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丢出二片金葉子,淡淡地說道:“再去看看,或許她現在已經好了也不一定。
”
那名撈手眼光一直,急步過來以衣袖一揮,收起二片金葉子,碎步後退,于門口連連躬道:“是,是,是,一定,一定好了,馬上來,馬上來!”
說着,蹶着屁股倒退而出,由于心慌意亂,腳下沒有踩穩,身子一歪,腦袋與門框撞個正着,痛得連喊哎啃不已,文束玉見了,情不自禁失聲笑了出來。
餘姓文士扭頭微笑道:“如果你不肯進來,這種精彩的衆生相如何看得到?”
文束玉見餘姓文士談吐自然,與先前猜謎時那股酸腐之态簡直像換了一個人,直才這然想起剛才那二片金葉子足重五錢,折合紋銀,價值頗巨,時下一般文人多半酸而且窮,此人出手怎麼如此蒙闊?
餘姓文士仿佛業已瞧透他的心思,微笑道:“愚兄微積資财,老弟盡管安心享用便是。
”
餘姓文士說着,院中突然靜定下來,文束玉正想走去窗邊探看究竟之際,房外忽然響起一聲:“西施姑娘到!”
喊話者仍是那名撈手的聲音,但掀簾人房者卻是二名素衣小婢,小婢身後,接着出現的才是那名叫西施的美人兒。
文束玉打量過去,但見這名西施姑娘年約雙九,鵝蛋股形,眉黛修長,梨窩暈線,臉上不施脂粉,媚韻天生。
這種美,比起夏紅雲來,又自不同,夏紅雲處處顯得俏麗,華而不豔;而眼前這名西施姑娘看上去,她的動人處似是變幻不定,有若海水随着陽光之強弱而不斷變遞着它的色澤一樣。
文束玉暗暗稱奇,同時對這種地方之觀感也稍有改變,他實在沒有想到這種地方居然會有這等出色佳人。
這時,那位西施姑娘近前向餘姓文士盈盈一福,脆聲道:“餘爺好。
”
餘姓文士問道:“院中近日有沒有新來的,尚未陪過客人的姑娘?”
西施溜了文束玉一眼,似乎已知餘姓文士意之所指,當下稍稍沉吟一下,緩緩點點頭道:“有!名叫天香,不過姿色有限,隻怕不當這位相公之意。
”
餘姓文士忙道:“請來看看。
”
西施旋身向身後一婢吩咐道:“去叫娘着人帶天香過來。
”
文束玉欲加阻止,但又木知如何啟口才好,掙了掙,隻好仍然紅着臉坐在那裡。
這裡,三人通名寒暄方畢,那名叫天香的姑娘已由丫環扶持人房。
後來的這名天香,顯然真還是第一次出來應酬,她低俯着一張粉臉,似比文束玉還感害羞。
接着,四人入座,上酒上菜。
席間,文束玉這一對,均如木頭般坐在那裡,一句話也沒有。
文束玉對身邊人望也不敢望上一眼,以緻身邊這名天香究竟生做什麼樣子都沒有看清楚。
他一直擔心着這事萬一給夏紅雲知道了,将如何是好。
文束玉正在遇思之際,忽聽餘姓文士說道:“這兩天新蔡蠻熱鬧嘛。
”
西施含笑答道:“誰說不是,第一是年節關系,再則又聽說桐柏有個什麼武林大會将在最近這幾天之内舉行……”
文束玉心頭一動,暗忖道:“原來如此!”
怪不得鬼爪抓魂手已經趕來桐柏,原來桐柏将有一場武會!看樣子,這二天的新蔡,武林人物定然到得不少,夏紅雲突然離去,恐怕就是在無意中發現什麼特殊人物。
那是一場什麼性質的武會呢?争奪金谷之寶?
是的,很有可能。
近半個月來,金谷寶藏又一度喧嚣塵上,而桐柏适有武會之舉行,兩者自然不無牽連。
不過,文束玉不明白的是,寶圖已缺一角,誰也不清楚那座金谷究竟坐落何處,連藏寶之谷都沒有找出來,在大會上将有什麼好争的呢?
文束玉很想知道這名西施姑娘對這件事一共清楚多少,但是,他不知如何發問方為妥當。
文束玉朝那名餘姓文士望去,餘姓文士因為不是武林中人,對這方面顯然僅存好奇之心,而無太濃厚的興趣,這時談談笑向西施姑娘道:“桐柏什麼武會,姑娘這是聽誰說的?”
西施道:“一位花姓公子。
”
文束玉又是一驚,莫非胭脂魔花秋雲不成。
文束玉再度朝那名餘姓文士望去,餘姓文士因不知胭脂魔其人,聞言毫不為意,又問道:“花公子難道也是武林人物不成?”
西施沉吟着道:“很難說,看人品似乎不像,但他對這方面的事卻又似無所不知,無所不悉,他還說出這次武會大家争執的一共有三樣東西,一為解語劍,一為大還丹,一為九全秘芨……”
文束玉暗道一聲:“那就不會錯了,果然是胭脂魔!”
胭脂魔性好漁色,如果來桐柏,這兒新蔡,乃屬必經之途,到了新蔡,隻要時