捉。
”
鄭願朝宋捉鬼笑笑:“是不是這麼回事?”
宋捉鬼除了苦笑,還能做什麼?除了趕緊溜掉,還能怎麼樣?
他剛溜出門,忽而又折了回來,闆着臉道:“她在哪裡?”
鄭願愕然造:“誰?”
宋捉鬼冷笑:“你知道是誰。
”
鄭願想了想,拍拍腦袋,恍然道:“你是說李婷婷?”
宋捉鬼的臉又紅了:“不錯。
”
鄭願道:“你問她幹什麼?”
他好像已将剛剛說過的話都忘了,但當宋捉鬼轉身想走時,鄭願還是說了四個字:
“蓬萊高家。
”
宋捉鬼一愣神:“你怎麼知道?”
鄭願微笑:“我怎麼就不能知道?你莫忘了昨晚我跟誰在一起,黑燈瞎火那麼長時間,總該問出點什麼東西來才對,是不是?”
花深深道:“當然是。
”
宋捉鬼轉身大怒道:“幾時我也找個老婆,也有人幫我說話!”說完飛快地沖下樓去,背後響起了鄭願和花深深的歡笑聲。
小季萬萬沒有料到,自然居然有如此之好的運氣、如此深厚的福澤。
那天黃昏的時候,韋松濤笑眯眯地将他叫去,溫言道:“上邊要從各門派中選一些年輕人,聚起來練一練,名稱好像是‘龍虎營’,主要是保護主人安全,你想不想去?”
小季半晌沒反應過來盟主在說什麼,站在那裡發愣。
這突如其來的機遇把他驚呆了——龍虎營!野王旗主人的護衛!
江湖上有幾個年輕人不希望自己能常伴野王旗主人身側呢?
野王旗主人的護衛,看似不過是些不怕死,随時準備為主人獻身的小人物,既沒有實權,也沒有名聲,甚至連名字都變成了編号。
但小季知道,這樣的小人物,比韋松濤這樣的大人物還要有權力,還要威風。
這道理就和“宰相家人七品官”是一回事。
隻不過這龍虎護衛的品階,絕對不會在“三品”以下。
而且龍虎護衛的武功,向來都是由主人親自調教的。
野王旗上記載的神功,天下無敵,若能有幸一窺,敢說天下習武之人都會豔羨不已。
小季一直想殺的那個鄭願,武功就來自野王旗。
如果小季也能修習野王旗上的武學,殺起鄭願來,豈非要有把握得多?
韋松濤歎道:“你不想去?”
小季馬上跪了下來。
顫聲道:“屬下願意去!屬下對盟主知遇之恩,實在……實在…·、·”
韋松濤松了口氣:“起來罷!進了龍虎營,要乖巧些,我知道你是個不錯的孩子,但你此去,是我保薦的,代表綠林盟數萬兄弟。
”
小季涕泗交流,連連磕頭:“屬下…·粉身碎骨,也難報盟主大恩,屬下……”
韋松濤眼睛居然也有點潮濕了;“起來,起來。
……
我老了,綠林盟也老了。
需要像你這樣的年輕有為的人來換換血。
我的意思你懂吧?”
小季當然懂。
韋松濤又諄諄告誡了半晌,才揮揮手道:“你回去準備一下,起更時分就該去了。
楊堂主地頭熟,由他帶你去報到吧!”
小季又跪下磕了幾個頭,應了幾個是,這才恭恭敬敬往外走,韋松濤卻又叫住他:
“有件事,我先跟你說一聲。
”
“是”
“主人的命令,你當然要執行,但如果主人下令要你去殺鄭願,你去不去?”
小季的臉一下變得慘白。
就算“主人”不命令他,他也會去殺鄭願。
而且非去不可。
韋松濤為什麼會問他這個問題?難道這位看似忠厚的老盟主已經暗中将他的身世底細摸清楚了嗎?
小季在一刹那間想拔劍殺韋松濤,但他最終還是決定賭一賭運氣。
他的運氣實在不錯。
韋松濤黯然歎道:“鄭願畢竟是老主人的愛徒,老主人待他有若親子。
無論如何,他是殺不得的。
你要記住這句話,一定要記住。
”
小王一向厭惡官場,原因是他自己進不了官場。
小王一向痛恨仕林,原因同樣也是他自己進不了仕林。
于是小王決意向商賈、地痞靠攏。
他認為隻有這兩種人,才是人類的精英,是最最徹底的人。
隻可惜,自己的熱臉,貼着的卻是人家的冷屁股。
他吹捧他們,不惜為他們作傳寫文章,他們卻反倒在他屁股上狠踢了幾腳。
小王頗覺不忿。
但現在被于小三扣押在柴房裡,空有一張巧嘴,一點用處也沒有。
小王開始想辦法脫困。
雖說是柴房,但這間柴房和其它人家的柴房有點不同,簡直像是牢房。
窗是鐵的,牆壁是大塊青石壘的,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