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最可怕的時候,是沒有人知道他的時候,一旦他身份暴露,他就會變得連乞丐都不如。
”
“你是在威脅我?”
“是我幹媽在威脅你。
”
“你幹媽是誰?”
“你知道我不會告訴你。
”
“你馬上會說出來的。
”
小二笑了,搖搖頭,很憐憫似地道:“凹凸館第三面金牌,天下排名第六的蘆中人大刺客居然這麼魯莽;實在令人吃驚。
”
蘆中人再一次告誡自己要沉住氣:“你們什麼都知道,真讓我吃驚。
”
小二淡然一笑道:“我幹媽是這一行當的老祖宗,你們汪大老闆、陶二老闆隻配給她老人家提鞋”
蘆中人很快捕捉到了小二話中的要害部分,小二終于還是說出了地的“幹媽”是誰。
在金陵能稱得上是刺客界老祖宗的人,隻有一個,那就是桑笑,昔年的天字第一号大刺客。
但蘆中人沒有讓小二有機會彌補漏洞,連忙問道:
“你們為什麼要插手這件事?”
小二冷冷道:“因為他不是你殺得的了。
”
蘆中人怒氣漸生:“可我一定要殺他。
”
小二道:“可以。
但請不要在金陵下手,這讓我幹媽很難做人。
”
蘆中人想了想,忍氣吞聲是上策,隻得苦笑道:“我以後再找機會。
”
他站起身,通視着小二,冷冷道:“刺客的規矩,也許你很明白,但我還是要再說一遍:如果我的身份暴露了,你、你幹媽、你幹爹、你幹兄弟、你的子孫八代,都将是我報複的對象。
”
小二似乎也被他惡毒的阻咒驚咒了,怔怔地瞪着他,一時間忘了說話。
秦中來往山上走的時候,宋捉鬼也正往雨花台方向狂奔。
宋捉鬼一面在屋頂上飛騰,一面還要騰出空來穿衣裳。
他實在愛極了夏小雨,也恨透了夏小雨。
他每次見到夏小雨,就将以前她對他的種種冷酷毒辣都忘記了,隻記得的她的可愛、她的美麗和她的胴體。
他每次都是傷透了心才離開了她。
也許這就是緣份,就是他的命。
夏小雨将宋捉鬼請到華美的住所裡,攜着他的手進了一間很漂亮很迷人的房間。
靠西的一面有窗戶,窗外夕晖淡淡,花團錦簇,妩媚動人。
語笑嫣然的夏小雨更動人。
她用很嬌軟的聲音說:“這是一間開着窗戶的房間,月兒早已升起,待會兒你可以從地上的光線算時間,免得你要抱怨我誤了你的正事。
”
宋捉鬼本來一直就在擔心這件事,聽她這一說,這才稍稍放心。
更小雨瞟着他,又道:“我已遣開了所有的人,不信你自己可以用你‘坐照神功’聽一聽,免得你又說乘你興奮時算計你,而且我的手下也沒人敢看見我光身子。
宋捉鬼已有六成放心。
夏小雨嬌聲道:“你最好檢查一下房間裡的一切,免得你又總懷疑什麼地方有機關。
”
這房間裡除了厚厚的柔軟的豹皮地毯,什麼也沒有。
宋捉鬼已有八成放心。
夏小雨道:“為了怕你疑心,我們不吃飯,什麼都不沾。
”
宋捉鬼這回已有十成放心了。
然而夏小雨還有絕的,她居然自點了兩處穴道,媚笑道:“說不定你又怕我乘你不備點你大道,我先自封功力。
”
宋捉鬼紅着臉怒道:“你把我看成什麼人了?”
他已放了一百二十個心。
夏小雨吃吃笑道:“你又不是不知道,我這個人最喜歡在身上抹些不能碰的東西。
所以,為了使你徹底放心,請你仔細檢查一遍,什麼地方都不要放過。
”
宋捉鬼當然要“檢查”。
他檢查得非常非常仔細,而且反複檢查,非常有耐心。
夏小雨今夜格外嬌婉柔馴,她顫動得像沾滿晨露的鮮花,柔軟得像條雪白的大蛇。
她潔白的胴體在斑調的豹皮地毯上顯得格外動人。
宋捉鬼就在她的輕顫扭動中越陷越深,被她顫聲柔氣的呻吟迷得忘記了一切,隻想一心一意征服她,顯示他的強健和耐力,然後讨好她,使她百分之一百地滿意。
決鬥的事情,被忘到爪窪國裡去了。
就好像他風塵仆仆,不眠不休、不吃不喝地從準陰到金陵,就是為了和她肉搏一陣似的。
等到他隐隐覺得有點不對頭的時候,他聽到了極遠極遠處的歡呼聲。
“決鬥!”
“他媽的!”宋捉鬼怒罵一聲,掙開她收緊的四肢,抓起地上的衣裳就跑。
他一直跑出很遠,還能聽到夏小雨那富有魅力的媚笑聲。
他又一次被她騙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