迫道:“她說,你今晚三更還會來喝酒。
”
蘆中人極力控制住自己,告誡自己幹萬不要驚慌失措,不要顯露出震驚的神色。
他做到了,他右手端着一杯酒,手未顫,酒亦未晃動。
他對自己很滿意,對今晚的行動很不滿意。
如果那老婆婆知道他今晚三更會來,那麼就說明她已知道他會在鄭願凱旋時下手,那麼他今晚就已無法行動。
他的計劃已盡被旁人知悉,在這種情況下,他無法定下心來,他如果強行下手,隻是自尋死路,自投羅網。
蘆中人十分懊惱,像今晚這樣的好機會十分難得,讓這樣的機會白白溜走,簡直是對蒼天的不敬。
但旁邊有一雙眼睛,笑眯眯地注視着:‘“你去進行一次已并不太秘密的刺殺行動,你還怎麼可能行動呢?”
産中人恨透了那個老婆婆。
他忽然盯着小二,陰森森地道:“我要問你一些問題,我希望你說實話。
”
他滿以為小二會裝出一副受驚的模樣來,沒想到小二居然解下圍裙,漫不在乎地在他對面凳子上坐了下來,略帶嘲諷地看着他,微笑道;“你問。
”
蘆中人冷冷道:“我早已看出你是個會家子,功夫練得很不錯。
”
小二做了個鬼臉:“馬馬虎虎,湊合着還能擺幾下把式。
”
蘆中人道:“我也早就看出你認識那個老婆婆。
”
小二居然歎了口氣,老氣橫秋地道:“沒辦法,誰叫她把我從小養到大呢?”
蘆中人緩緩道:“她是誰?”
小二道;“是我幹媽。
”
蘆中人道:’‘哦!你幹媽是誰?”
小二道:“我幹爹的結發妻子,我幹兄弟的媽。
”
蘆中人道:“你好像并不怕我?”
小二點點頭:“一點不錯。
”
“為什麼?”
“因為你現在已不可怕。
”
“哦?”
“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